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只要这个是事实,那么就没有谁能为他说话。
毕竟苏牧刚才的话有一句是无可争辩的,那就是梁熙山和杜云峰的关系莫逆。
知情不报是重罪。
不知情是渎职。
无论如何梁熙山这次算是完了。
证据确凿,根本没救了。
晏君天在听到杜老魔就是黑山老妖的事情时,心中就无可奈何地暗暗叹息。
他也清楚陈南华之前说的包庇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果真就是包庇。
按照天庭律令,包庇同样是重罪。
现在不是说能不能拉梁熙山一把了,晏君天要考虑的是如何自救。
陈南华要是说真拿着这事做文章的话,他也未必能脱身。
这事可大可小,往大的整,即便是他都不能承担。
“唐樵!”
陈南华扫视满场静寂的议事殿,慢慢抬起手臂。
“卑职在。”
唐樵走出来。
“着你们监天司即刻将梁熙山收押在案,彻查此事。”
陈南华掷地有声地说道。
“喏!”
唐樵转身看着梁熙山,面无表情的说道:“梁司长,跟我回一趟监天司吧!”
“我……”
梁熙山心有不甘的抬头看过去,碰触到的是晏君天冷漠的眼神。
他立刻就知道,现在不能乱说话,不能再节外生枝,不然晏君天是真的会放弃他的。
至于反抗,这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儿,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真是没想到啊,药王谷竟然是隐藏在咱们乌凉城中的一颗毒瘤。幸好苏牧将他们的阴谋诡计揭破,要不然任凭药王谷发展下去,与妖魔沆瀣一气,指不定会捅出什么样的祸事来!”
陈南华直接盖棺定论的说道。
诸位有司衙门的司长全都颔首。
“卑职不敢居功,这全凭府主坐镇中枢,布置得当!”
苏牧则恭声道。
“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本府还不至于窃据。等到此案结束之后,再行论功行赏。”
借此机会,又拿下了一个重要司衙,陈南华也是心情愉悦,微笑着说道。
“多谢府主。”
“好了,诸位若无他事,就退下吧!”
“喏。”
晏君天从梁熙山的事情暴露后,自始至终便没有说话。
言多必失。
他要好好的琢磨下现在的形势。
……
整座乌凉城轰动了。
药王谷发生的风波是没有办法遮掩的,仙府也没有想着遮掩,所以说一时间上至宗门世家,下至普通修士都知道了这事。
“什么?黑山老妖就是杜老魔?杜老魔作茧自缚,已经被黑山老妖夺舍?”
“天威浩荡,黑山老妖又如何?那是没有被发现,只要发现便休想逃过仙军司的镇压!”
“知道吗?破掉这个案件的是府主的首席侍诏郎,苏牧只用了四天时间,就将游神司拖了这么久都没有能破掉的案件破了。”
“你没听说吗?游神司司长梁熙山和杜家勾结谋反叛逆,已经被监天司收押,这下他别想再翻身了。”
药王谷一事成为坊间茶余饭后的话题。
苏牧也在这样的氛围中悄然登上了乌凉仙府的舞台。
提起来苏牧,再没有谁说他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再没有谁会轻视他。
谁都知道,他虽然是借着府主的势,但人家也的确是有能耐的。
……
副府主府阁。
严禁此时此刻恭敬的站着。
他已经将药王谷所发生的事情汇报完毕,说真的,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没想到杜老魔就是黑山老妖,这幸好他对自己有所顾虑没有动手,要不然自己也得栽了。
“府主,您说这次司长还有救吗?”
严禁低声问道。
“悬!”
晏君天沉吟了些许后慢慢说道:“根据现在的情况来分析,陈南华已经拿到了梁熙山和药王谷勾结的证据,而药王谷和黑山老妖私通是确凿无误的。”
“有这样的关系在,你说梁熙山想要脱身的话,可能吗?。”
“您的意思是说梁司长和药王谷是勾结的?他是清楚黑山老妖在药王谷的事?”
严禁露出几分吃惊表情来。
“嗯!”
晏君天充满失望地说道:“我对梁熙山是寄予厚望的,是想着他以后能接替我的位置,可谁想他做事竟然这么没有章法和规矩,眼界会如此狭小。”
“这件事没人能救得了他,收受贿赂还好办,但私通妖魔是死罪,谁要是敢为他求情,会被当做共犯处理。”
“那梁司长会怎么样?”
“轻则剥去官身,重则论罪当斩!”
……
李家。
当药王谷被查封的消息传到李家的时候,李梁亭当场就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药王谷竟然会和黑山老妖勾结,而杜老魔这个老对手,竟然早就被夺舍。
“我就说的吧,以前杜老魔做事就算狂妄也是有章法的,可最近几年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原来是他早就死了。”
“父亲,这事是苏牧查出的,药王谷也是他带着仙军司的人拿下的!您说,他是不是行事有点太过张扬了?”
李政德低声问道。
“张扬?”
李梁亭微微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事肯定是府主让他去做的,要不然他是没有资格去统领仙军司的。”
“简单点说,就是府主想要栽培苏牧,想要给他的身上增加功绩,这样日后提拔重用,也没有谁能反对。”
“蜀州仙道的计策!黑山老妖的抓获!都是苏牧的功劳,您说的对,他现在也算是有所成就了。”
李政德点头应道。
“这事和咱们李家没有关系,你就不要掺和,重点是蜀州仙道这边,还有多久才能建好?”
李梁亭抛开这个问题问道。
“已经全力以赴,一个月之内必然竣工。”
“嗯,那就好。”
……
首辅司。
以前在首辅司喜欢花枝招展的胡玉珠,现在是惴惴不安,她没想到梁熙山就这样倒台了。
随着他的倒台,自己今后在首辅司的日子会很难过。
稍有不慎,就会被踢出去。
我要不是首辅司的侍诏郎,谁还会在乎我?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胡玉珠想到这个就有些惶恐。
最让她害怕的是,将梁熙山拿下的人竟然是苏牧,是这个自己以前根本不会正眼去瞧一下的侍诏郎。
他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受到府主如此重用!
“陈哥,给你说个事。”
就在这种提心吊胆中,胡玉珠突然间站起身,走到了陈建东面前展颜一笑,脆生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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