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中岛之后, 楚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为什?么今天没有找借口回家住。
薄臣野开了门之后,楚梨跟在后面。
一下就看到了堆满沙发的纸袋,楚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走近的时候,蓦地看到了那包装上的logo。
顿时, 楚梨脸上一阵发烫。
“太太,需要我?帮您拿上去吗?”
林嫂正好出来, 下午的时候商店的人送来这么一堆东西, 她多少能猜测到, 或许是薄先生带着太太去逛街了。
这改口,也是薄先生早上说的。
林嫂看楚梨的眼神更慈爱关切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整理就好。”
楚梨脸更红,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去。
林嫂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楚梨简直百口莫辩, 她盯着沙发上堆满的纸袋,欲哭无泪。
“好好整理,我?去洗澡。”
薄臣野走到了她的身边, 暧昧地在她的耳边蹭了蹭才上楼。
楚梨站在沙发边,没有一百件, 几十件总有的。
她随手用指尖勾起一个纸袋,拿出里面的盒子, 打开一看。
黑色的丝绸短裙, V领,还带个开叉。
那整条裙子的布料她一手就握得住。
楚梨没好气地把裙子塞回袋子,脸色更红。
楚梨当然没有傻到把这些裙子放进主卧的更衣室里,她去二?楼找了个没人去的客卧,索性将这些睡衣全部塞到了那个房间。
唯一让楚梨有点安慰的, 就是自己选的那两件睡衣也被送来了。
楚梨把睡衣拿出来,送到洗衣间去烘洗,等待的时候,她听到主卧的房门打开,然后是薄臣野问林嫂她去哪儿了。
楚梨从房间里出来,“我?在这。”
“躲那里做什?么?”
薄臣野才洗完澡,短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珠,深灰色的睡袍带子松垮,露出的锁骨线条性感。
“没什么。”
楚梨听见里面的烘干机“叮”一声,她跑回去,从烘干机里拿出了烘干的睡衣,纯棉的手感,热热的。
薄臣野却抬脚走进来。
这是个闲置的客卧,内的洗浴室自带烘洗一体机。
薄臣野目光随意一看,便看到了被堆放在空闲衣柜里
的纸袋。
他唇角懒懒勾起,随手拎出一件,手指正好勾出了白色的吊带。
柔纱的手感触觉极佳。
薄臣野单手勾着那条裙子,目光撩起看向正在洗浴间整理睡衣的楚梨。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奶紫色的短上衣,温柔又柔软。
那一截纤细的腰,软如春水。
楚梨抱着睡衣准备出去,回头没看到薄臣野,她自觉准备去主卧洗澡睡觉。
推开浴室的门,热气袅袅,楚梨刚准备把睡衣放到架子上,就被人拉入怀中。
她没看见薄臣野就站在一侧。
浴室很大,干湿分离。
浴缸旁有一道毛玻璃,沁着水雾。
楚梨被他抵在玻璃上,水雾潮湿,玻璃微凉。
男人高大的身影覆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你干嘛……”
浴室里还残存着他沐浴露的味道,他这样骤然靠近,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她可以清晰地看得到男人紧实的肌肤,还有轮廓隐约却性感的肌肉线条。
一滴水珠坠落下,蜿蜒入他的睡袍。
楚梨脸红的要滴血。
“夫妻义务。”
薄臣野的气息呼在她的鼻息间,他逐字逐字的,慢慢地说,语气像有潮湿的水雾勾缠着,暧昧不已。
楚梨一点都不敢,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以为浴室里没人,准备脱衣服的,那时她才?解开了一粒纽扣。
薄薄的短款针织衫,开了一粒纽扣,隐约看到了里面珍珠白色的抹胸内衣,浅浅的蕾丝边,纯洁干净。
更衬得肌肤凝脂似的,嫩的让人想吻,想留下痕迹。
想刻上他的烙印。
薄臣野伸手,挑开下一粒纽扣。
“你……”
他的手微热,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肌肤,楚梨的心跳瞬间疯狂悸,神经末梢像被什么电到,整个人紧绷地靠在玻璃上。
玻璃冰冷潮湿,他的指尖温柔干燥。
“小梨。”
他的手慢慢下滑,抚上上她的腰肢,那柔软的触感,令他舍不?得松开。
那声音性感低沉,透着无尽的诱惑。
楚梨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用这样好听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如同浸了蜜的诱惑,危险的让人心尖儿克制不住地颤抖。
小梨。
浴室的花洒滴落着水珠
,水珠溅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薄臣野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不?重不?轻地揉捏几下,只是这样简单的作,却被他做的无尽惹|火。
“手感真好,”薄臣野故意地说,“就是身体素质不好。”
楚梨简直要落荒而逃。
“你别说了……”
她索性别过脸,她不敢看薄臣野的脸和眼睛,自己这样狼狈的脸红,却被他尽数地看了去。
她的一张小脸嫩生生的,红起来的时候,像才熟蜜桃,青涩,带着丝丝缕缕的甘甜。
薄臣野低低笑了,他微微垂首,蜻蜓点水似的缀吻在她的唇角,“为什么不?说了,嗯?”
