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独自去参加顾墨两家的婚礼,感受如何?”
朱慧琪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秦雅芙的身上。
与此同时,她留意到了秦雅芙破掉的礼服,以及礼服上有些像干掉了红酒或者是血一样的污渍。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至少目前从表面上看,秦雅芙在婚礼上的遭遇应该并不美好。
“见到你大伯母和两个堂哥了?他们欺负你了?”即便这样问很可能会勾起女儿不开心的回忆,可她仍旧要问。
她并不是那种女儿在外面做什么都不闻不问的母亲。
只不过这段时间,她情绪一直都很低落,时常连自己都照顾不周,所以忽略女儿是在所难免。
秦雅芙见母亲像过去一样关心起自己来,于是冲她笑笑道,“没有啦,不是大伯母和堂哥欺负我……在婚礼上发生了‘火灾’。”
“火灾?”
朱慧琪用疑问的语气重复秦雅芙的话,似是感到不可思议。
秦雅芙点点头。
“千真万确。”
接着,她把在婚礼上的所见所闻,还有她辅助顾乔木“做手术”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和朱慧琪说了。
朱慧琪听完更加震惊。
“天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新娘子在台上突然着火,这太诡异了!
“还有……立恒,他也太莽撞了。他就算是真心喜欢墨小姐,也不该在那样的场合闹。”
“可不是!”
秦雅芙对母亲的说法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她认为秦立恒那家伙这些年光长个子,却不长脑子。
秦家的脸面全让他一人在今天的婚礼上败光了。
秦雅芙沉默了几秒,接着又对朱慧琪说,“不过,秦立恒这回这甭想‘挟孩子以令墨小姐’了。墨小姐的孩子流产了,她更加没可能同意秦立恒的追求了。何况,若不是秦立恒,她也不会遭这份罪。我觉得墨小姐现在应该恨死他了才对。”
朱慧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吁出。
秦家现在越来越乌烟瘴气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秦家乱的没谁了。
朱慧琪看了看刚刚成年的,还像一朵纯白的小花似的秦雅芙,突然说,“雅芙,我们走!”
她不希望秦雅芙待在这样的家族氛围当中,最终被污染。
“啊?”
秦雅芙愣了一下。
她不明白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走?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她问道。
朱慧琪说,“这个秦家,我是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哦。”
秦雅芙懂了。
秦家,曾经是母亲幸福的归宿。
可如今,秦家却是母亲每晚噩梦的原点。
秦雅芙想了想,然后对朱慧琪说,“妈,如果您在这里感觉不到开心,那我们就出去走走散散心……”
朱慧琪摇了摇头,并将秦雅芙的话打断说,“雅芙,你知道妈所说的‘走’,并不是单纯的出去走走,而是,永久的离开这里。”
“可是……”
秦雅芙变得有些焦灼,“我们走了话,那爸他怎么办?他将来去哪儿找我们?”
朱慧琪皱了皱眉,脸也冷下来了些,对她说,“雅芙,有些事,不能过于感情用事。你觉得,他现在还配做别人的丈夫,还配做一个女儿的父亲吗?”
秦雅芙被母亲的气势震慑到了,她咬了咬嘴唇,然后低下头小声说,“他、不配吗?”
朱慧琪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地说,“他不配!”
——
秦雅芙觉得跟母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她悻悻地回了自己房间。
她知道母亲恨父亲。
但不知道母亲已经恨父亲恨到了这种地步。
恨不得他永远待在牢里不要再出来。
她原本还想问一问母亲,到底该不该再想想办法帮父亲减轻罪刑。
如今看来,倒是不必再问了。
因为,母亲是不会同意的。
所谓,爱之切,恨之深。
当初,母亲爱父亲有多深,现在,母亲恨父亲就有多深。
可是,母亲有理由恨父亲。
但,自己呢?
自己有何理由恨父亲呢?
现在,别人想的都是有关父亲的坏。
可她一想到父亲,满脑子都是他的好。
她真的该放弃他吗?
秦雅芙想着想着,头脑就有些昏沉了,意识也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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