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羡突然停车,导致宁璃的身子没有防备的朝前倾去,在差点撞上储物格的时候,又重重的弹回来。
宁璃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吓死我了,傅江羡,你干嘛突然停车!”
傅江羡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又问一次:“宁璃,你为什么开赛车?”
宁璃暗暗捏了捏自己衣角,语气如常道:“都说了,我喜欢做刺激的事才去开赛车的啊。”
傅江羡见她还是不肯说实话,气的不行,但是没再问下去,慢慢收回视线,重新发动车子。
宁璃狐疑的看着傅江羡:“你很奇怪哦。好端端的为什么老问我这个问题?”
傅江羡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沉默不语。
“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你有什么事不可以瞒着我。”
傅江羡声音沉沉道:“那你什么事都告诉我了?”
“当然啦,我的事可都告诉你啦。”除了楚熙妍的事,她没什么事瞒着他。
傅江羡又控制不住的生气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气宁璃不说真正原因,还是气宁璃可能忘了她曾对他说的话。
可是他知道,他没资格气宁璃,因为他少年时对宁璃说的那些话,他早就已经忘记了。
轻轻舒了口气,傅江羡声音轻轻道:“宁璃,对不起。”
宁璃一愣,慢慢看向他,但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她疑惑问:“你到底怎么了?”
“有些事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什么事啊?”他忘了什么事?
傅江羡将车停在路边,望着她道:“你会开赛车是因为我小时候说长大后要开赛车,对吗?”
宁璃微微瞠目,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了?
“是,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还有一分部原因就像她说的,她喜欢做刺激的事。
但最大的原因,确实是因为傅江羡少年事说他长大后要开赛车,她一直记着,所以在合法年龄后,她就学习赛车了。
重逢后,知道傅江羡出了事,遗忘了儿时的记忆,她便将这件事压在心里,不曾提过。
没想到,他今日会突然提起。
难道,今天的治疗让他想起以前的事了?
宁璃忽地抓住傅江羡的手臂:“傅江羡,你都想起什么了?”
“一部分和你在乡下的事。”
看来治疗的很顺利,宁璃很开心,道:“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忘记的,那些事都过去了。不过现在你能想起来,我真的很开心。”
傅江羡握住她的右手,看着她有些颤抖的右腕,神色隐约有些沉痛:“你因为我学习赛车,我却没见过你开赛车的样子......”
还让你因为赛车受了伤。
疼痛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傅江羡的心,他突然后悔,曾经说长大后要开赛车的话。
如果他没有说,也许宁璃就不会接触赛车,没有接触赛车,宁璃就不用经历断骨之痛。
这都是他的错。
“没关系的,我能看到你开赛车就好了。”宁璃笑说:“其实不能开赛车也挺好的,如果开赛车,也许我们就不会重逢了。”
也不会有这一年的婚姻了。
她开赛车时有很高的收入,如果继续开下去,她就不会为了救许泽,答应傅江遇的条件,嫁给傅江羡了。
“对不起。”傅江羡声音突然哑了下来,他没有看宁璃,半低着头:“我应该早点去找你。”
人格分裂后,他虽然不太记得宁璃,但是第二人格记得,第二人格会共享记忆,第二人格每次出来后,都会嚷嚷着去找老婆.....
作为主人格,他多少会受影响,但是他从没想过去找宁璃。
因为他没有去找宁璃的勇气。
拥有多重人格的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宁璃。
后来接受治疗,第二人格极少出来,这个念头就渐渐消失了。
宁璃心痛不已,倾身抱住傅江羡,轻轻摇头:“傅江羡,别这么说。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嘛。不要说以前的事了好不好。”
傅江羡抱住她,轻轻点头:“好,不说了。”
宁璃想松开傅江羡,但是他抱着自己的手很用力,宁璃心跳乱了,抱着他手臂的手没松,身子往后,近距离的看着傅江羡,不自然的红了脸:“你.....先松开我。”
傅江羡没有松手,也看着她,问出一个问题:“徐梓墨怎么回事?”
宁璃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她道:“前男友啊。”
“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
“大二。”
傅江羡一副封建家长的语气:“你不好好学习谈恋爱?”
宁璃理直气壮的反驳:“大学不谈恋爱还上什么大学!”
傅江羡的脸黑了,抱着宁璃的手猛地加重了力道:“谈了几次?”
宁璃狡黠一笑,然后神色认真的数了起来:“一次,两次,三次......”
还没数完,她的小嘴儿就被傅江羡重重的堵住了。
宁璃唇上一痛,又哼了一生,疼的皱起眉,他这是在教训她吗?
吻从重到渐渐温柔下来。
宁璃心跳如雷,浑,身,僵硬如石。
良久后。
傅江羡虽然结束了宁璃,但依旧抱着宁璃,近距离的看着面红耳赤的她,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突然,一句话浮现在他脑海里:爱上你治愈我。
爱上你,治愈我。
宁璃依旧抱着傅江羡的脖子,紧张到不敢看他。
她不明白,她和傅江羡的关系怎么就发生了超乎她的想象变化?
“谈了几次?”傅江羡又问一次。
宁璃这下不敢玩笑了,老实交代:“就一次。不对,也不能算一次。我刚答应徐梓墨的追求,许泽就生病了,我照顾许泽都没时间,哪有时间,哪有心情谈恋爱。”
“所以这第一次恋爱还没谈,徐梓墨就劈腿,和宁芊芊在一起了。”
“没谈就为了他去酒买醉?”傅江羡语气微凉。
宁璃抬眼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猛然想起那次她去酒买醉,调,戏傅江羡的事。
醉了之后,她调,戏了傅江羡!
啊,她怎么还没死。
宁璃松开自己抱着傅江羡的手,强行为自己解释:“那次,那次我不是因为徐梓墨。我是因为许泽,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太痛苦了,才去买醉的。”
傅江羡冷哼了一声,没再问下去,慢慢松开她。
但是他刚松手,准备收回身时,宁璃就又抱住他的脖子:“不对呀二少,你为什么问我这些事?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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