楚梨咬紧了唇瓣,脸红的滚烫。
水雾好似在升温,他的唇擦过她的嘴角。
沐浴露是什么味道的?
雪松木,杉树。
像是寂静雪原上的一把野火,融化了洁白的雪。
磅礴汹涌的热意,无法控制的悸。
烧光了所有克制的理?智,烧光了那片纯洁的雪原。
他唇无意蹭过的唇角,电流蔓延到心底,像是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楚梨不敢说话,气息溃不?成军。
薄臣野拿起了她垂在身侧的手,不?重不?轻地捏着她的掌心,然后,十指交叉,与她柔软的手紧扣,
他将她的手凑在唇边,落下吻。
“别……你明天还要上班。”
楚梨磕磕巴巴,脑中蓦地想到了那天,腿隐隐酸痛。
“明天才?上班,今天?”薄臣野恶意笑了,他噙住她柔软的唇瓣,暧昧地勾缠,楚梨的呼吸都充斥着他的味道,性感的知名危险。
“今天上什?么,你说呢?”
薄臣野的气息有些不?稳,他见楚梨脸色更红,低低笑一声。
楚梨羞恼,想推开他,却推不?开。
他笑着,眼角眉梢弯起来,像融化的春雪,他冷硬的线条也柔和起来。
他笑的时候,万分迷人。
连目光都挪不开半寸。
她的面孔映在他的瞳中,清晰,潮湿。
浴室有落地窗,窗外的精致无比的瑰丽迷人。
远处就是海岸,海岸外有明灯,一闪一闪。
浪花撞击在礁石上,碎开白色的潮水。
海上起风了,浪花更猛烈。
她随着那浪花起起伏伏,
柔软而毫无力量,她像是撞在她的礁石上,又碎开。
在这样漆黑漫长的夜里颤抖。
楚梨被他转过去。
她看着镜子上映出的自己,眼眸中有迷失的潮水。
夜幕很深,星星嵌在月亮边。
薄臣野的呼吸声在她的耳畔。
他抬起手,上瘾似的揉捏着她的腰肢。
这样极致温软的触感,如同久旱逢甘霖。
楚梨从玻璃中看到他的身影,没在黑暗中,与浴室的光影交叠。
遥远的天边,突然有烟花,不?知远处的人在庆祝什?么。
烟花窜上天空,无数的碎光四散蔓延。
点亮整个夜空,一簇簇,弥散开的光,夺目耀眼。
“薄臣野。”
“嗯?”
“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他凑过来,楚梨微微侧头,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懒散一笑,不?重不?轻地捏她的腰,“会?。”
他的声音弥散在这无尽的夜色中。
楚梨被他揽在怀中,他垂首,一遍遍吻着她的脸。
会?。
当然要永远在一起。
-
第二天,楚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她的腰上搭着一只手,线条流畅,隐约的青色脉络。
楚梨脸一红,他手臂只是随意地搭在那里,那热热的触感,却让她觉得好似一把火从腰间点燃,整个人都热起来。
“还准备继续在床上?”
楚梨决定继续装睡时,蓦地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她耳畔一热,人就被薄臣野带过来。
楚梨第一次见薄臣野睡懒觉。
他的短发乱乱地,一双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似是噙着淡淡笑意。
“你怎么没去上班?”
