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人同时中招,均都发狂般的喷着辣椒喷雾,眼睛被刺激的生疼也不肯住手。
不知何时,乔姿的裤子上爬了一个,乔风挥着过去,割断了它的尾尖,毒蝎掉落在地上。
乔姿吓的浑身颤抖,带着哭腔的喊,“我想回去。”
“乔姿姐,我会替陈少保护你的。”乔风对付着蝎子,还不忘安慰乔姿。
“别嚎了,烦死了。”梁游脸色黑沉,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乔姿和乔风,“你就不应该跟着来,废物一个。”
乔姿和乔风自动无视他,专心躲避毒蝎的攻击。
突然,不知道是谁的矿泉水掉在了地上,瓶盖半开,清凉的水流缓缓的流进石头缝里,众人惊讶的发现,一大批毒蝎包围了那个矿泉水瓶。
不一会儿,水瓶见底,毒蝎朝着众人重新围了上来。
包洲扬几乎是立马知道了怎么回事,大喊着,“每人丢一瓶矿泉水出去,然后开始跑。”
水流能短暂的吸引蝎群的注意力,这是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
矿泉水一瓶接着一瓶被扔了出去,乔姿连续扔了两瓶,及时被乔风制止,“乔姿姐,不能扔了。”
他们也不能脱水,把水都让给蝎子们,自己怎么办?
众人趁蝎群喝水的时候,连忙的逃窜。
包洲扬扶起黄大鱼,哼哧哼哧的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
“不行了不行了,歇一会儿。”黄大鱼喘着粗气,微胖的身体此刻剧烈起伏着,他强行挣脱包洲扬的手,一*坐下。
他们离开了那片石原,蝎群没有在追上来,在这过程中,总共受伤了七个人,其中被蝎子叮着的有五人。
毒素没有持续蔓延,但被叮刺的地方确实是没了知觉,五个人全部都是在腿上,这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半的行动力。
他们在奔波六个多小时后,终于见到了一点绿色,虽然寥寥几颗树,但总算有了庇荫的地方。
前面是被阳光晒翻皮的土地,中间的裂痕开的离谱。
他们默契的没有过去,选择进行修整。
太阳已然缓缓落山,灼热的阳光正在慢慢的退散,但并没有对他们启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乔姿的脸现在疼的厉害,她在乔风的搀扶下靠在了一颗树上歇息,短暂的休息一会儿后,便开始楚楚可怜的叫包洲扬过来,“包大哥,你过来看看,我是不是毁容了?”
“让包大哥过去做什么,他又不是医生。”黄大鱼没好气的嚷嚷。
“我好像没跟你说话?”乔姿眼色一凛。
“切,我稀罕你搭理我啊?”
“我每说一句话你就要插嘴,你是不是喜欢我?”乔姿故意问道。
黄大鱼恼羞成怒,“谁TM喜欢你,花瓶一个。”
“那你就别说话,声音难听死了。”乔姿嫌弃的撇撇嘴,随即又看向包洲扬,“包大哥,我不太舒服,你能帮我看看吗?”
包洲扬正在检查毒蝎叮出的伤口,闻言头都没抬,非常敷衍的嗯了一声,动也没动。
乔姿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包大哥,我…”
“我来给你看看。”陈威站出来,脸上的胡子被汗水浸透,变成一捋一捋的,他冲乔姿温和的笑笑,然后提着背包走了过去。
乔姿神色僵硬一瞬,余光瞥到黄大鱼的嘲笑,脸色顿时不太好看,“谢谢陈大哥了。”
心里不乐意也不能拒绝,就只能在这里,她不能得罪陈威。
乔风主动站到一边,欲言又止的看着乔姿的所作所为,更加迷惑了。
…蝎毒有大有小,包洲扬检查了中毒的几人,得出一个结论,每个人中的毒大小不一,刺毒的毒蝎也不是同一个品种。
尽管有了初步结论,但他依旧束手无策,只能靠着随身带的解丸暂时制止毒素,要想彻底根除,目前没有法子。
而且,他还不知道这些蝎毒能不能要人性命,心中的无力感陡然增加,他气恼的一拳砸在树上,恨自己的无用。
剩下一些没有受伤的人,负责去搭建庇护所,包洲扬决定,今晚在这里休息。
乔风自告奋勇的要往前头探路,顺便搜集搭建庇护所的枝干。
乔姿别扭着一张脸,“你小心点。”
这里这么危险,多一个人保护也没啥坏处。
“嗯。”
乔风带着工具往前去,见到前面被阳光暴晒的土地,想也没想就一脚跨了上去。
陈涌睡了两个小时,时间不偏不倚,他刚好睁眼。
“醒了?醒了出去守着。”乌龙拉他起来。
陈涌主动的挪过去,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快晚上了?我们两个这么睡,晚上大眼瞪小眼?”
