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都吓傻了?”
金若棠呆呆地抬起脑袋,一副委屈的小模样,看得左时越心里痒痒的,他勉强别过眼去:“怎么了?”
金若棠满心都是自己刚刚做的愚蠢事,哪里还顾得上瞧一瞧左时越的小动作,她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是不是搞砸了,第一次见老夫人,我。”说着她砸了砸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说道:“明明想好了的,结果还是被我给搞砸了,老夫人心里面肯定在想,她那么聪明的孙子怎么找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孙媳妇。”
左时越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扶着一旁的墙壁,笑道:“我的糯糯啊,敢情儿这一路上你都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吗?”
“啊?”她懵懂地抬起脑袋。
左时越见状趁机摸了摸她的软乎乎的脸蛋:“祖母一双眼睛阅人无数,她知晓你是怎么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对你发出邀请了。”
“什么邀请?”
金若棠一头雾水,她怎么没有听出来。
他的傻糯糯呦,该聪明的时候又傻乎乎的,万一某一天他要是不在她身边了,她会不会被某个居心叵测的人给骗走了,要是真的那样子,他肯定会追悔莫及的,毕竟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来一个比她还要好的女孩子了。
“祖母说了,你可以找她来谈论佛法啊。”
金若棠这才回过神来:“你,你是说,老夫人没有觉得我傻是吗?”
“我的糯糯怎么会是一个傻的,你这是可爱。”
“可是我都拜错人了。”
左时越打趣道:“对啊,是不是祖母在糯糯心目中如同佛祖一般慈祥啊,这才拜错了人?”
“老夫人是一个好人,是我从心底里敬佩的人,我希望像她一样能陪在心爱的人身边一起征战,同进退。”
左时越站在原地,这小丫头的表白突如其来的,似乎像是即兴发挥,磕磕绊绊的话,却有着动人心弦的魔力,“我虽然不想你陪我征战四方,保家卫国,不过若是糯糯执意如此粘人的话,那你未来的夫君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若棠这一次没有顾得上害羞,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看向左时越,认真说道:“我们拉钩,我们拉钩了,你就不许骗我了,等有朝一日,你一定要我陪在你的身边,你可不能耍赖的。”
“你都多大的人了。”话虽如此说,但是左时越还是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同金若棠完成了看似幼稚却又带着一生承诺的约定。
金若棠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太好了,老夫人没有讨厌我,左时越,你说老夫人喜欢吃什么啊,下次我来可不能空手来了,多不礼貌啊,还有啊,我今天都睡着了,你都没有叫醒我,多不好意思啊。”
金若棠小嘴不停说了许多,左时越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应几句,嘴边的笑容一直没有消散,若是这走廊还能更长一点就好了,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处,她说,他笑,足以。
*****
左时越成为新任的京都护卫队队长的时候一时间又成为了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众人说什么都有的,最为难听的是,小将军的傲骨不在,成为了昔日最为瞧不起的走狗一流。
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走在街上,瞧着那个不顺眼就带回自己的官衙好好教育一番,虽然不能是武力上的教育,可是就是左时越这嘴皮子上的教育也足够这些达官显贵的人喝上一壶了。
一个个见到了左时越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一般,小心翼翼地夹着自己的老鼠尾巴走路,生怕自己哪个呼吸不对劲儿了被这位小爷看上,那他们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金若棠坐在街边的茶馆上,瞧着某人趾高气昂地走过去,那身官服穿在他的身上莫名地多了几分英俊潇洒的感觉。
清影在一旁为金若棠添茶倒水,她自然也瞧见了刚刚走过去的左时越,不过这队里面还多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她有些不解:“小姐,这余俊是怎么回事啊,小将军走到哪里,他就到哪里,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金若棠瞥了一眼清影,漫不经心地说:“前些日子里,他不是总是跟着你吗?你好生苦恼的,怎么人家现在不跟着你了,你倒是抱怨起来了。”
清影瞪大了眼睛:“小姐,奴婢哪里是哪个意思啊,我是怕他对小将军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到时候小将军要是真的移情别恋了,小姐岂不是要哭死啊。”
金若棠一口茶水噎在喉咙里面,好半天才咽下去:“你,你这是虎狼之词,你这丫头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到底看了些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看。”
金若棠才不相信清影什么都没有看呢,要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奇奇怪怪的话来,不过话说过来,之前京都之中还传过何畅和左时越的故事来着。
莫不是左时越还招惹公桃花?
仔细想一想,左时越这张脸有时候真的是雌雄莫辨的,要是真的有那种爱好的公子哥看上了左时越,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
金若棠幽幽叹出一口气来,她真的好难啊,不仅仅还防着母桃花,还要防着那些居心叵测的公桃花,也不知道这被左时越抓进去教育的公子哥里面到底有没有故意的啊。
眼前突然一暗,金若棠抬头看去,风杞安悠哉悠哉地落座在自己的对面,她微挑眉毛:“九皇子殿下,您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街边茶馆喝茶啊。”
“哎呀,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全京都的茶馆都比不上这街边的茶馆来的香甜。”
他说罢招了招手,道:“小二,上一壶你们家的招牌。”
“好嘞,九爷您稍后。”
金若棠惊奇地发现风杞安居然是这里的老客户了,真是稀奇,愿意达官贵人见到这街边的地方是踏足都不会踏足进来的,谁能成想,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啊。
那日偶然见到风杞安独自惆怅的模样,左时越的话还犹言在耳。
她笑着打趣道:“九爷怎么出来了?莫不是屋中佳人跑走了?”
风杞安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金若棠觉得这真是一个稀奇事情,平常同她插科打诨的人安静了下来,自己倒是成了那个八卦的人。
良久,他叹息摇头:“你说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什么啊,胭脂水粉?”他瞥了一眼金若棠,“天生丽质,未必喜欢如此俗物。”
“美丽衣裳?亦或是簪子?还是街边小吃?”
金若棠眼珠一转,慢悠悠地道:“为何不能是荣华富贵,一世安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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