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好,也聊了一堆陈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八卦。
“阿姨,我们就先走了。”分儿刷完碗从厨房里出来,看了一眼二楼。
沈因解下围裙,“走,阿姨送你们。”
陈涌坐在沙发上巍然不动。
张平路过,好奇的问,“该走了,你坐这儿干嘛呢?”
“我干妈亲自给我布置好了房间,我总得住几天,你们走,我今晚住这儿。”陈涌也不动一下,挥了挥手算是送客了。
沈栗从二楼下来,刚好听到这话,兴奋的奔过来,扑到陈涌怀里,“你说真的?”
陈涌嫌弃的拉她起来,“要不然我说假的吗?”
“死丫头,给你哥铺床去。”沈因出门前交代。
沈栗嘟囔着,“他的床还用铺吗?”身体却很诚实的站起来,乖乖铺床去了。
送走了其他人,沈因回到厨房里继续收拾,陈涌想进去帮忙被她撵了出去。
“你不用忙,看电视去。”沈因关上厨房门。
陈涌悻悻的坐回来,打开了电视,照例财经频道。
沈栗啃着苹果过来,要抢遥控器,“你天天看天天看,能看懂么你。”
“了解一下现在金融界形式,对自己也没坏处。”
陈涌握着遥控器举起来,得意洋洋,“你能抢到就给你。”
“幼稚不幼稚,我看你应该喊我姐,说不定我真的就让让你了。”
沈栗扑过去,费力的举着肩膀,摸都摸不着。
乔氏在U国的合作泡汤,积压了一堆售不出去的货物材料,连累了公司业绩,股票最近也有下跌的趋势。
陈少更不用说了,这四年内依附着乔氏才勉强稳定,如今乔氏自顾不暇,陈氏的股票已经持续下跌一段时间了。
也不知道陈志做了什么,在业界影响了信誉,导致前途一片惨淡。
“兰氏在陈志手里迟早完蛋,他成不了大气候。”
沈因端着果盘过来。
“但他觉得自己很厉害,这些年来,背着公司的股东们,没少干一些不能让旁人知道的破事,暗地里巴结了不少人,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陈涌自然而然的接过话。
“等你以后接管了兰氏,千万不能和他一样,沈氏就是你最大的靠山,你明白吗?”沈因认真的说,把果盘递给陈涌。
沈栗啃完苹果,转而捏着葡萄,塞嘴巴里一个,顿时酸的五脏六腑都扭曲了,五官皱在一块,“这谁买的葡萄?我的牙要掉了。”
“我买的,有那么酸吗?”陈涌不相信似的剥皮吃了一个,仔细的嚼了七八下,细细当的品味,“不酸啊!”
“酸死了,你是不是味觉坏了。”沈栗好半天缓不过来,龇牙咧嘴的乱蹦。
沈因尝了一个,跟陈涌的结论一样,“不酸啊!”
“明明就很酸,你们两个合伙懵我呢?”
“也许是…”陈涌顿了一下,突然笑的幸灾乐祸,“你是不是刚好吃着一个超级酸的,哈哈,这是运气的问题,你能怪谁?”
因着沈栗吃酸葡萄乱叫唤成功打断了陈涌和沈因即将开始的陈志批斗大会。
三人老老实实看了一会儿电视,沈栗酸出阴影来了,短时间不敢再吃葡萄,陈涌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一串葡萄光溜溜的没了。
洗完澡出来,手机里有一个乌龙的未接电话。
陈涌回拨过去。
“你有事?”
乌龙这个家伙,不太喜欢用手机打电话,她喜欢用那种八九十年代的那种座机,说是回味一下以前的古老岁月。
这次主动打电话,着实另陈涌吃惊。
“明天去不去健身房?咱们两个对着练练。”
“行啊,在医院里躺的骨头都软了,你说地址,我明天肯定去。”
陈涌扭了扭脖子,嘎吱嘎吱的响,果然生锈了。
乌龙很快报了一串地址,麻溜的挂了电话。
陈涌又给张平打了电话。
“今天忘了问你,你找到新工作了吗?”
张平闷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没呢!”
“好,明天你来做我陪练,我给你发工资,就这样挂了。”
张平举着手机,没懵过来。
江林正在晒衣服,疑惑的问,“陈涌找你什么事?”
张平掏了掏耳朵,“他说让我给他…做陪练?”
云达健身房…
陈涌办了个会员,健身房给他赠送三天的陪练。
陈涌婉言拒绝。
“让我来干什么,累死了。”张平拖着重重的身体,有气无力的跟在陈涌身后拐了几个让人迷惑的弯道。然后才看见了器材。
陈涌拎着他上了一个跑步机,“给你赚钱机会,你不要?”
