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周,围了四五个人,清一色的地道中原人。
但是,单独坐在角落里的那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穿着打扮样貌,是突厥人的样子。
四五人中其中一个黑瘦的人拍拍胸脯,打保票说:“大哥,你让我们做什么,就直说!兄弟们上刀山下火海,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含糊!”
其余人都附和:
“那当然了!”
“是啊大哥你就直说!”
“大哥你说!”
身披黑斗篷的男人闻言,也没有更多客气,直接说:“你们去帮我调查一下,大司马程景宗,这两日是否去上朝了,在做什么?”
男人发誓,今天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程景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或许与往常有几分不同,相对比之下,只是更温润清朗些。
声音可以控制,容貌可以变化,只是——
程景宗身边可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女人的。
这一点,与程景宗一点儿都不像,让他疑窦丛生,却又无法确认。
黑斗篷男人身边兄弟一口应下:“没问题!”
可是,却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蠢蠢欲动,犹豫了一会儿,之前那个说话的黑瘦男人,再次被几个人眼神交流中选为了发声人。
他讨好地笑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
“嘿嘿嘿……大哥,你看,你和兄弟们都素了一个多月了……要不——”
突厥男人闻言,也抬头,显然心中赞同黑瘦男人的话。
身披黑斗篷的男人叹了口气:“你们这群没出息的——”
黑瘦男人赔笑:“大哥,我们知道我们没出息,可你看……我们这不也是心疼大哥吗?”
穿黑斗篷的男人摇摇头:“行——先办完我交代你们办的事儿。之后,我给你们花钱请人来玩——”
黑瘦男人心中一动,霎时间心思猥琐了起来:“大哥——我看也不用多废那个钱了,就今天早上大堂上碰上的那个妞,抓来陪陪兄弟们就成——”
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一愣,随意摆摆手。
“查出来我让你们查的事儿,你们想怎么玩儿都行。”
先确认那个男人是不是程景宗,要是——
那到时候,那她活该。
谁让她是程景宗的女人。
就算她不是程景宗的女人——
黑斗篷男人面色阴滞,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那又如何?
他和兄弟们干涸了一个多月了,能滋润滋润他们,也是她毕生修来的福气。
……
是夜,燕灼华在房中,缩在贵妃榻上,身上披着狐皮毯子,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翻阅刚才她硬拉着程景宗从夜市上淘来的新一册的戏本子。
程景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刚才,是她软磨硬泡地非要他带她去夜市。
他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可是现如今,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戏本子给吸引了——
睨了一眼书的封皮——
花红柳绿的,画着一只妖娆明媚的小狐妖和一个纯情害羞的小和尚。
他记得——
上次在东宫,她也是看这么一本闲书看得入迷,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说起来,她昨天说,她觉得阿全容易害羞很可爱。
程景宗站起身,手搭在腰带上,当着她的面,开始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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