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回家来取东西,看见他强行搂抱着云云,云云被他死死地按在课桌上。
;我还去找了他父母理论,结果被他们打了出来,说我诬陷他们儿子……
云云母亲看向远方,目光混浊,;我们老两口,每天凌晨三点就要去接货,然后赶早市摆摊,再去菜市场摆摊,直到晚上才回来。
;云云每天都是自己去辅导班,自己回家,特别的乖……
她哭得更加厉害,全身都在剧烈颤抖,;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云云该是吃了多少苦啊!连个全尸都不给她!是我们……我们没有保护好她啊!
云云父亲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抓起门旁边鞋柜上的扳手,就要冲往楼下,眼睛通红,目眦尽裂,嘶吼道,;我要去杀了那个畜牲,给云云报仇!
门边的几个警察赶紧拦住了他,探究地看着这一切。
老父亲哭着说道,;昨天下午,他还上楼来问过我,问云云姐姐找没找到,一脸的关心……想不到竟然是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牲啊!他是魔鬼!魔鬼!
老父亲恨地把拳头一下一下,狠狠砸向地面,鲜血淋漓。
刑警队长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说道,;今天下午,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们正在封锁现场,他还来问过我,说,‘云云真被人害死了啊?’
;那孩子虽然只有十岁,可是身高将近一米七,体重也有一百五十多斤,与常人无异……
众人心惊。
这些举动,不该是一个十岁孩子做得出来的。
冷静地可怕。
一个正常孩子,不应该是离得远远的,表示惊惶害怕吗?
他怎么能主动凑上来?
孟浩把司北来拉到一边,低声把藏尸位置告诉了他。
司北来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虽然一脸的不可思议,仍是半信半疑地叫来几个手下。
几个手下也是同样的表情,转身出去了。
云云父母伤心欲绝,几度休克。
孟浩来到两个人身边,两手一拍,两根银针落下。
两个人才算镇定了一些。
;阿姨,云云托我跟您和叔叔说,她来世,还要做你们的女儿。
云云母亲惊诧地看着孟浩,旋即抓住孟浩的胳膊,嚎啕大哭,;我刚才都感觉到了,云云回来了,云云回来了!她跟我说,她好痛,她好痛啊!
老父亲也眼含泪花地问道,;我的云云,她,她还好吗?
;她已经走了,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不会再有苦痛。
云云母亲睁大了双眼。
;你们过度的思念,会让她眷恋。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节哀顺变吧。
云云父母抱头痛哭。
很快,出去的几个警员返了回来,眼神诡异地看着孟浩。
跟陈伟雄和司北来汇报道,;陈厅,司局,全都找到了。阿强家里也找到了血衣,还有染了血的作业本……
;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他父母情绪激动,还打伤了小赵和小王。
;阿强这两天,若无其事的在同学群里聊天,还在群里八卦凶杀案的事情。
;他故意在群里说,自己写作业时,被小刀划伤了手,沾到了血……
司北来的拳头渐渐握紧,骨节发白,咬着牙狠狠地吐出几个字,;令人发指!
人性的丑陋,从来与年龄无关。
案件侦破,孟浩几人也不便多待,离开了现场。
每个人都在拧眉深思,扼腕长叹,没有一个人说话。
严绍元故意落后半拍,对孟浩冷声说道,;孟先生,你今天的手段匪夷所思,可惜我不信。
;你忽悠了老陈,又忽悠了小司,却忽悠不了我。我可以断定,你肯定玩了把戏。
;不过老陈这么相信你,你又暂时没有恶意,我就不说你什么了。
;只是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对他们俩有什么不轨的想法,伤害他们。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目光深沉,绵里藏针,;你好自为之吧。
孟浩没有发火,微微一笑,;你亲眼看见,你都不相信,那你信什么?
严绍元一脚从地上踢起一块石头,抓在手中,咔嚓一声,石块顿时碎裂。
一堆石粉从他的掌心落下。
;这世道,拳头才是王道。
严绍元一脸傲娇,;只要拳头够硬,牛鬼蛇神都能粉碎。
;可惜,你的拳头不够硬。
下一秒,孟浩伸手一探,严绍元腰间的手枪瞬间被孟浩抢走。
紧接着,孟浩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枪。
严绍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疯了吗?
;砰!
话音未落,严绍元就像哑巴一样,张大了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满脸骇然。
孟浩右手持枪对准自己胸口,左手竟然生生抓住了子弹!
本以为会是鲜血四溅的孟浩,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云淡风轻,平静无波。
怎么可能!
严绍元的世界观瞬间崩塌了。
这一枪。
崩塌了他的骄傲,他的倚仗。
把他的所有信念,全都毁于一旦。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沐浴枪林弹雨几十年,见过无数高手。
这么恐怖的手段,华夏又有几人能做到!
哪怕华夏最特殊的那支突击队,又有谁能像他一样!
孟浩把手中滚烫的弹头丢给严绍元,;严司令,好好带着它,这几天,你也有血光之灾……
走在前面的陈伟雄和司北来听到响动,诧异地回过头,;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呢?
孟浩把枪塞回严绍元的枪套,;没什么,严司令在教我,如何用拳头征服世界呢!
严绍元显得极为慌乱,支吾了两句,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忙上车回了军区。
司北来似乎是做了极重要的决定,低头恭敬地对孟浩说道,;孟先生,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之前是我太冲动,偏听偏信,对不住了!
徐诗婧、欧阳迪他们伤势严重,徐世豪添油加醋地抹黑诬告。
茶楼客人和工作人员的口供,清一色地倒向徐诗婧、欧阳迪他们。
而茶楼的包间内,又没有监控。
没有人知道,在茶楼的包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即使,司北来现在想帮孟浩做些什么,也是无能为力。
;我受的这点委屈不算什么。昨天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昨天的若依,就是今天的云云。孟浩冷着脸,心中极为不快。
;孟先生,抱歉,是我无能。司北来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孟浩看向远方,沉吟道,;我不怪你。
这样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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