鹿长风道:“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对你的感激,你受得起,若是灵儿这次下山没有回来,我真不知如何向他死去的母亲交代。”
鹿灵儿听他说到母亲,眼泪瞬间止不住,扑到鹿长风怀中大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停下来,鹿长风眉头紧皱,道:“你们柴师兄,胡师兄也已经回来,与你们一样,不曾寻到那望隐。门主昨日也刚回,我需去一趟长老殿。”
鹿长风正说着,突然剑门钟声响起急促的钟声,鹿长风道:“正说要去,这便召集了。”走出大殿,腾空而起。
荒隐问鹿灵儿道:“这次长老殿要议什么事?”鹿灵儿道:“定然还是望隐的事。”荒隐心中一阵不安。
鹿长风来到长老院,见众长老已经到齐就座,他赶紧坐下,向前看去,却见上方主位多了一张座椅,坐有两个人,除了门主张百忍,还有一个头戴黑斗篷,身穿黑袍的人,脸也用黑布遮住,只露出眼睛,很是诡异。
这人竟然与门主并坐,鹿长风很是诧异。
张百忍见长老们都已到齐,开口道:“诸位都到齐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雍州巡天府的巡天使,陆使者。”
长老们心头一惊,巡天府他们都知道,但是却很少见到,纷纷交头接耳。
张百忍轻咳一声,长老们纷纷住口,安静下来。
张百忍道:“陆使者前几日寻到我,说有要事安排我们剑门,所以我才匆匆赶回,下面请陆使者说一下事情原委。”众长老称是。
那陆使者抬头从长老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开口道:“大约三个月前,我巡天府在雍州北部关押的一个重要犯人刨开八卦岭逃脱了,一个多月前此人又刨了华山!”
华山离太白山距离不算远,众长老都知道华山被刨之事,不过现在才知道是巡天府逃犯所为。
“此人乃要犯,我们想他定然还在雍州境内,府主要求各大门派寻找此人,只要能提供一丝讯息,便是大功一件。”陆使者说完,便闭嘴看向众长老。
张百忍开口问道:“敢问陆使者,此人姓甚名谁?”陆使者摇头,又问:“此人相貌如何
?”陆使者亦摇头。
张百忍与众长老面面相觑,均心中疑惑,既然是关押的犯人,如何不知姓名与相貌?
陆使者似是知道众人所想,道:“此人单独关押时间太长,形象改变较大,我们也不知他现今如何样貌,府主有令,但凡发现门派境内有生人出没,三日内都抓起来由巡天府辨别。”
鹿长风起身道:“陆使者,剑门地界为雍州、楚州、凉州三州交接之地,生人来往不绝,三日恐怕时间不够,再说许多生意之人时间紧要,也不好相请。”
陆使者声音不含一丝情绪,道:“那是你们的事,另外,我说的是抓,不是请,这三日我便在你们剑门,三日过后没有抓完人,你们小心府主怪罪!”说罢起身回后堂,这明显是威胁了。
张百忍急忙起身送陆使者。
两人离开,众长老便纷纷议论起来。
有长老道:“上次是望隐,有名无姓,这次居然是什么都没有就让找人。”
风贺隐点头,道:“巡天府这办事着实霸道,直接让抓了所有生人,我剑门若是这般做了,以后如何在这雍州西部立足?”
“是呀,这样做确实是霸道了!”
“望隐事关我剑门生死,这巡天府犯人与我剑门何干?”
“我看也好,都抓了我们正好寻找望隐。”
“......”
众长老纷纷发表意见。
“咳!”
一道咳嗽声想起,众人不再言语,大殿一下子落针可闻。
张百忍从后堂转出来,坐到门主座位上,道:“诸位说说,如何处理?”众人刚才商量的热乎,现在却都不回话。
大长老张茂陵摸着龙头拐杖,道:“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巡天府说的去做,遣派门内所有弟子前去。”
大长老一开口,其他人纷纷站起来说话。
鹿长风脾气大,叫道:“上次是望隐,这次是这个无名人,都是模模糊糊,如何去找,再说,门派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毕,却还要去给巡天府做爪牙?抓人那是土匪干的事!”他一阵怒吼。
大长老重重在地上顿了顿龙头拐杖,大喝道:“鹿长风,休要胡言乱语,你想害我剑门覆灭吗?”鹿长风不敢回话。
张百忍叹了口气,道:“我爹担心的是,这些话
以后都装在肚子里,万不可再说,巡天府分派的事不能不做。”
他顿了顿,神情恢复往日的严肃,道:“但也不见得全是坏事,若是我剑门能找到那犯人的蛛丝马迹,立了功,即使剑灵失窃消息泄露,对手攻上门来,我们也可找巡天府协调,另外就是趁这次机会,也找一找那望隐。”众人一想有道理,纷纷称是。
张百忍见大家都同意,道:“你们速去安排,尽遣门下弟子前去!”众长老领命。
且说鹿长风回到飞来峰,立刻召集九大弟子安排此事。
鹿灵儿听了,道:“这个人我们在华山见过!”鹿长风大喜,忙将鹿灵儿与荒隐带到内堂。
简单听两人说了一遍经过,鹿长风沉吟一下,道:“你们随我去见门主!”两人点头。荒隐大喜,心想自己终于能见到门主了。
鹿长风心急,带着鹿灵儿和荒隐出了大殿,直接腾空而起,两人只觉风驰电掣,耳旁风声大作,整个太白山景色尽收眼中,心中羡慕非常。
到了长老殿,鹿长风见张百忍与大长老父子两人还在商议事情,便在门口停下,敲了敲门。张百忍抬头看到是他,道:“鹿长老请进。”
鹿长风三人进了长老殿,荒隐站在鹿长风身后,抬头看去,见大长老与门主并排而坐,大长老张茂陵他早已见过,门主还是第一次见,但见中他年模样,国字脸,粗眉毛,丹凤眼,寸许长的头发,身披黑色长袍,一言一行尽显门主风范,想到鹿灵儿说他少年时便是奇才,心中更是佩服万分。
鹿长风朝两人拱拱手,道:“门主,大长老,有好消息。”张百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鹿长老,请坐下说话。”
鹿长风坐下,鹿灵儿与荒隐依旧站在三人身前。
他将荒隐两人遇见道袍老者之事说了,张百忍与大长老张茂陵惊讶地站起身来,走到荒隐面前,张百忍问道:“你便是谭昊坤?”
荒隐道:“弟子正是谭昊坤。”
张百忍道:“你且将当时的经过再与我细细说一遍,万不可漏过任何细节。”
荒隐称是,便将如何遇到那老者,如何改诗等等详详细细说了一遍,鹿灵儿在旁补充。张百忍细细听完,对大长老道
:“这道袍老者必定是巡天府要的犯人了。”大长老笑道:“不错,我剑门今天能立下大功了。”
张百忍又沉吟半晌,问荒隐道:“谭昊坤,你可还记得那老者样貌?”荒隐回道:“弟子认得。”
张百忍道:“一会我带你去见巡天使,你万不可这般说,你只需说你们曾在华山脚下见他吟诗,后来华山便被刨开即可。”荒隐点头称是。
他暗叹门主做事稳重,考虑细致,若是说与那人作诗,还曾讨论志向,说不定陆使者还会将自己也当成同犯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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