楚梨小声问一句,人乖得不?行。
“昨晚睡太晚,”薄臣野的眼神暧昧地落在她的脸上,他的手重新揽住她的腰,摩挲,“凌晨五点。”
“……”
楚梨简直想把自己埋进被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气定神闲地说出来!
她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握住。
“以后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薄臣野在柔软的被子中捏着她的手心,无意识地撩拨。
“你说呢!”
楚梨闭上眼睛,不?敢直视他。
仿佛看到他的脸,就会想
起昨夜的场景。
落地窗前映着的,他们相拥。
想起来,空气都燃烧起来。
“我?不?知道。”
薄臣野伸出手指,挠着她的手心。
楚梨想抽回手,薄臣野松开,手又顺势贴上她的腰。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着,柔软的棉质布料摩擦过肌肤,像是多了助燃剂。
这人怎么能这样?
楚梨正要躲着,薄臣野的手机响起来,她快推开他,“你电话。”
“不?接。”
薄臣野作势要压住她。
“不?行不?行,万一是公事呢?”
楚梨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就是不肯。
薄臣野垂眸,看着小姑娘脸色通红,嫩白嫩白的小脸,染上绯红时,水眸也像盈了一湾春意。
想到昨天她几近散架,薄臣野勾唇,懒懒一笑,他的撑在她身上,手臂在她耳旁。
“行啊,早安吻。”薄臣野邪气地挑唇,眉眼之间懒散又傲气。
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房间里拉着窗帘,暗暗的,只有一丝热烈的阳光从缝隙里沁进来,落下一片耀眼的光明。
楚梨抬眸看着他,他的眼神邪邪的,像是等着她凑上来。
“要是不行呢?”
“那就上、早、课。”
薄臣野薄唇开合,气定神闲,痞意的笑容无比的勾-人。
楚梨飞快地抬头,想只飞快地亲一下。
结果,她才凑上来的那一刻,薄臣野早有预料似的,他一手勾住了楚梨的腰,拉着楚梨坐起来,一阵旋转,楚梨被他抱坐在怀中。
她的长发柔软地落在胸前。
薄臣野双手箍着她,加深这一吻。
他的短发不经意地划过楚梨的额头。
那样性感的雪松与杉树味道。
热烈又性感。
上瘾致命。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
薄臣野好久才?放开楚梨。
楚梨脸色通红,迅速地下了床,踢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薄臣野坐在床上,双手闲闲撑在身后,他看着楚梨跑进浴室,长发在空中划过一抹弧线。
他这才?懒懒勾过了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时,笑意慢慢凝结。
他的长指一滑,按下拒接。
下一秒,电话重新响起,像是他不?接,就会继续一样。
薄臣野终于按下接听。
“
有事?”他漫不经心地握着手机,像是并不?关心那边的人要说什么。
“让周丞给你订机票,过几天回来一趟。”
那边的人,声音沉稳,成熟。
“谁死了?参加你还是白馥玉的葬礼?”
薄臣野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微微曲起,目光落在手上,无畏又散漫。
“怎么说话呢!”
那道男音有些愠怒,“下周三,回来一趟。”
“你明知答案。”薄臣野嘴角泛起冷笑,眼底的那点温柔凝固起来。
“那你别逼我回来,”那边的人说,“我?想迁回凌婳的墓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薄仲一,你敢!”
薄臣野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因为用力,骨节隐约泛白。
“我?怎么不?敢?就算你怎么恨我,我?是你老?子!”
那人说完,直接摁了挂断。
薄臣野握着手机,胸膛起伏,一双黑眸藏着怒火。
楚梨在里面洗漱,也只是隐约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似是不悦。
她挤了一些牙膏,对着镜子慢慢地刷牙,只是目光落下来的时候,楚梨看到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似乎是有些淡淡的痕迹。
她踮起脚凑近看。
想起了他浓烈又克制的吻,浸着蜜意一样的吻,小心又克制。
楚梨咬着牙刷,点点回忆袭上心头——
他们重逢那天,她因为低血糖和多日没休息好而在出租车上昏睡过去。
她是被周丞送来这儿。
她不记得某些细节,却记得那天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放肆又用力地吻她。
一遍遍。
着迷上瘾似的疯狂。
她以为那是做梦,她在隐约之间,嗅到的那样熟悉的气息,像梦里梦见无数次的人一遍遍的吻她。
楚梨出神时,没看到薄臣野走进来。
当男人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楚梨才骤然回神。
“你怎么进来了?”