“那你这意思是,你睡好了,我就不用午睡了?”乌龙半躺着挑眉问。
“算了,你还是睡,我守到后半夜再换你。”
天上的星星少的只有三颗,发着微弱的光芒,月亮小成了一个发光的圆圈,在无边无际的夜幕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陈涌闲散的靠在庇护所上,来回数着那几颗星星,手里捏着一根长树枝,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自己的鞋子。
近处跳跃的火焰,发出滋滋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陈涌的视线从天上垂下来,略带疑惑的瞅了瞅火堆,用树枝扒拉了一下,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然后,他撑着腿哼哧哼哧的挪过去,近处观看。
滋滋的声音越来越大,又猛然虚弱,来回反复两次,陈涌更加好奇了。
陈涌又扒拉了两下,最终视线定格在埋在火焰堆最底下的一根树枝上。
最令人奇怪的是,这跟树枝并没有被点燃,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忽略掉它传出的滋滋声,它跟普通树枝无异。
陈涌把它扒拉了出来,伸手去碰,却被滚热的温度灼伤,他立马缩回手吹了几下。
耐心的等了会儿,这跟棍的温度才慢慢散退,陈涌把它握在手里,认真仔细的放在眼皮子底下研究。
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不怕火的树木或者是树枝。
滋滋声没有了,这彻底成了一根普通的树枝。
陈涌实验般的又把它扔进火里,跟刚才一样,这树枝并没有被燃烧,滋滋声在度的响起,透露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
奇怪!
乌龙醒过来揉着眼睛凑过来看,“怎么了?”
树枝又被陈涌从火里扒出来,“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乌满脸惊奇的看着陈涌的操作,“这…这怎么可能?”
从火里扒出来还完好无损。
陈涌一脸凝重的点点头,“没错,它不会燃烧。”
乌龙想要去摸一摸,被陈涌拍了回去,“别碰,先晾一晾。”
晾凉后,乌龙拿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陈涌拿着小刀转过来,“切下一小截,我看一下内部构造。”
于是,这跟不会燃烧的树枝短了一小截。
很容易就被切下来,陈涌甚至是没用力,轻而易举。
内部构造和普通树枝也无异,陈涌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神色更加凝重了,“浮屠山有太多我们不了解没接触过的东西了,这不是什么好事,不了解也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应对方法,完全会处于被动,这样类似的树枝不知道还有多少,或者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奇怪生物或植物。”
一根不会燃烧的树枝还好,没有杀伤力,若是他们碰到有攻击力或杀伤力的呢,到时又该如何?
乌龙在火堆前不厌其烦的试探着,这跟树枝始终没有要燃烧的迹象。
“嘿,真奇怪,我带回去当个收藏。”
说着,他就要往包里塞。
塞到一半,听到咔嚓一声。
他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慢慢的把树枝抽出来,俨然是跟他想的一样,断成了两截。
陈涌主动接过来半截,“得了,我们两人人手一个。”
树枝不能被重物压到,它太脆了,一不下心就咔嚓,陈涌把它放在了背包最上层,让它压着所有东西。
给足了面子。
“这跟棍谁找的?”
问题来了。
“我发现的时候,它在最下面,是你。”陈涌说。
“怎么会,你看了半天火了,里面早就更新换代了,我觉得是你。”
“这火燃烧到一半我就填新的树枝了,它绝对没有可能烧到最下面,所以还是你。”陈涌说。
“万一它被挤下去了呢?”
“没有万一,谁敢挤它,分分钟给表演个一分好几半。”陈涌说。
“那它在最下面,上面压了一堆,怎么就没断呢?”乌龙发自内心的问。
是啊,怎么就没断呢?
两人又有了新的疑惑。
陈涌半眯着眼瞄向燃烧正旺的火堆,心里有个猜测,“难道它只有在火里,才不会很脆?”
这是什么奇怪的原理?道理?
乌龙赞同的点点头,“可能是的,要不然实验一下?”
“可以。”
说干就干。
陈涌从包里拿出来,一刻都不停也不给它心理准备,就扔进了火里,动作果断,不拖泥带水。
听着滋滋声又冒了出来,陈涌给它扒拉出来,往正中间敲了敲。
没断。
再用点力…
没断。
大力……
还是没断。
猜测得到了证实,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拿回去收藏起来,这不比那些收藏家都厉害。”乌龙说。
不会燃烧的树枝,别人光是想想就能好奇死。
陈涌认同,“所以,这根棍到底是谁找的,又是谁先发现的?是在哪发现的?”
庇护所周围的断树枝很少,烤一整夜的火肯定不够。
所以乌龙都是去远处拾的柴火。
乌龙二话不说立马站起来,“我再去找找。”
“你傻了?现在黑灯瞎火的你怎么找?等白天。”
…乌龙守夜,陈涌滚回去睡觉。
一夜平安无事。
被叽叽喳喳一群鸟叫吵醒,陈涌的心情莫名愉快。
乌龙已经在给他烤肉了。
“不错不错。”陈涌夸赞的点点头,拖着受伤的腿从他身边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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