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用人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差点把老秦给撞了。
老秦被吓了一跳。
那人也没说道歉,直接就从老秦面前跑过去了。
老秦瞥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吁了口气,小声嘟囔道,“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话音刚落,就见顾严岂被两个用人左右架着,正慢慢地往别墅里面走。
老秦一怔。
难不成自己的嘴被开光了?
上一秒还说大白天活见鬼。
下一秒竟真的“活见鬼”。
顾家又出事了。
顾严岂被人给打了。
他之所以被两个用人左右架着走,是因为他受伤了。
满脸是血,看样子伤得还不轻呢。
老秦直接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自家老板,墨肆城的身上。
谁不知道墨肆城一直看顾严岂不顺眼?
前段时间,墨肆城还把顾严岂给“砸”进医院来着。
保不齐顾严岂这次受伤也是被……
墨肆城感受到了老秦灼灼的目光,于是顿了顿脚步,稍偏头和他对视了一眼。
老秦连忙低头轻咳了一声。
墨肆城的目光太锐,充满压迫感,一般人都扛不过半秒。
此时,墨肆城表面不动声色,一双沉眸幽深如厮,讳莫如深。继而,冰冷幽邃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顾严岂,浓眉微锁,似是迷惑不解。
不多时,顾乔木急匆匆地从二楼下来,身后还跟着先前那个差点把老秦给撞了的用人。
很显然这个用人是知道顾严岂受伤了,所以才急不可耐去找顾乔木的。
此时,顾乔木一脸烦躁的起床气。
昨晚上全顾家上下谁都没睡,都是今早上才有时间闭会儿眼。
顾乔木没睡饱就被人叫醒了。他一边下楼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又一边在嘴里骂骂咧咧的。
墨肆城幽幽地抽回目光,对老秦说,“我们走。”
老秦点了下头。
刚巧这时,他听到顾严岂说,“又出事了,小妈的尸体被人‘偷’了……”
接着,顾乔木就爆了句粗口。
墨肆城闻言向外行动的身形稍顿了一下,但没停下。
走出别墅。
墨肆城才离开不久,他的手机就响了。
“醒了!”
手机接通后,他说道。
“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乔一在电话里期期艾艾,“杜轻衣的尸体居然被人偷走了。”
墨肆城眯了眯眼。
不久之前他其实已经听顾严岂说过一遍了。
他说,“家里不是有监控么,查!”
乔一说,“已经在查了。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复杂了?什么人会对尸体感兴趣?还是一具烧焦的尸体。”
墨肆城说,“对尸体感兴趣的,除了死者家属,也就只有‘凶手’了。”
乔一说,“可是我不明白。‘凶手’第一次作案时,把杜轻衣杀了之后,就完全可以毁尸灭迹啊,为什么还要再‘偷’一次尸体呢?这不脱了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吗?”
她的比喻有点俗气,但话糙理不糙。
确实如此。
凶手第一次作案时就可以毁尸灭迹,那么为什么要再偷一次尸体呢?
难道是为了向死者家属以及警方“炫技”?
墨肆城说,“想不通。”
乔一叹了口气,“连你都想不明白的事,我就更想不通了……你今天事情多不多?几点能回来了?”
顾家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她身边没有墨肆城在,就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心里惶惶不安,坐都坐不住了。
墨肆城说,“有点多。但我会尽快处理完……猫安置在西别墅了。”
“好。我知道了。”
这时,墨肆城的手机打进来了奉慕华的电话,百分百是公事。
“嗯。我这边有电话进来,先不跟你聊。”他说。
“好。”
乔一这就挂了。
墨肆城即刻将奉慕华的电话接入。
“什么事?”
他的嗓音一下子就变凉了好多,与刚才和乔一通话时的口吻简直判若两人。
奉慕华在那头儿说,“您让我查的事查到了……”
“好。我马上到公司。”
顾家。
老老少少,男的女的,主人用人,全都在大厅里或坐着,或站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灰霾。
周围的气氛是无比的压抑和沉闷。
原本很宽敞的大厅,此时也显得狭窄逼仄。
然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竟然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人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顾志山坐在长沙发的中间,脖子向后仰着,头枕在沙发背上,额头上敷着一袋冰。
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心里有火。
他做梦也想不到,妻子的尸体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
继而连三的变故和打击,令他在一夜之间一下子又老了十几岁似的,鬓边的头发全白了。
他才五十多,可看上去却像是六七十的。
这时,顾乔森和顾乔木从外面进来。
于是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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