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如同弹指一瞬,很快就到了金若棠归家的日子,这不过这一次归家她未曾想到的是,这一次是跟左时越的暂别。
金若棠刚一到家,就被金台叫到了书房之中,看着爹爹脸上难得严肃的神情,她也知道了家中出现了状况,“爹爹,怎么了?”
金台慈爱地抚着金若棠的发髻,她依旧梳着孩童梳的的发髻,他眼中闪过一丝眷恋和愧疚,抬手拆开了发髻上面的发带,一头秀发瞬间落了下来。
少许的青丝挡住了金若棠的视线。
“爹爹。”
“若若,你信不信爹爹?”
金若棠看着金台如此憔悴的模样,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念头,嘴唇微微颤抖,“爹爹,是若若连累了金家。”她直直地跪了下去。
她已然想到了金家的情况。
金台叹出一口气来,“你的两个哥哥我已经安顿好了,若若,金家不同往常,如今你和爹爹娘亲要搬离京都了。”
“若若,你后悔吗?”
金若棠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泪水不留下来,“我悔也不悔,我悔在不该连累金家,遭人算计,我不悔在,如果我不帮左时越,我心关不过。”
金台似是早就知道金若棠的答案,脸上竟然连半点意外都没有,他喟叹一声,“其实爹爹早就做腻了皇商的位置,在京都做皇商如履薄冰,现在也好,回到老家去做一个逍遥的老爷,只是可怜我的若若,怕是愿望不能成真了。”
金若棠摇头,“若若不怕,只要爹娘不嫌弃若若,若若会一直孝敬爹爹娘亲的。”
“去,去收拾收拾,带着你最喜欢的,其余的,都留在京都。皇上念在我为郦国做了那么多的贡献,不会过于为难金家的,只是有些东西就只能留在这金府之中了。”
“是,我知道了。”
金家走的悄无声息,一夜之间京都便没有了金家这个位置,也没有金家这个人。
等到左时越办完了事情再次回到京都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马不停蹄地去找了九公子,九公子看到左时越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有些意料之中。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天之前便
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如今金家才走,也是有些迟的。”
左时越满眼不可置信,“为何不给我传信?”
“阿越,这件事情你没有办法管,十三的事情你已经插手了,如果金家的事情你再插手的话,左家你还要不要了?!你别忘记了你曾经说的话。”
九公子看着他那倔强的模样,心中也流出几分无可奈何,“金小姐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子,我自然会帮衬几分,只是我这分帮衬不在明面上,我所能做的事情只能到这里了。”
纵使他在背地里有几分势力,但是跟皇权相比还是弱小的,他到底是皇帝的儿子,明面上跟老子开战,他不会为了有过几分兴趣的女孩子就做出如此鲁莽的事情。
左时越沉默了许久,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九公子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见了一直在找他的何畅,何畅眼见着四下无人,将左时越拉入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你终于回来了,还好最近你不在,要不然上面那位就要拿你和金家一起开刀了。”
“怎么回事?”
何畅见左时越还不清楚,立刻将最近的事情说了个清楚,“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面,皇后的侄子出了事情,其实这事情也早该是出现的,可是不知道为何最近又被抖露了出来,皇后一怒,便找了许多妃子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皇帝彻查这件事情之后,发现与金家逃脱不了干系。”
“买凶,灭口。无论是何种原因,都无法洗脱金家的嫌疑,更何况查封的人还在那凶人的家里面发现了金家特有的银子,这样一来,无论是不是金家干的,皇上都给金家定了性,不过那金台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硬生生地将此事压了下去,皇帝也不再提起此事,只是金台后来自请免去皇商的头衔,回家养老。”
左时越明白了来龙去脉,“皇后?”阿九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不可能会留下把柄和尾巴,更何况要是发难的话,依照皇后的性子不可能等到那么后面的。
想来是有人盯上了皇商的位置,或者是之前金若棠的举动引得其他人不满,所以金家才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其实大家都知道的,皇商不过是一
个好听的头衔,金家一直都在冰上生活,金若棠帮了他,跟左家扯上了关系,这个结果是必然的。
怪就只能怪他,在金若棠一次次说不要再见面的时候,他一次次靠近金若棠。
是他的错。
回到左府之后,还未等他入房间之中,就看见自家前厅里面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他快速走到白彦的面前,“你明明知道金家是什么处境,你还让我出去办事情?”
左宁不知晓白彦的身份,但是他一进来就提起了左时越,她也同意他留下来了,如今一看,他们还真的有几分关系。
白彦淡然地看着左时越,“从今天开始我会住在左家,教你武艺,每隔一个月,我会去那边教她十天。你不用费心思在我这边打听关于她的消息,我不会告诉你关于她的任何事情,还有,注意你跟师傅说话的态度。”
一旁的左宁吃了一惊,左时越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他居然找了一个如此年轻的男人做师傅?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还有这位师傅口中的她是谁?
左宁越听越觉得迷糊。
只觉得自家弟弟出去这半个多月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师傅?如果。”
白彦看向他,缓缓说道,“她付了我三年的钱,教你三年武艺,我是拿钱办事,你也不用摆出一副不愿意的模样,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三年里面,你都是我的徒弟。”
左时越一听到是她做的事情,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时她欣喜的模样,她说这该是他的,她不回抢走任何该是他的东西。
他微微低着脑袋,身子微微颤抖,最后朝着白彦一拜,之前在寺庙的时候,他并未对白彦行拜师礼,如今这一次他才算是真的承认了白彦是他的师傅。
白彦对此结果并不意外,他将一个铃铛交给了左时越,这个铃铛跟金若棠身上的铃铛很相似,但是这是一个哑巴铃铛,不会响的铃铛。
“拜师礼物,收下了,便是我白彦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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