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日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李斯科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的生日在九月份,现在可是还早呢。 “没错的,先生,那位女士躲了起来,明确告诉我就是你。”快递小哥的耐心也慢慢被消磨掉了,这五十美元可真不好挣。 李斯科虽然有点疑惑,还是签字把包裹收了过来。 等小哥走了之后,李斯科才开始看上面的标识卡。 “琳达,布朗。哼,这次的整蛊这么低级么?居然明目张胆的把名字写上,我怎么会轻易上当。”李斯科一看就知道了,还说什么迈阿密,什么鬼海滩,日光浴,全是骗人的。 最搞笑的是这个箱子还没被封起来,就这么一掀,就很明显的开了。 “低级。”李斯科已经可以猜到了,里面无不过是什么整蛊玩具,一拿出来就会突然弹出的拳头之类的。 这些手段可对他没什么惊吓了。 李斯科先是抖了抖,然后没听到什么声音。 礼物盒里全是一些细小的纸屑,铺满了整个包裹,他没有在意,因为快递为了避免里面的东西碰撞,经常要塞这些的。 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还担心着会不会里面是一个小动物,忽然咬住自己的手指之类的。 摸索了一会,好像没有找到什么东西,李斯科哑然失笑,可能是琳达故意的,告诉你里面有礼物,然后让你在激动和紧张矛盾的心情下去找,结果什么都没有。、 “好嘛,现在都用上心理学了。”李斯科无奈的耸了耸肩,抱起纸盒,打算把这个扔进垃圾桶。 刚刚抱起来,纸盒的下面直接裂开了。 原来它不止上面没有封口,下面也没有封。 “fuck!”洋洋洒洒的纸屑,落了李斯科一身,连带着车附近也都是,遍地的白色好像在嘲讽着李斯科的自作聪明。 “sir,你随地丢垃圾,需要打扫干净。”机场安保人士很和适宜的站了出来,对着李斯科满脸怒气。 “不好意思,我马上清理掉。”原来这才是琳达的整蛊。 李斯科百般无奈的找清洁环卫人员,苦逼的扫着机场被他撒了一地的垃圾,时不时还有人看热闹的拍照。 这些动作都是人之常情,看热闹的天性在哪都是如此,让他内心窝火的是恶作剧的琳达。 一段时间没见,这个整蛊的方式先进了,还顺带上了心理战。 李斯科不停的跟清洁人员道着歉,一点一点的全部清扫干净。 做完之后,开着车,逃似得离开了这个让他出糗的地方。 “她真的这么做了?”赫尼尔在副驾驶上乐的捂着肚子。 “嗯?师兄,你知道啊。你怎么没通知我一下。” 李斯科的声音中带着责怪,“我以为你跟我是一个战线的。” 赫尼尔就是李斯科第二个接的师兄,在接到他之后,李斯科就在回去的路上,吐槽着腹黑的琳达。 赫尼尔在英国一所大学做教授,从事着和伯曼尔一样的工作,专门教授古典文学。 他年龄也只是比琳达大了五岁,所以很熟悉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师妹,而且他们私下还经常在联系着。 琳达昨天给他电话,里面就说了打算这么整蛊李斯科。 赫尼尔以为琳达只是说说,应该不会玩这么大,没想到真的做了。 “你都不知道,我被人嘲讽乱丢垃圾,一点一点自己清扫干净,还有人在拍照,我可是丢脸丢尽了。” 李斯科带着怨气,心里诅咒着琳达。 “真希望她能睡觉尿床,上台崴脚,喝水被呛,天天被咖啡烫嘴。” 赫尼尔在李斯科一直狠狠盯着的目光中憋住了自己的笑容,整理好表情,跟着李斯科一起吐槽着。 “这琳达太过分了,等下一定跟导师告她状。”如果不是是不是因为憋笑而抽搐的眼角,李斯科还真信了。 “我没办法啊,你要理解我小师弟,”赫尼尔看这招不行,开始大倒苦水,走悲情路线。 “你怕她整蛊,我也怕啊,你记不记得那次她把我的裤子剪了个洞?我可是整个聚会都没发现,所有人都知道我内裤的颜色了。” “我要是给你通风报信了,她连想不用想就知道是我,那我不是死定了?” 赫尼尔看着李斯科的脸色稍微好一点,才送了口气。 车子到了酒店,李斯科把车停在指定位置上,就打算带师兄找好房间,然后再出发。 刚刚进入酒店大门,李斯科就看到了大厅靠近门口的人,歪着头,带着帽子,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好啊,琳达,你这次太过分了。”李斯科直接冲上去,对着她就喷了起来。 “你知道我多丢脸么,还有人拍照。”李斯科满脸的愤慨。 对面的女人摘下了墨镜,不慌不忙的跟赫尼尔拥抱了一下。 “我知道啊,是我拍的照。” “看看,她有多嚣张,我一定要跟导师告你状。” 李斯科被她的态度气的肚子疼,扭身跟赫尼尔说着。 “去就去,我才不怕你,”说完,琳达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拎着自己的行李,笑着躲过李斯科的手,然后上了电梯。 “好啦,你知道她的脾气,就躲着她呗。”赫尼尔看着打打闹闹的年轻小师弟,笑着开解。 这个时候,酒店又进来了俩人,是哈斯和另外一位师兄。 “哈哈哈,这是谁啊,被琳达整蛊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李啊。”哈斯的笑声中带着幸灾乐祸,他摇晃着自己的大肚子,跟赫尼尔拥抱了一下。 “李,跟我们讲讲这次怎么整蛊你的。”哈斯看到李斯科憋屈的神情,笑的更欢乐了。 “哼,你就嘲讽我吧,琳达这次已经整过我了,按照她的习惯,我本次聚会就安然无恙了,你呢,你可是她最喜欢的小胖子呢。”李斯科不甘示弱,点出了哈斯内心担心的事情。 看着哈斯逐渐变黑的脸,李斯科顿时觉得自己郁闷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对于整蛊,最可怕的不是已经被整过的,而是这几天都要担惊受怕将要被整蛊的人。 那种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惊吓,真的是让人一直提着心,不敢放松。 想着接下来几天,自己都要做好防备,哈斯愉快的心情一扫而空。 所以说,人的幸福感都是对比出来的,当你看到有人比你还惨的时候,真的就很愉快和开心很多。 李斯科乐滋滋的再次出发,他还剩七八个人没有接到呢。 哈斯的郁闷有些想哭,她怎么忘记了自己跟李斯科是难兄难弟呢,要是没有嘲讽李斯科,俩人防备起码比自己要周全。 两位师兄看着哈斯垂头丧气的,暗地里做了几个手势,然后满意的微笑了一下。 每年看到琳达整蛊别人,都是他们这些年龄大一点的师兄们的乐趣所在。 刚刚的手势就是在打赌,赫尼尔觉得今天哈斯就会被整蛊,另一位师兄认为是后天的沙龙上,哈斯会被整蛊。 赌注还是两百美元呢。 哈斯还处于有点忐忑的地步,所以当然没有发现师兄们正在拿他接下来的悲惨遭遇打赌。 时间到了晚上,李斯科终于把所有的师兄都接完了,累了一天的他倒在床上,真的感觉不点都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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