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回事啊,兄弟的忙你帮不帮。”
左时越靠在后院的门边,懒散散地说道:“你的忙我怎么帮?”
“前些时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时候不是鼓励我吗?”
何畅觉得面前这人的心思怎么如同女子一般,海底针呢?说一套做一套?
左时越说道:“你也不说了,那是那时候吗?我现在变卦了不成吗?”
“左时越!”
“哎,小爷在此。”
何畅最了解左时越了,这人小时候就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长大了以为要成家了能收敛几分,现在看来啊,还是一样的德性,他拿他又没有什么办法:“行,你不帮忙也可以,你别捣乱就行。”
左时越摊了摊手:“凭什么!”
“你!”
他满面笑容地看着何畅:“按道理,你是我朋友,我应该帮你的,可是呢,你要当我姐夫,我想了想,怎么能那么容易叫你当了我姐夫啊。”
这笑容妥妥地挑衅。
何畅一拳头砸在左时越身上:“行啊,你小子,关键时刻都指望不上,还不如人家金三,小姑娘哪里都好,就是眼睛不好,看不穿你这个皮囊下面的黑心。”
左时越摇了摇头,似是不赞同何畅的说法:“我这颗黑心啊,只对你和阿九。”
何畅气急。
“我与糯糯不会一直跟着你们两个,适可而止,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你们二人不要成我们身边最亮的那个灯笼了。”
何畅见左时越松口了,顿时换了一副面容,和蔼地搭了搭左时越的肩膀:“还是兄弟好。”
左时越一脸嫌弃,却没有推开何畅的举动。
***
“左姐姐,你这是要走吗?”
左宁笑了笑:“是啊,出来很久了,我等得人想来是不会来了,我还要回去陪老夫人的。”
金若棠听到这话,立马站起来,像是一个局促不知所措的小孩子:“我,我,老夫人她,她喜欢我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哪有女子自己去问未来婆家的祖母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事情啊。
不过她这辈子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俗话说得好,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她在外面的名声不用特
意去听,她也能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子,要是人家老人家不喜欢她的话,那么受罪的不还是左时越吗?
左宁本以为金若棠会问其他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她问的是这个事情,金若棠最近似是又长高了,不过还是一样地招人喜欢,左宁揉了揉金若棠的脸蛋,笑道:“放心。”
左宁的答案似是给金若棠吃了定心丸,仿佛一切担心的问题都已经迎刃而解了。她问道:“左姐姐不等他们回来吗?”
她摇了摇头:“他们说起话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我先回去了,一会儿你同他们说一声。”
“好。”
金若棠乖乖地等在原地,忽然发觉了不对劲,这茶馆本来就是消息灵通的地方,为何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呢?再联想到刚刚左宁说的话,她心中缓缓流淌着一股暖流,她在京都也不是孤立无援,还有他们呢。
左时越和何畅回来的时候,只见到了金若棠一个人,何畅眼神中虽有遗憾可是却在料想之中,他们之间终究不能像是左时越和金若棠这般肆意妄为了。
能在今日见一见她,也是了了他一个小小的愿望了。
左时越见状微微扬眉,没有说什么话来挫伤何畅的心情,没有过一会儿何畅也找理由离开了茶馆,顿时金若棠身边一下子只剩下了左时越一个人。
左时越见金若棠如此乖巧的模样,没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想什么呢?跟个小兔子似的。”
“没有啊。”
“真没有?”
金若棠自觉得瞒不过左时越这个‘什么都知道’的百晓通,悄咪咪地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何公子喜欢左姐姐啊。”
“嗯。”
“你怎么如此小心眼啊。”金若棠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不满地看着左时越,气鼓鼓地说道:“左姐姐那么好,你怎么能阻挡人家的姻缘呢?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万一人家是天赐良缘呢?”
左时越听着这‘浑话’也不忍心责怪金若棠一句话,只是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怎么?你自己许了婚约,便想着给人做媒了?”
金若棠捂着脑袋,满眼控诉地看着左时越。
他笑着:“左家特殊,左家子女自然也不能按照寻常定论而言,我是阿姐的弟
弟,自然不会做阻挡阿姐姻缘的恶人。”
金若棠小声嘟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今日不该给何畅那脸色?”左时越叹气说道:“今日若不是咱们两个在场,这两人相处时间未必能超过今日相处的时间,他们是各有各的难处,何畅知晓分寸。”
金若棠了然地点了点头,她拄着下巴一副愁绪满天飞的模样,左时越手指将将要点着她的眉心,这一举动弄的金若棠身子一痒,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你别弄我。”
左时越的手指理所当然地落在了金若棠的鼻尖上,小巧挺翘的鼻尖上面细密的汗珠,他随手一抹,倒是将金若棠的脸弄的一红:“你少碰我。”
“小丫头,脾气还不小。”
“你再碰我,我现在就回去。”
左时越一听这话,立马乖乖地哄着自己的小祖宗去了:“好了,好了,我碰你了,成不?”
“这还差不多。”
左时越嘴边噙着一抹笑容:“糯糯啊,你说你还未及笄就如此难伺候,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他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若不是他嘴边的笑容,她还真以为自己难伺候呢,她不雅地白了一眼左时越,这人就是一个幼稚的人,总是要演一演才是好的,不过演技又不好,一眼就能叫她给看穿了。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不在了,她也总算是有机会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之前在花林的时候,你没有察觉到吗?”
“什么?”
“那时候似乎有人在看着我们,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左时越淡淡地说道:“不是重要的人,所以才不需要理会,放心,不会叫你受伤害的。”
“嗯。”
金若棠最近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转眼看见一旁桌子上的白瓷茶杯这才想起来:“左时越,我师父呢?我师父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近在京都之中的合欢阁的白彦打了一个喷嚏。
是哪个不长心的小崽子终于想起来他这个‘便宜’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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