楚梨嘴里还有牙膏,薄荷味的,清凉。
她忙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唇角还沾染一点白色的牙膏。
薄臣野从背后拥着她,大半的身子都压在她身上。
楚梨抬眸,从镜子里看到薄臣野的面庞。
“别闹了,我?还要洗脸,”楚梨像开玩笑,“我?还没吃早饭。”
“你洗你的。”
薄臣野只管从后面抱着她。
楚梨无奈,掬了些水洗脸,冰冰凉凉的水总算驱散了些脸颊的热。
但薄臣野却从背后抱着她,虚虚地环着她的腰。
一大早的腻歪起来。
楚梨脸色通红,她迅速转身,结果才?一转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他身上的杉树与雪松的味道被放大,一缕缕的勾进楚梨的鼻腔。
她咬咬唇,那点薄荷味道的牙膏,在口中晕染开,泛着一股凉意。
二?人的距离很近。
薄臣野没说话。
感受着她紊乱的心跳。
为他而紊乱的心跳。
“一大早……别抱了……”
楚梨含糊不?清,混合着才?醒来的倦意。
但是听在他的耳中,却分外的软糯。
像藏着撒娇似的。
薄臣野轻亲她,她的唇软软的,果冻一样的味道。
“我?就不。”
楚梨无力依靠在洗手台边。
她才二?十三岁。
总不能日日纵情。
不?行,不?行……
-
多亏了这些天剧组还没开机,楚梨有时间在家里休息。
放在以往,楚梨肯定要趁着这段时间能睡就睡,多补觉才?是正理?。
但是住在这儿。
想都别想。
薄臣野下午时才去公司,楚梨无事可做,就闷在书房里看着李启明给她的文件。
楚梨发现了一个疑点。
第一医院曾经在几年前进行过一次产权改制,由公立改成了社会资本进行股权持股。
当时这一政策引起了民?众与医疗界的各种议论。
但是第一医院试点工作?不?错,加上有楚良翰坐镇,原来的医疗团队不?变,议论声也就逐渐隐去。
而楚梨翻看的时候,才?发现,第一医院的最?大持股方是宏泰医疗。
宏泰医疗的法人是沈南晏。
沈南晏。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如果爸爸是被陷害的……
楚梨想不到爸爸得罪过什?么人,但她心里也知道,资本和利益,最?能害人。
宏泰医疗……沈南晏。
楚梨将这两个名字标记下来,准备重点查找资料。
她看资料看的太入迷,丝毫没听到外面传来的刹车声。
直至人上来时,楚梨才惊醒。
“这么着迷?”
男
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楚梨下意识就站起来,以为他要用书房。
薄臣野伸脚勾出椅子,坐下的时候将楚梨带坐。
她毫无预料,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换了一身衣服,运短裤与T恤,白嫩嫩的两条腿,肌肤触碰到他的西裤,竟形成一种反差。
他西装禁欲,眉眼冷峻,只看向她时融化了冷意。
她在家穿的舒适,短裤短袖,休闲又软糯。
楚梨脸色发红,似乎对这样的亲密有些羞窘,她想站起来,薄臣野却箍住她的腰身,就是不肯放手。
男人的手臂坚硬。
楚梨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他的腕表,那冷硬冰凉的金属感觉,微微让她缩了一下。
薄臣野的目光搁在桌上的笔记上。
她的字很好看,娟秀漂亮。
那个笔记本上写了许多东西,涂涂画画,分外认真。
薄臣野随手拿起一页看了看。
楚梨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来,像是怕他怎么了似的。
“查的怎么样了?”
薄臣野随意问一句。
“还好,有方向了。”
楚梨也认真地回答,只是楚梨觉得查起来并不?会?太容易,宏泰医疗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疗公司,几乎是这个行业的龙头位置。
查起来难度肯定很大。
想到这,楚梨有些愁。
“要不?要我?帮你?”
