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隐右手握着左手手臂,道:“不打紧。”忽见又一人持刀从鹿灵儿头上砍下,忙道:“留神!”鹿灵儿闪身避开,集中注意力对战。
荒隐知道鹿灵儿消耗过大,难以对战四人,忙从鹿灵儿身后跃出,赤手空拳斗与其中两人斗在一起,分担她压力。
始一交战,荒隐才发现自己实力确实差的太多,自己使出蛮劲打在两人身上却毫无反应,被那两人逼得一步步后退。这是荒隐平生第一次遭此险境。
只见他被两人逼到一棵树下,双刀带着淡黄色元力从他头上砍下,荒隐闪身避到树后,一掌打断树干,抄起大树扫向两人。
两人使开刀法,但见处处都是刀影,大树瞬间便成粉末,荒隐躲避不及,持树的双手被双刀带起的疾风割破,吓的他赶紧又后退几步。
又斗了几合,荒隐身上伤口渐渐增多,好在他身体硬朗,尚能支撑。
“啊!”
突然鹿灵儿一声大叫,荒隐看去,见一人持刀正砍在她背上,手上脚上也都有伤,鲜血染红了青衫。荒隐大急,拼着受伤支开两个对手,奔向鹿灵儿。
大战许久,鹿灵儿方才独战五人,现在又力敌两人,元力已经几乎耗尽。
荒隐还未跑到鹿灵儿身旁,见她已经卧倒在地,与她纠缠的两人挥刀便砍,荒隐大惊,赶忙俯下身子,跃起扑到鹿灵儿身上,双手支撑在地,用自己后背挡住那两刀,他咬牙强忍住没有趴到鹿灵儿身上。
鲜血流到鹿灵儿手臂上,鹿灵儿大哭叫道:“谭师弟!”
荒隐强忍疼痛,见四人又杀来,抬眼看远处薛仁已倒在地上,薛贵全身是血,还在和那刀疤脸男子力拼,但已是强弩之末。
那刀疤脸男子着实厉害,薛仁薛贵两兄弟联手也是他对手。
再低头看鹿灵儿,见她脸上挂着眼泪,衣服全是鲜血,受伤也很重,已快昏死过去。
荒隐忙强撑起身体,忍着再挨两刀,拿起鹿灵儿大剑朝一人扔了出去,那四人后退一步,他看准机会,快速站起来将鹿灵儿负在身上,又跑过去提起薛仁,拉起薛贵,一手提一个,往山谷外急奔,整个过程极
快。
荒隐身体强壮的好处显露无疑,虽然受了重伤,但背着一人,提着两人,似乎全无影响,健步如飞。
刀疤脸和手下四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万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力气,一个个目瞪口呆得看着他一气呵成跑路,刀疤脸大怒:“废物!”带着四人追了过去。
荒隐见身后五人追来,忙加快脚步,但距离却还是越来越近。到了谷壁,抬眼看谷壁高达十丈有余,他一人还罢了,奈何身上负着三人,万难上去。
荒隐正着急之际,透过树影见谷壁一边有一山洞,忙跑了进去,山洞很大,他找了个墙角放下三人,发现薛贵也昏死过去。
刀疤脸和四个手下追到谷壁,不见人影,左右找寻不见,忽然看见一山洞,刀疤脸叫道:“在山洞里,进去!”荒隐大惊,心道: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了。
鹿灵儿悠悠转醒,道:“我是死了么?”荒隐低头,苦笑道:“没有,不过也快了。”鹿灵儿见他一身是伤,哭了出来,道:“我天天叫你还人情,这次我欠下你这么大人情,怕是还不了了,你不要管我们了,自己逃。”
“啊!”“啊!”
