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杨静和看了一眼外面。
外面好像有不少的脚步声,要是看到这一幕还不得误会了?
“老祖宗只是一时气血不足,施针就会醒的……奴婢也不知道这是哪不对了。”秋葵快吓哭了。
“把针取了没事?”杨静和忙问。
秋葵连连点头。
“快取了。”杨静和当机立断。
现场本就不利于她,她可不想让秋葵也牵扯进来。
大房三房的无理,她见识过几次了。
还有她那个自私冷漠的祖父,她至今都还记得那天他站在西墨院门口时的神情和眼神。
怀疑她,她或许还不会马上有事,可要是秋葵被怀疑,指不定就得丢了小命。
秋葵急忙收了针。
这边才收好,外面的人就冲了进来。
先进来的是杨知松,大呼小叫的扑到了周氏面前,差点儿把周氏给压着:“祖母,您怎么了?您可不能出事啊,您出事了孙儿可
怎么办啊?”
杨静和暗暗观察着杨知松,发现他这次倒是哭得挺真。
毕竟,他才升官有望,要是丁忧了,不止新谋的位置要成泡影,就是现在的职位都难保。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杨知槐也一脸惊慌的进来,他倒没扑上去,看了周氏一眼,就盯住了杨知柏。
前院争斗那么久,争得发红的双眼这会儿都没消下去。
“我们来时,祖母已然不适。”杨知柏眼风也不给他一个,径自站在一边握着周氏的手。
“老祖宗!”一连串的声音响起。
“娘!”杨隽年跌跌撞撞的推开人群冲进来,跪在了周氏面前,满脸惊惶,“娘,儿子来了,娘,你睁眼啊,娘!”
哭喊得好像周氏快不行了似的。
杨静和皱了皱眉头,开口提醒道:“祖父,老祖宗只是不舒服,您这样会吓着她的。”
“孽障!”杨隽年凌厉的眼刀子一下子甩了过来,厉声喝道,“你老祖宗都成这样了,你还说她只是不舒服?你存的什么心?!”
“??”杨静和一脸懵。
她说不是实情吗?
她怎么就成孽障了?
“爹,和姐儿说的是实情,祖母只是……”杨知柏把杨静和拉到了自己后面。
“逆子!”杨隽年又狠狠的剜向杨知柏,“说!你都同你祖母说了什么?”
“……”杨知柏皱眉望着杨隽年,没了争辩的心思。
自从知道他复职无望,待他一向宽容的父亲就完全变了,到如今,竟是不想再听他任何解释了,那他还讲什么?
“怎么还有针眼?你们对老祖宗做了什么?”杨知松忽然发现了周氏手上细得不能再细的针眼,顿时怒目瞪向一旁的秋葵,“刁奴
!是不是你干的?!”
秋葵吓得连退了几步,抱着药箱连连摇头。
“秋葵,带我们姑娘回去。”杨知柏抿唇,淡淡的开口。
“爹,我不走。”杨静和也冷了脸。
她之前的阴谋论不管准不准,他们的态度却是明显了。
一进来,也不提请府医,不问周氏怎么成的这样,就这样不由分说把罪责栽到了他们二房头上。
她成了孽障,她爹是逆子,就连秋葵也成了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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