“有李启明我已经很感激了……”
她说的是认真的。
尽管二?人已经有了隐婚这样的关系,楚梨也并不想事事依赖着他。
因为楚梨明白,隐婚……
既然是隐婚,总有结束的那天。
她是个坦诚的人,她的感情羞怯,却坦然赤诚。
哪怕是有期限,她也会?在这期限内,赤|裸、毫无保留地对他忠诚与赤白。
薄臣野捏了捏她的腰,“你明知道你要什?么我?都会应。”
“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告诉你。”
楚梨的腰上一痒,她想要按住薄臣野的手,他却扣住了她的掌心。
他的手干燥,微微粗粝。
与她十指交握的时候,他的骨节微微的蹭过她的手心。
坚硬,却温热。
“我?想起你上次这么认真的时候。”
薄臣野看她的小作,唇角勾了些笑意。
“什?么?”
楚梨没反应过来,她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他腿上坚硬,她身上软软的。
薄臣野的大掌覆在她的T恤上,将她随意扎在腰中的衣摆抽出来。
“我?说,我?想起来以前你写的那封情书。”
薄臣野在她的耳边呵笑,气息懒懒擦过了楚梨的耳畔。
情书……
楚梨脸颊热热,她探身,将自己整理好的资料都收拾起来,规整地放在了书桌的一角。
那早在几年前的、青涩的、藏不住的青春悸。
“不?对,你怎么知道?”
楚梨蓦地反应过来,她那封情书,写好了,却从未送出去。
她坦诚,却在那关头怯懦起来。
那封情书,像藏在心间最真挚赤|裸的遮|羞布。
被他看到,会?让她无处遁形。
那封被修改了无数次、最?终藏进某本书里夹着的、从未送出去的情书。
楚梨有些惊慌地看着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薄臣野怎么会?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薄臣野气定神闲,他坐在椅子上揽着她,然后长指轻挑,趁她不注意时,手已然从T恤中探进去。
轻轻一摁。
内|衣弹开。
胸前突然没了束缚,楚梨脸蓦地一红,她就要站起来,人却被薄臣野拉回来,他抱着她,眼角挑笑。
“小梨,我?什?么都知道。”
那落在耳畔的吻潮湿温热,他的手刮过她的脊背,打圈儿的爱抚摩挲。
声音有种蛊惑的意味。
他故意的触碰她的敏感的脊背。
她的肌肤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西装,手工西装的布料柔软,细细腻腻的,那种细微的摩擦感,让楚梨耳垂发红。
他这句话,配上他的作,多了些意味……
薄臣野几度吻下的时候。
楚梨往旁边一偏头。
“嗯?”薄臣野看着她,目光深意,像是一块怎么都化不?开的浓稠的巧克力,她想到他的吻,热烈的,那样有韵味的甜意。
“不?行,”楚梨脸红的不?行,她磕磕盼盼地说,“我?还年轻,要有节制。”
“节制?”薄臣野笑起来,慵懒又痞,“只是接个吻,节制什么?”
“……”
楚梨总能被他这样的无赖又无辜的语气气到。
接个吻,还要摁开她
的内衣吗?
薄臣野假意要替她扣上,手却贪恋地停留。
“薄、臣、野——”
楚梨咬牙切齿,像一只伸爪子的奶猫。
娇娇软软的,有什?么震慑力?
薄臣野捏她腰一把,懒洋洋地回,“有事?”
这人……
楚梨反手,想自己扣上。
薄臣野却低低笑出声,他抬起手,细细帮她扣上,然后还故意地为她整理。
楚梨的脸已经通红的不?像样子。
薄臣野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那软软的香味,融入神经似的上瘾。
正是下午五点半。
太阳即将落下,远处的天边被染成了橘金色,那漫天压低的云朵,像漂浮不定的爱意。
楚梨挣不开他的怀抱,也就只好依他,随他抱着。
楚梨的目光微侧,男人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半弧形的剪影,他的薄唇形状性感至极。
那雪松的味道,如在心底洒下了一把种子,就在这样漫天的金色中,肆意的生长。
她的整颗心,满满当当地,充斥着那股被唤醒的悸,怎么都止不?住似的。
薄臣野的手虚虚地环在她腰上。
楚梨想。
“抱一下都不愿意?”薄臣野低笑,性感的味道呵在耳廓,酥酥软软,“小梨,以后主点,你的早安吻,让我念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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