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晓离开自助餐厅，找到韩玲。
跟着换了无菌服，进了后厨操作间，抬眼看见十来个女孩子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码在了桌子上，白花花一片蔚为壮观。
里面不算冷，目前女孩子们的重点部位也都被毛巾遮住。
韩玲介绍道，“冰块儿和凉的东西都是最后放的，现在应该还要消毒，”又指着几个穿着白色厨师衣服的人，说道:“那几个都是从国外请回来的大厨，专门做这个的。”
听说和眼见是两码事，杜知晓一面看着，脑子里想的都是郑天林刚才说的，挑选几张桌子的话。
有钱人真会玩儿，这种餐饮形式，官方肯定是禁止的，却也挡不住利润诱惑，有人肯组局，就有人肯下场。
韩玲见杜知晓神色莫名冷峻，似乎知道她所想，笑道:“我们都是很尊重女体盛的表演人员的，这也是一种艺术献身啊是不是。咱们国人就是太保守了，现在美院学生人体写生，都要扣上涉黄的帽子呢，所以这种餐饮形式都在圈内流行，基本不公开的。”
杜知晓恢复了表情，笑问道:“有人订吗？”
“多着呢！”？韩玲自豪道，“排队能排到明年去，据我所知，目前帝都只有两家公司敢承揽这个，都是背后有人的才敢做。”
韩玲不点透，杜知晓也明白，这是暗戳戳又抬高了郑家一次？，告诉她郑韩两家不好得罪。
杜知晓又悄悄笑问道:“多少钱一桌啊？”
韩玲想了想道:“我听我舅妈说，有两桌特价的是十八万八，剩下的都是这个数起。”说着两个食指做了个交叉，应该是十万的意思，又道，“也要看客人他们选的菜品定价，酒水就另算。。”
杜知晓因无话可说，闲闲的接了一句，“还要另算酒水啊？”
韩玲淡淡说道:“来这消费的人自然不差那几个钱，但是如果个个都要82年的拉菲，我们会所也没有那么多，所以有些讲究的人会自己带酒。”
忽又笑道:“听说你刚才见着向大少了？他就从来不喝外面的东西，都是自己家里管家送过来的，我听我表哥说，向大少对你感观很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杜知晓笑道:“那样的豪门贵少，我哪里高攀的起，你还是自己留着？”
韩玲勾起嘴角，没有说话，向家，她也高攀不上的。。
爬个床也不是不行，要娶她进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一介千金，自然不能自己跌份儿做出一夜情这种丑事，但是杜知晓可以啊，无钱无势清贫女，不个个都是幻想睡个豪门少爷，一夜暴富，不是正好便宜了她？难道她还妄想要向少群娶她回家？
只有冷亦宸那个傻子一心一意要娶她，这两个佞货，坏了帝都多少年不成文的规矩。。
韩玲不说话，杜知晓便也安静看着，其中躺着的一个女孩子忽然抬手说道:“老板，我能不能喝一小口水，我实在太渴了。”
一个男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外文，给为首的大师傅听，大师傅也说两句话。
男人翻译道:“忍着，都消完毒了，宴会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先拿棉签过来先给沾沾嘴唇。”
看了一会儿也无聊，韩玲带着杜知晓出了操作间，韩玲笑道:“感觉怎么样？？”
杜知晓笑道:“挺震撼的，这人类的想象力真丰富，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韩玲道:“听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出来是好话还是坏话呢！？”
杜知晓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什么褒贬！”
“存在即合理，你褒贬也没有用。”韩玲笑道，“你想不想试试？”
杜知晓尴尬笑道:“我就算了，我总尿急，不喝水会脱水的，可能不太合适。”
韩玲惊诧了片刻，想千想万想过各种借口，没想到竟是这样奇葩的拒绝理由，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了，想了想只得改口另说道:“没关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我三舅妈刚才说晚上有好几波贵客，让我也要适当的见一下，挑几件衣服穿，你陪我去看看衣服！”
杜知晓看了看时间，来了不到两个小时，现在就走还是有些突兀，可以再陪着看一小会儿，到时候她在商场就可以直接走人回家了。便笑道:“那好啊，一起去看看。”
结果竟然是商场的人把衣服首饰都送过来了会所，让她们自己挑选。
见杜知晓惊讶，韩玲笑道:“是我舅妈的贵宾卡，她总是没时间，就专挑这种有贵宾服务的店铺办了几张卡，中午之前还有化妆师上门呢！”
韩玲试了两件礼服，杜知晓都说好看，韩玲叹气道，“这些也都是一般货色，等到什么时候我过生日了，就可以去国外定做几套回来了。”看了看杜知晓又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不如你也挑几件，拿回去穿！”
杜知晓看了看自己打补丁的牛仔裤，拼接款的旧毛衣，幸好棉袄还是新买的。。
便笑道:“不用了，我今年也新买了衣服呢，这里的衣服都是正装礼服一类的，我也没有合适的场合穿，再说也太贵气了，不适合我。。”
韩玲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我看你身材多么好！”
“身材好就更不能穿了，”杜知晓也没否定自己身材好，只笑道，“我住的地方什么人都有，懂欣赏的人少，会嫉妒的人就很多，看见我穿成这样，还以为我混的多好。到时候人家心生歹意，劫财劫色事小，丢了性命就不值了。”
说的韩玲也笑了起来。
杜知晓看了看时间又道，“这就中午了，我出来也快有半天了，该见识的都见识到了，我得回去看书了，马上就考试了呢！考不过就惨了。”
韩玲便留道:“都中午了，吃了午饭再走！”
杜知晓笑道:“都吃了一顿早餐了，还要接着吃午餐，我也太不客气了点儿，这样下去你会讨厌我的。”
韩玲看样子本来是想说别的话的，听到杜知晓说的最后一句话便问道:“你怕我讨厌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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