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那表情明显是在不欢迎乌蒙的出现。
乌蒙在宴会之上被他们两个双双打脸,如今还能迎着一张笑脸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得不叫金若棠感叹一句,脸皮是真的厚啊。
金若棠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左时越是这么评价乌蒙的,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在战场上是绝对可敬的对手,在寺庙山中的时候,她也曾领教过乌蒙的杀气,起先她以为左时越不敌乌蒙。
现在看来,左时越虽然武功可能没有乌蒙厉害,但是脑子绝对比乌蒙好使多了。
不能继续给乌蒙成长的机会了,为了她跟左时越的幸福生活,为了郦国未来的安宁,她决定先从这时候的乌蒙下手,最后给他站不起来的理由,那么以后左时越也能少一个劲敌。
想到这里,金若棠上前一步说道:“这不是赤霄部落的使者乌蒙将军吗?今日是我们郦国的朝灯节,你也来凑热闹吗?”
言下之意,你就是一个凑数的,还不赶紧离开?
左时越闻言一笑,他的小丫头就是太得他心了,这样叫他如何能放下如此可爱的她呢?
乌蒙心里气的很,不过他偏生不能落了下乘,只得硬着头皮地继续说道:“郦国地大物博,风土人情倒也有趣,不过也比不得上我们赤霄男儿女儿的豪放,毕竟喜欢之人还需要靠着哗众取宠才能获得恩赐。”
左时越眼神一冷,看向乌蒙的眼神似乎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金若棠别着左时越的身体,她冷冷一笑,其中讥讽的意味大于被嘲弄:“皇帝恩赐,我们自然是开开心心的接受,比不得某人舍下脸面也求不得要好多了。”
你刺激我是,你再刺激我能怎么办呢?我都已经如愿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乌蒙被她拿话一噎,连连点头:“是啊,金小姐可是乌蒙难得一见的女子,乌蒙生在赤霄部落,金小姐大抵不知道,我们部落的男人一旦看上了什么物件,无论这物件是好的还是残缺的,只要最后在我赤霄男儿的身边,那就无伤大雅了。”
“物件要是想要碎了,也得看我这个主人开心不开心。
”
左时越忽然说道:“我们郦国珍贵的物件多了去了,乌蒙将军若是真的想要的话,大可去跟陛下要,不过你们可不能要太多啊,不是我们小气,是怕你们那个小破地方放不下,到时候你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多不好啊。”
金若棠听后嗔怒地看着左时越:“你怎么能说人家那是小破地方呢?人家明明有郦国十分之一大的地方呢,这样不好。”
左时越一副受教的模样,乖巧地说道:“是,是,是我说错话了。”随即他勾唇一笑,挑衅地看向乌蒙:“我这人对地图不敏感,用词不当,还请乌蒙将军不要见怪才是啊。”
乌蒙今日受了气,也打算将恶心人恶心到底。
他摆了摆手说道:“无事,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毕竟有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不是吗?”话音一转他看向金若棠:“金小姐,我们虽然有缘无分,可是到底两地邦交在即,我想体会一下郦国京都的风土人情,金小姐应该不会拒绝本将军。”
前半段话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人话,后半段话更是不堪入耳。
左时越不等金若棠回答,立马上前勾住了乌蒙的肩膀,他嘴角带着笑,只是这眼中却是冷的很:“你想要体会风土人情啊,没问题啊,本小将军陪你,陪你,陪着你。”
最后这几个字怎么听都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要将乌蒙拆吞入腹的感觉。
美好的夜晚一下子多了一个不速之客,金若棠除了觉得有些遗憾之外,倒是只觉得这乌蒙幼稚的很,这种听着被人损着也要受罪膈应别人一下的人,不知所谓。
左时越的心情自然就没有那么好了,金若棠走在前面,他跟乌蒙并列走在后面,时不时就在暗中过招,还不能叫别人看出来,实在是憋屈的很。
乌蒙看向左时越:“要想打,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跟你打一场。”
左时越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呵,真当他左时越是个傻子吗?都说了是两地邦交,现在打架怎么解释?万一这孙子反咬他一口,糯糯又要为他担心,阿姐又要骂他,得不偿失。
不过手上的动作不停,他狠狠地怼了乌蒙的肚子。
乌蒙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节骨
眼下手,一时没忍住叫了出来,金若棠闻言往后看去,乌蒙脸色惨白,左时越得意的小表情都溢出来了,她见状关切地上前问道:“哎呀,乌蒙将军没事?”
“脚。”
金若棠不明所以地看着乌蒙:“啊?你说什么?好吵啊,你大点声。”
“你的脚!”
金若棠似是被吓了一跳,久久才回过神来,她慢吞吞地低头看去,极其敷衍地叫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天太黑,我竟然没有发现踩到了将军的脚,没事。”
她刚刚可是碾了好几下的,用了内力的。
不是端着两地邦交的由头吗?那就端好了,千万别掉下来了。
金若棠那无辜的小模样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这大概就是有苦说不出,乌蒙下意识地离左时越和金若棠远了些,不过金若棠找到了好玩的事情,岂能这么容易放过乌蒙呢?
再者这最精彩的朝灯节还没有开始,有时间陪他好好玩一玩。
毕竟她的面子可不能白白丢的。
出来混总是要换的。
“不是,乌蒙将军这般小气呢?那我跟将军道歉好了,真是不好意思,还请将军原谅小女子。”金若棠话中的敷衍根本就不想要细细品味就能听出来。
可是乌蒙偏生还得受着。
“无事,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金若棠满意一笑:“那我们就继续走,前面还有一个京都有名的小地方呢,我猜乌蒙将军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
诛心才是最为可怕的。
白彦在暗中看着自家两个徒弟明里暗里将人家赤霄部落的将军乌蒙欺负的体无完肤,他笑了笑:“多日不见,若棠的功夫逐渐见长啊,下次见面就该找个机会好好试试。”
忽地,金若棠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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