张平死活不上去,扒拉着旁边的一根柱子,“我给你陪练,为什么我还要跑步,不行不行。还有啊,赚钱我肯定乐意,但你要是故意接济我帮我的话,你也太小看我了,那我也不乐意。”
陈涌掰着他的手腕,一根一根的松开他的手指。
“呵,你觉得我是个慈善家吗?我健身的时候喜欢身边有个陪练,我怕我练着练着忘了时间,得有一个人提醒我。”
陈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
事实上,张平完全说中了他的想法,反正他现在有钱,帮帮朋友也没什么。
张平怀疑的看着他,“只是提醒提醒你吗?”
“对。”
“那我为什么要跑步?”
陈涌推着他上跑步机,“做我的陪练,首先第一条,要有过硬的体力,你以为这钱很好赚吗?想什么呢!”
张平还是不懂,“为什么做你的陪练要有过硬的体力?”
“因为我要是累倒了,陪练需要把我驮回家。”
这个“驮”字用的……妙!
张平歪了歪头,陈涌说的陪练跟他想象中的陪练貌似不太一样,
“开始了啊!”
跑步机启动……
二十分钟后……
“别……别加档了,累…死……死了,我不跑…了…陈涌!”
张平的体力告竭,双腿沉重的仿佛灌了铅。
陈涌嘲笑着扶他下来,“真没用,歇一会儿再跑,两小时后我来检查。”
陈涌和乌龙在一旁挥汗如雨,从早上持续到中午才停下来,张平累成狗,瘫在椅子上起不来,陈涌驮着他下楼吃饭。
“下午去拳击馆,明天的话,上午去攀岩馆,下午去练习野外生产知识课程。”
如此循环往复,为两周后的浮屠山之旅做好完全准备。
“我也要去吗?应该不用?”张平指着自己,不确定的讪笑。
陈涌敲敲桌子,“工资不想要了吗?”
“我又不跟你们去那什么山,为什么还要跟你们一起锻炼?”张平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才察觉不对,想要改口已然来不及。他刚才好像秃噜出去了什么话。
陈涌吃饭的动作顿住,慢慢的转过头来,板着脸,“你怎么知道的?”
乌龙一碗米见底,挥手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一碗,这才疑惑的问,“你朋友不知道吗?”
张平垂死挣扎,“我该知道什么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涌眯着眼,“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躲不过去,张平才悻悻的交代,“你出院那天我不小心听到的,不过你放心,你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理解,所以我绝对守口如瓶,而且我也不会劝你阻拦你的,我支持你。”说完,做了三个加油的动作。
陈涌低头喝汤,然后又突然抬头,“我不是故意要瞒朋友们的,我就是……就是…”
“就是怕听到劝阻你的话对,我都知道的,你不用解释。”张平拍拍他的手背,轻声安抚。
乌龙的第二碗米饭已经送了过来,他吃了一大口说道,“你朋友真好!”
这突然羡慕的语气。
陈涌笑着看过去,“行了你,你的朋友都是跟你的生死之交,还有人上赶着跟你做朋友呢!”
“也是哈!”乌龙傻里傻气的笑了几声,继续低头扒饭。
吃完饭后两人连拖带拽的带着张平进了拳击馆。
“为什么要打拳击?你们在野外打架肉搏吗?”张平问,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两个人为了一块肉大打出手的画面。
陈涌冷笑着,“不和人打,和动物打。”
野外意外多,工具可能会丢或者出问题,总而言之这时候,就需要人的拳头来解决眼前的威患。
听着很牛气。
张平无语佩服。
在陈涌和乌龙在台上一下一下试探的时候,张平坐在下面,困意来势汹汹,眼睛眯上又睁开,眯上又睁开,偶尔在打个哈欠,旁边的教练看着也不忍心,过去推了推他,发自内心的建议,“这边有休息室,你要不然过去睡会儿?”
“待遇这么好吗?”张平眯着眼。
“因为陈涌先生在这里是老客户,也是最老的一批会员卡持有者,所以会对他有单方面优待。”教练顶着一身的肌肉,笑的温和平易近人。
张平勉强恢复一丝丝的清明,“不用了,我还要领工资呢!”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你了。”教练摸了一下臂上的肌肉,笑眯眯的退下了。
人和动物不一样,所以教练交给他们的拳也不一样,是专门针对一些大型动物的,要是练的好,一拳打下去,对面就半死不活了。
和动物的生死拳。
听着牛逼轰轰的。
张平摸了摸鼻子,“没听懂没看懂,什么时候回去?”
陈涌赐予他一个力道拳,打的他东倒西歪的,“不回去,你快点出去买水。”
乌龙举手,“我不喝矿泉水,给我运动饮料就行了。”
“要求还不少。”张平嫌弃的站起来,擦了擦衣服,“汗别蹭我身上。”
“赶紧去。”陈涌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
整整一下午,张平当陈涌的围观群众看了一天他是怎么揍人的。
看了之后心里后怕,比以前还要不敢惹陈涌,生怕自己随时一命呜呼。
“什么时候出发?”
饭桌上,沈因边给陈涌夹菜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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