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是第一个发现他们两个人不对劲儿的地方,应该说是他发现了左时越时常的看着金若棠傻笑,这傻小子以前可没有这份光明正大的本事。难不成傻子开窍了?
他正觉得纳闷呢,就对上了金若棠那笑得弯弯的眼眸,他说道:“不好好练武,瞧我做什么?”
“师傅。”金若棠收起架势走到白彦身边,拉了拉白彦的袖子,悄声说道:“谢谢师傅的锦囊妙计,这傻子啊,同我说了。”
白彦听来觉得甚是奇妙,原来是春风不在啊,以前是什么寒冬误人情,如今春暖花开,这傻小子的心也被吹开了。他第一次亲昵地摸了摸金若棠的脑袋,金若棠抬眸看着他,眼中似有不解,他喟叹一声:“真是女孩子大了,不中留了,不过若棠你且记得,女孩子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爱护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保全自己才是。”
金若棠点了点头,随即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练武去了。
白彦一看便知道金若棠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只知道金若棠今世对左时越的纠结,却不晓得金若棠是如何珍惜今世的这段缘分的,在他看来,金若棠这份心性能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儿,但是在金若棠看来,此生唯有一人能动她心弦,此人便是左时越。
金若棠来此的事情还是被其他人记在了心中,左老爷子看着自家没用的儿子左风,连连叹气,搞得左风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孝的事情,他说道:“父亲,您有话就说,不必跟儿子也打哑谜。”
左老爷子不满地看着他,冷哼道:“父亲是这个样子,儿子也是这个样子,非得叫人家女孩追上来了,才肯说清楚真是没用。”
左夫人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话,她掩面偷笑,她知道左老爷子是想起了当初她千里来找作风的事情了,不过那时候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徒,一开始追寻左风也只是被左风的将军气概所折服,后来才是生出了情谊之说。
她将二人面前的茶水倒好,这才说道:“我问过白彦师傅了,他说若棠是金台的女儿,如今若棠到了边疆按理来说应该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的,但是边疆此刻正乱着,我想着还是将若棠送回去。”左夫人是真心喜欢金若棠,也是真心心疼这孩子,这孩子生来就可人的很,只是现如今不是一个好时候。
左风迎来夫人的茶水,随即说道:“你同阿越说了?”
“还未,不过我估计那孩子也是这样想的,瞧他跟藏宝贝似的藏着人家,哪里舍得若棠在这里吃苦啊。”左夫人笑道。
左老爷子老态龙钟地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说道:“也好,也好,金台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女儿了,要是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是要将咱们左家的名声给栽了。”
刚刚来这里不过是几日时光的金若棠便得到了消息,成明他们要回禾连城去了,毕竟他们不是正儿八经的士兵,待久了会叫其他人起了疑心的,如今任务已经完成,自然是要抓紧回去的。
成明来找金若棠,就是为了问问金若棠是不是要跟他们一起回去。
金若棠在见成明之前还将脸做了易容,看得左时越是吃了一惊又一惊,金若棠托了托他的下巴,道:“怎么?被我的好手艺吓到了?”
那日左时越见到金若棠只是瞧见了她脸上脏兮兮,他仅凭一双眼睛认出了金若棠,却没有想到金若棠的脸上还有易容的东西,他便有些好奇了:“你何时学会了这般精致的易容之术了?”
金若棠得意地看着他:“这还叫精致啊,等我将家伙事儿搞全乎了,到时候叫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易容之术,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见成明了。”
她刚一转身就被左时越抓住了手腕,她不解地看着他,左时越望着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糯糯,跟成明他们回去,边疆太危险了,你还是待在内里比较安全。”
金若棠一听这话小脸顿时就耷拉了起来,她费尽心思地往这里赶,难不成就是来听左时越说一句携手相将的吗?难道这话只是说来听听的吗?
左时越见金若棠不开心,叹息一声,他拿出自己腰间那哑巴铃铛道:“我知晓你的心意,更明白你为我做的事情,糯糯,你还小,这里太危险了,我答应你,等你及笄之后,我就上门提亲,将你带到这边疆来,到时
候你想待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她心里面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她也知道左时越说的是好话,是为了她的好话,她不能任性,别离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安排,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她双眸含水,面露惆怅,哪怕一张朴素的脸,通身的气质也比那西子捧心还要更胜几分姿色。
良久她扬起一抹笑道:“我知道了,那我在京都等着你,你记得你说的话,若无明媒正娶,十里红妆,我是决计不会嫁给你的。”
左时越宠溺一笑,点了点金若棠的鼻尖,温柔地说道:“好。”
一字落心,她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时候,那时候人们都说左时越年少时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可是她却知道此人的温柔是浸入心底的,举手投足之间都给足她安全感。
金若棠同成明说了自己也要走的事情,他们约定好了明晚日落便是出发的时候,这便是金若棠待在将军府的最后一个夜晚了,与成明道别没有多久,她便看见了白彦。
她本想打招呼却想起了自己脸上还有易容,本想着逗逗师傅,却不料师傅一眼就认出了她脸上的易容,白彦说道:“你这易容之术跟谁学的?”
金若棠不敢隐瞒,将在南边小镇上遇见的柳华月告诉了白彦,白彦细细想去,这人做派都像极了江湖中人,如今江湖人都愿意来这朝廷边上走一走,也是一件稀奇事情了。他将那人的手记还给了金若棠,道:“好好钻研,那人的武功不行,但是这奇门之术倒是可以学一学。”
金若棠将手记收好,面中流露出几分遗憾来:“师傅,此番相聚没有多少时日,就要离开了,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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