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把自己被顾志山叫去的事情跟顾乔一都说了一遍。
然后,他说,“看来老爷子是想亲自调查杜轻衣的事情。少夫人,您怎么看?”
乔一深吸了一口气,默了几秒后说,“随他。他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是,我担心……”
事实上,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有关杜轻衣的信息,比当日顾乔一在顾志山所说的那些要详尽许多。
如果顾志山真的很在乎、很爱杜轻衣,那么看了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可没什么好处,无外乎就是再添上许多堵。
“少夫人,咱们要不要找个借口,先把这事跟老爷子搪塞过去?”萧冷问。
乔一也想这么做。
但她又往深处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老爹看。
长痛不如短痛。
而且,顾志山既然想调查杜轻衣,即便资料不从萧冷手中过刚给他,他也能从其他人那儿获取。只是时间早晚,效率快慢的区别而已。
或许让他早看到早做决断,也不是什么坏事。
“给他!”乔一说。
“好。听您的。”
——
乔一放下手机。
那边墨肆城便急匆匆从浴室里走出来,对她说,“咱们得去趟医院了。”
乔一闻言吃了一惊,她担心墨肆城后面的话是,“我脑袋里的肿瘤恶化了。”
但,事实是,他后面说,“托尼昨晚出事了!”
乔一听完就放心了。
托尼出事了,她就放心了!
——
乔一从来都不是善茬。
挖人眼珠子,撅人家坟墓这种事她都做了。
“欺负”一个企图破坏她婚姻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托尼其实也没什么事,至少,没有生命威胁。
只不过受了些精神上的刺激。
昨晚上,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置身温度极低的酒店房间。
当时时间太晚了,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却把“鬼”给叫来了。
他被吓尿了。
又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到处都是白色的地方。
他以为自己死翘翘了,上了天堂。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自己其实是被人送来了医院。
他问护士是谁送他来的。
护士却回答说,“昨晚上,你自己来的。”
自己?
他听完再次懵逼。
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且,他当时被锁在酒店的床上,没有钥匙,他怎么离开?还自己跑来的医院?
可是,他满是结痂的伤口的脚底板提醒他,他貌似昨晚确实走了很长的夜路。
最后,他把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归咎于“见鬼了”。
现在,他高烧三十九度,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墨肆城。
他说,“兄弟,我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可能命不久矣,你去帮我找个律师,我要立遗嘱。”
“噗嗤——”
这时候,乔一笑了。
托尼望着她,觉得她这个女人太冷血了。
他都这么惨了,她居然把他当笑话。
相比之下,宋楠枝简直善良的像个天使。
此时,宋楠枝正在给他削水果。
宋楠枝安静地坐在沙发里,葳葳蕤蕤,美得超凡脱俗。
“给!”
她削完水果,递到托尼的面前。
托尼纵然高烧三十九度,但此刻依旧笑得像是一朵大丽花。
“谢谢!”
托尼接过水果,“咔嚓”咬了一口,声音又脆又响,很带劲儿。
乔一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他现在这副德性,完全适应了四个字,就是“小人得志”。
托尼得意的有点忘形。
甚至开始调侃起乔一了。
他说,“你瞅瞅,同样是身为女人,你跟楠枝之间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
宋楠枝低头笑笑,一副又谦虚,又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乔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走到宋楠枝面前,从她手里拿过水果刀,然后又走到托尼的床边。
托尼觉得她神色不对。
“你、你要干什么?”
他害怕道,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那把亮晃晃的水果刀。
乔一说,“某人不是嫌我不够体贴嘛,我要削水果啊!”
然后,她就在将水果刀在托尼的眼前“唰唰”的甩了几下,吓得托尼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刀子不长眼甩到他脸上。
“好了!”
乔一说完,托尼眼睁睁地看到原本拿在手里的一颗完整的梨子,一块块的四分五裂,最后,他手里就只剩下一颗梨核。
他瞬间觉得此时含在嘴里的那块梨也不甜了,并且后脊梁直冒凉风。
他颤抖着目光看向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墨肆城说,“你也不管管,她刚才想杀了我!”
墨肆城说,“别自作多情了,她对你的小命根本不感兴趣!”
托尼,“……”
他忽然觉得墨肆城和顾乔一就该是一对。
因为,他们两个一个心眼狠毒,一个嘴巴毒辣,天生一对,东邪西毒!
托尼朝宋楠枝那边看了一眼。
发现她此时面色发白,正直愣愣地看着乔一。
想必她此时的心情应该和自己一样,被眼前这个身材细弱,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丫头颠覆了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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