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不是有人过去了?”一个侍卫对旁边的侍卫说道。
那侍卫白了他一眼,那不是废话吗?那么大的一个姑娘身影,他又不是眼睛瞎,怎么可能看不见,仔细想想,除了小将军的未婚妻,谁也不会这么大的胆子来看小将军了。
他们都是明白人。
谨记着将军和夫人说过的话。
戏要做,可是水也放。
“嘘,哪里有什么人啊,是不是没有睡醒。”
那人接受到信号,随即笑着挠了挠头:“是啊,是啊,小将军啊真是太倔强了,啧,没有想到还是一个痴情种呢?”
金若棠虽然来过别苑,却不知道左时越到底是在哪个房间里面,她第一次做这般偷香窃玉的事情,出了不少的岔子,不过她找人的心急,完全没有发现那些侍卫一副装作瞎子的模样。
等得百无聊赖的小将军终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看了看床上的绳子,然后给那房梁上的暗卫一个眼神,暗卫顿时理解,下来快速地将绳索重新绑好,然后利落地从窗子飞了出去。
正好金若棠进来了。
她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床上的左时越,关好门之后金若棠连忙上前,左时越看见金若棠似乎很是震惊:“糯糯?”
还没有走远的暗卫听着这一声真情实意的称呼,神情一僵,他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小将军是一个戏精?
而且不对啊,为什么要在金若棠面前演戏呢?在皇帝面前演戏就可以了啊,小将军这是在做什么?苦肉计还是什么啊?
一个打了许多年光棍的暗卫非常不理解左时越的骚操作。
金若棠却是没有想到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她连忙帮左时越解了绑,丝毫没有注意到左时越的手腕连红都没有红一下,她满眼关切倒是叫左时越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想逗逗她,可是见她一副要哭的模样,左时越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小丫头的嘴皮子可是比他快多了,金若棠飞扑到他的怀中,一下子将他接下来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
糯糯难得这般主动一次。
叫他推开那是不太可能了,只是不知道一会儿解释的话,糯糯会不会生他的气啊
?
软玉在怀,他还能想东想西,他可真不是一个男人。
左时越轻轻拍着金若棠的背,低声哄弄着:“没事的,我没事的,糯糯。”
“我听她们说了,是因为我吗?”
金若棠语气委委屈屈的,叫左时越听见心疼不已,他手中的力气又大了几分,结结实实地将金若棠按在他的怀中,良久金若棠才听见左时越的声音:“是因为你,但是也是因为我自己。”
“将军和夫人不同意是吗?”
左时越幽幽叹息:“是啊。”
金若棠听到这话,心中更是焦急,只是她被左时越圈在怀中完全看不见左时越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若是她能看见的话,一定能看见左时越那脸上如同偷了腥的猫儿一般的表情。
她肯定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一巴掌的。
左时越忍住笑,最后却因为金若棠委屈的语气功亏一篑,他抬起身子来,轻轻刮了刮金若棠的鼻尖:“傻糯糯,我爹娘上次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不答应你我的亲事呢?”
“啊?”金若棠鼻尖发红,眼红也是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左时越喟叹一声,又要抱上来,但是此刻金若棠已经回过神来,她双手抵住左时越的身子,满眼控诉:“好啊,你刚刚是在骗我呢?”
冷静下来的金若棠如同神探附体,这时候左时越想要伪装已经来不及了,手腕上连块红的地方都没有,衣服整整齐齐,身上也没有被殴打的痕迹,脸上还挂着欠揍的微笑,金若棠想也没有想直接给了他身上一拳。
未等左时越伸手去抓,金若棠已经站了起来:“亏得我着急忙慌的过来,结果你却骗我?!呸!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一个心黑的。”
左时越被金若棠的态度弄得一愣,不过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怎么地他软软的糯糯就成了这小泼妇的样子了?到底是谁,是谁在糯糯面前乱嚼舌根子?
太过于了解左时越,金若棠一打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她不着急不着慌地说道:“怎么,我爹说的,你也有意见吗?”
左时越难得吃瘪,他笑了笑,这笑中多有讨好:“哪里啊,哪里有意见啊,是我不好,不该骗你的。”
“哼!”金若棠撅着小嘴,“说
说,怎么回事啊,前些时日才走了,这些时日就回来了?”
“糯糯不欢迎我回来?”
左时越下床走到金若棠的面前,他看她,她就躲开,他再次看过去,她再次躲开,最后金若棠没辙了,踮起脚来捂住了左时越的眼睛:“看什么看,我可没有叫你看。”
“我看啊。”左时越一把抓住了金若棠作怪的手,轻轻一笑:“爹娘不放心你和伯父在京中,如今赤霄朝贡,边疆已经没有那般紧急了,他们怕你出危险。”
金若棠心中感动:“可是边疆一样很危险,你也该留在他们身边的。”
“你放心,边疆只有有事情,我会第一时间赶回去,可是现在我更想待在你身边。”这般假象的太平日子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一旦太平的伪装被撕碎,那郦国再无宁日,他们能相见的日子,怕是遥遥无期了。
说到底他还是自私的。
长着大,说来肆意,实则都被规矩缠着,这一次他倒是想要真的肆意一次。
不为别的,就为他的终身大事。
“你。”左时越说起情话来,一套又一套的。
“你先把话说清楚,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原谅你呢,别以为你轻轻松松地说两句话,刚刚骗我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了。”
左时越摸了摸鼻尖,果然是长大了,不好糊弄了啊。
“一开始我也以为爹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后来在回京都的路上我才晓得,这是他们布下的局,皇帝上次为我找侍妾的时候,他们都知道了,只有他们表现出来对你的讨厌,皇帝才能越发稳固这桩婚事,不是赐了婚就万事不愁了。”
金若棠听完之后这才晓得他们的用心良苦,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不,应该说是她将他们想的太正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配合,放心。”
“嗯,这一次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着你了。”
金若棠和左时越相视一笑,似乎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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