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我叫屠天,天都敢屠,何况人?”另一声音道。
两人不约而同慢慢站起身子,露出眼睛朝外看去。
只见街道上一男子异常高大,披头散发,挡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一身黑衣,右手提着一把尺许长的刀,尚淌着血。
两人知道这就是另一人说的凶手屠天。碍于角度,他们看不见另一人,但那人自称老衲,定然是个和尚。
“屠天,未免再伤及无辜,你我星月镇外一战。”只听那和尚道。
“好!”屠天应道,转头朝荒隐两人看来,两人亡魂皆冒,赶紧蹲下来,心跳不已。
原来屠天与那和尚早已发现了荒隐两人。
“嗖!嗖!”
两道声响,荒隐两人知道他们已去星月镇外决战,赶忙起身,发足狂奔,奔出小镇几十里地,方才停步。
歇了许久,两人才稳住心神。荒隐与那少女对视一样,均感庆幸。荒隐心道:刚才太险了,幸亏那和尚慈悲,不然打将起来,我们两人早已横尸当场。
那青衫少女看着他,开口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可知道?”
荒隐点点头。
“你方才打了我一掌,你可知道?”
荒隐又点点头。
“好!既然你都认了,那便好说了,这一来一回,你欠我两个人情,对不对?”
荒隐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便又点点头。
“好,那现在把你身上的值钱东西拿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抵得上这两个人情。”
荒隐这可不能点头了,他有一种被打劫的感觉,一时杵在原地没说话。
那少女见他不动,道:“我这人不愿意欠人人情,也不愿意别人欠我人情,不然我会睡不着觉,最好当下就解决掉。”她停顿一下,继续道:“再说,我救你一命这么大的人情让你用钱物来还,你应该是撞了大运才是。”
荒隐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便点了点头,拿出吕潇然给他的钱袋,道:“全给你!”
那少女接过口袋,掂了掂,又将手伸进去,点了点,开口道:“一万五盘古币,勉强算够了。”
荒隐心中奇怪,他的那份应该是五千才对呀,当下便明
白定是吕潇然给了他所有钱的一半,却怕他拒绝,没有言明。
他一路走来,住店吃饭还没有用这钱袋里的钱,直到今日才发现五位哥哥给了自己这么多,心中感动不已。
那少女收了钱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这星月镇做什么?”
荒隐回道:“我名谭昊坤。我要前往太白山,途经这星月镇,不想遇到这等事情,差点丢了性命,全赖姑娘相救。”说罢,朝那少女拱拱手。
那少女在他身边踱来踱去,道:“我既收了你的钱,你便不欠我的了,不用再说谢不谢这种话。你方才说你去太白山,可是去剑门?你是剑门弟子?”
荒隐摇头道:“我是去拜师的。”
少女笑嘻嘻道:“我也去剑门,我们可同行。你去拜哪位长老为师?”荒隐回道:“我还需参加了入门考验才能知道。”
那少女惊讶道:“你这么大...你还要参加入门考验?”荒隐点头。
那少女欲言又止,表情忍俊不禁,实在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荒隐奇怪,问道:“有问题么?”那少女忍住笑摆摆手表示没有。
荒隐没放在心上,又问:“姑娘如何称呼,也是入剑门?”那少女点头,道:“我叫鹿灵儿,与你一般,也是去剑门拜师。”
两人既是去向相同,便结伴去往太白山。
一路闲谈,原来那日鹿灵儿与荒隐一般,也是进入星月镇发现了尸体,又听见有人说话,便想躲起来。正好看见荒隐木在街道上,便拉起他一起躲进店铺。
鹿灵儿小小年纪已经是金丹境界,了解了荒隐还是筑基后,是很惊讶,对他的体格大加赞赏。
荒隐则是心想入门考验对战的是便是鹿灵儿这样的金丹高手,不免心中忐忑。
两人越聊越熟络,荒隐每日要吃饭,鹿灵儿也是毫不犹豫拿出荒隐给她的钱袋付钱。两人途中听到路人讲金光寺主持死在星月镇外,知道便是那日救他们的和尚。
“灵儿,那屠天是什么人?”荒隐问道。
鹿灵儿回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听我爹说他道行高深,甚至比肩大派掌门,但却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在中土犯下诸多大案。”
荒隐心道:这人比我娘可坏多了,却不见通缉
告示,世间无情,还是实力最为重要。
两人便走边聊,行了十几日,眼看快到太白山,鹿灵儿拿出荒隐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五千盘古币,剩下的全还给荒隐。
荒隐推辞,鹿灵儿笑道:“你我将来同门,我拿五千你就算还了人情了,剩下的你拿回去,免得饿死。”推辞再三,荒隐只得收下。
鹿灵儿踌躇一下,突然道:”谭兄弟,你脸皮厚不厚?”
荒隐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一问,不知用意,便道:“面子我不看重,你为何如此问?”鹿灵儿“噗嗤”一笑,道:“没什么,随便一问,剑门快到了,你我就此别过。”
荒隐忙道:“你不与我一同参加入门考验?”鹿灵儿解释道:“我不用入门考验,我爹给我安排好了,直接拜师即可,我要直接去剑门。”
荒隐了然,两人道别,分道而去。
荒隐独自行路,不半日,便见一市镇,名曰“陈仓城”,虽然不上雍州城,但比大孤镇、星月镇却大了许多。
此处远望已经能清晰看见太白山,但见山顶耸入云层,气势恢宏,山腰一道巨大光芒直插云间,但看不清是什么。
他迈步进城,城内熙熙攘攘,多为人族,想是临近剑门入门仪式,都来赶趟。
连日赶路,荒隐很是劳累,便打算吃饱喝足,好好睡一觉,明日便去剑门先探探路。他找到一家酒馆,客人很多,伙计热情招呼,落座下来。荒隐食量大,点了一桌酒菜便鲸吞海吃起来。
“两天后便是剑门入门仪式了,不知今年的考验难与不难?”
“贵公子小小年纪便实力惊人,我看有十成把握。”
“说的也是。”
“....”
荒隐听着酒馆内众人闲谈都是说的剑门入门仪式的事,甚至有其他州的子弟慕名而来。心道:果然都是来拜师的,这剑门果然名不虚传。
荒隐边吃边听,酒馆进来两个男子,酒馆却没有座位了。伙计见荒隐一人,便询问是否可以拼桌,荒隐点头同意。
那男子对荒隐拱手笑道:“兄弟爽快!”对那伙计道:“这位兄弟的饭钱我包了。”伙计应了一声,忙着上酒菜去了。
两人落座下来,荒隐推辞,那人不应,只得做罢。
那人性格爽快,道:“我叫常泰,”指了指旁边那个男子,“他叫赵瑞恒,兄弟如何称呼。”
荒隐看那两人,常泰已是中年,浓眉大眼,胡子拉碴,倒是跟他直爽性格很是符合。再看那赵瑞恒,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一点,白袍长发,眉清目秀,生的一表人才,背后背着一把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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