荒隐正要安慰她,忽然听见几声惨叫,正是刀疤脸五人,心中大惊,转而大喜,握住鹿灵儿的手道:“我们死不了了!”鹿灵儿抿嘴一笑,又昏死过去。
“我为杀人而生,你们却假我之名,做那奸 淫 掳掠之事,坏我名声!”洞外有人大喝,听声音正是屠天,原来刀疤脸几人根本不是他手下。
“滋啦!”
一道刀光闪过,荒隐眼前一亮,只间自己头顶一片大亮,洞顶没有了....
整个谷壁被屠天一刀削去一大片。
屠天一身黑衣,披头散发,一步步走了过来,看了他和昏死的鹿灵儿一眼,道:“又是你们两个,你们与我可曾有因果?”
荒隐吓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屠天也没想让他回答,提起屠神刀,自言自语道:“有因果又如何,我屠天为杀人而生,即使有因果也能一刀斩断!”
根本不容荒隐说话,便一刀斩下。
荒隐大惊,眼见那巨大的刀光就要朝自己头顶斩落,不知如何是好,慌忙之中手摸到乾坤袋,忙从手中拿出一个
散发紫色光芒,寸许长的小剑,不及细想,双手举起,闭起眼睛抵挡,心中暗道: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他等了半天,不见屠神刀落下,荒隐睁眼,见屠神刀还在自己脑门几寸之上,不曾落下,而屠天则胸膛上有一个大洞,光线穿透过来。
屠天眼神空洞,已经死了。
荒隐一懵,立刻知道是手中这把剑杀了屠天,他赶紧查看小剑,发现他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寸许长,散发着紫色光芒,荒隐拿着它挥动,不见任何威力,心想:“这难道是娘留给我防身的宝物,但为何现在又不能用了呢?”
荒隐知道现在不是研究它的时候,赶忙将小剑收到乾坤袋中。
他起身正想看看屠天的尸身,突然见那尸身脸前的长发自动分开,露出了脸庞,但见他容貌俊朗,皮肤白皙,根本不像个杀人魔王。
忽然屠天原本空洞的眼睛变黑,有了眼神,死死盯着荒隐。
“你与我确有因果,没想到这一世居然早早死在你手里,不知能否到达十七层,嘿嘿,我们来世再见。”屠天尸体的嘴唇不见动,却发出了声音。
那尸身重重向后倒地,再也没了声响,荒隐大惊,赶紧逃远。
等了半晌,不见那尸体再有动静,荒隐重重呼了一口气,勉强爬起来,将鹿灵儿三人放在一起,查探三人都是昏死,心中松了口气。
他脱下自己上衣,撕成布条,给鹿灵儿包扎好伤口,又脱下薛仁、薛贵的袍子给他们包扎停当,最后才包扎了自己的伤口。
一切完毕,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心神松懈下来,立时脱力,他想过去查看屠天的尸体,却迈不开脚步,倒下也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荒隐迷迷糊糊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鹿灵儿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
见荒隐醒来,鹿灵儿一阵惊喜,边哭边笑:“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又冲外边喊到:“师兄,谭师弟醒了!”
荒隐挣扎想坐起,鹿灵儿慌忙扶他靠在墙上。
他刚坐起来,便见薛仁,薛贵跑了进来,薛仁手上还提有一壶水。
荒隐看着他们,道:“师兄,灵儿。”薛仁拉住他手,道:“谭师弟,你不要说话,小心伤口,先喝口水。”拿过水壶,鹿灵
儿赶忙接住,慢慢喂给荒隐。
荒隐喝了几口水,靠着墙壁休息,鹿灵儿道:“谭师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你刚才一直不醒,真是吓死我了。”
荒隐有气无力道:“没事,我身子硬朗,我这不好好的么。”
薛仁,薛贵拱手正色道:“谭师弟,这次你救了我兄弟一命,以后有事,我二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荒隐忙道:“师兄客气了。”
忽然荒隐感觉丹田中有异样,忙闭眼观察,发现丹田内种子已然开花,惊喜万分,忙睁开眼道:“灵儿,师兄,我丹田内种子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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