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出来上厕所,陈涌立即跟着出去。
惹来其他人注目。
“这个人刚才一直跟着沈小姐?啧啧!”彭思思意味不明道。
风然悄然一笑,难得的附和她,“沈小姐这么漂亮,有几个追随者也是常事。”
这边热火朝天的瞎猜测,那边沈栗却被陈涌狠狠的一通说道。
“刚才那件事不许再发生第二次了,要不然以后我不带你出去了。”陈涌沉着脸。
沈栗委屈巴巴的抠指头,“我不就是为了气彭念念嘛,再说了,我也没有真的拍下,我就是想让风然多出点钱,你不知道,他们兄弟俩一样的恶心。”
他们几个之间的小恩怨陈涌不知道,但能让沈栗记这么久还想着报复,看来真的是大事。
这么想,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
“这些东西都是中看不中用,你又不喜欢收藏拍下也是乱花钱,以后做事谨慎一点,别因为别人让自己得不偿失,知道了吗?”
“知道了。”哼哼唧唧的一声。
沈栗上厕所去,陈涌在外面等着。
没等到沈栗出来,倒是看到分儿从男厕出来正在洗手。
陈涌不动,他想看看分儿能不能认出他。
分儿擦了擦手,转身走过来。
快走到陈涌跟前时脚步慢了下来,随即猛的一抬头,快步过来,想也不想的掀开陈涌的面具,没好气道,“怎么?专门等我过来找你?”
不愧是多年的好友,没白交。
陈涌笑道,拽过面具重新戴上,“眼力见长啊,不错不错。”
分儿拉着陈涌走到小角落里,“你们两个出去那么久,然后在别的包间里竞拍?沈栗那败家模样,张平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快烦死我了。”
“你以为我不想回来啊,我这不是在盯着乔凶和风然嘛,他们那个包间里挺热闹的,加上个沈栗三个女人一台戏,你是没看到,暗暗修罗场啊!”
那小表情那小模样,看笑话看的很爽嘛!
分儿环着双臂,面无表情盯着他,“然后你们就丢下我和张平不管了。”
“什么不管了,我这是顾及不到,再说了,有你我放心,你看好张平啊。”
分儿气的不想说话,临走前又拽了一下陈涌的面具,“好好掩藏啊!”
沈栗和陈涌回到包间。
一进去,里面四个人的目光全部一致的看了过来。
两人不明白啥情况,僵在了原地几秒。随即沈栗若无其事的坐下,“看我干什么,见我长得美羡慕啊?”
一本正经的厚脸皮。
陈涌规规矩矩守在沈栗身边站好,时不时给她倒杯酒递块点心。
“我刚才回来路上看见包总了,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想必是输给风总不甘心。”
沈栗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给风然一点小小的骄傲感。
正想说第二句呢,有人敲门。
看到来人,沈栗的笑僵在脸上,一时找不到正确的表情。
包洲扬一来,整个包间瞬间闪闪亮亮的。来自颜值的加成。
冷着张脸扫过所有人,最终定格在陈涌脸上,似乎想要用眼神扫落他脸上的面具。
陈涌平静的和他对视,甚至轻微的扯了一下嘴角幅度。
“沈小姐,这位可否借我一会儿?”
颜值本值说话了,并且盯着陈涌。
陈涌立即对沈栗摇了摇头。
“凭什么?”沈栗淡定的反问。
一旁的几人微微惊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这么抢手,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陈涌冷厉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包洲扬,暗含警告。
沈栗也疑惑,在她的认知中,陈涌和包洲扬并不认识。
但要说这是个巧合,她也不相信。
两人有猫腻。
“我知道他是谁,我要说出他的名字吗?”包洲扬冷淡道。
此话一出,立马引来三个人的好奇。
风然站起来,围着陈涌站了几圈,“他是谁?”
彭思思看着包洲扬,眼里的惊艳毫不掩饰。
直勾勾说了句,“包总,您看您能带我走吗?”
彭家掌门人就这么不矜持?
不,这是她的常见形象。自从和风然分手后,就成了这幅模样。
“姐姐,注意形象啊!”彭念念轻声提醒,但她也同样盯着包洲扬不挪动视线。
彭思思冷冷一笑,没搭理她。
沈栗站起来挡在陈涌跟前,瞪了一眼明目张胆打量的风然,余光紧张的看向沉默不语的乔凶,凶巴巴开口,“你赶紧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记得这里不是沈小姐的包间!”包洲扬轻声道。
这里是风然的包间,他有说话权。要是他开口留下包洲扬,沈栗完全没立场赶他走。
好奇心已经上来,肯定是要看看庐山真面目。
风然指着陈涌,“摘下面具,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摘下你也不认识。”沈栗冷冷道,一只手护着陈涌。
包洲扬走过来,坐在沈栗旁边,眼神定格在某一处,口气依旧冷冷的,“沈小姐,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沈栗还不同意,他会直接念出陈涌两个字。
沈栗咬了咬牙,看向陈涌。
主人公陈涌示意她别急,从他身后站出来,径直走向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包洲扬,示意他出来。
完全无视掉风然。
门关上,沈栗气呼呼的坐下。
乔凶看过去,突然说道,“刚才那人我看着有点眼熟。”
咯噔
沈栗脸色一僵,勉强的解释,“这里戴面具的差不多都一个样,乔总眼熟很正常。”
“是吗,可我总觉得他是我女婿。我女婿和沈小姐感情应该不错,前几天也来了U国。”
乔凶说话颇为冷淡,无形之中一股气场直冲沈栗而去,压的她险些就要点头了。
彭思思道,“乔总女婿?我听说乔总有个入赘女婿,是他吗?”
蓬莱和乔氏是竞争对手,乔凶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眼下更是不可能搭理她。
…不知不觉,陈涌竟然成了话题。
而被包洲扬带回自己包间的陈涌,摘下了面具,神情冷淡的坐着,打定主意不说话。
“你什么时候来的?”包洲扬把玩着一个扳指,径自问道。
陈涌不语。
包洲扬不介意,继续自言自语,“我知道当初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记恨了这么久,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说到此处,陈涌才有了松懈迹象,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包洲扬,又是冷笑又是苦笑,“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
当年之事,悬崖上的人和包洲扬近在咫尺,只要包洲扬伸一下胳膊拽那人一下,那么那人就不会失足。包洲扬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掉下去的全过程,而那时的陈涌,背着登山包才刚刚爬上来,只听到了一声恐惧至极的尖叫。
两年了,这件事被陈涌埋藏心底,长出了怀疑的种子,直至成一颗参天大树。
包洲扬和那人不和。
在场的第三人曾偷偷告诉过他当时发生的事,当他去质问时,包洲扬没有承认。
“呵,你解了约回到了U国,现在混的不错。”陈涌站起来,走到门口,“以后见到我就当不认识,我们早就不是兄弟了。”
门内,包洲扬垂下眼眸,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悔恨,但仅仅是闪过一秒便恢复了平静。
陈涌心情不好的回到包间。
第二轮拍卖已经开始,张平和分儿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没注意到他进来。
第四件拍品是……最终拍得价格是三千零六万
第五件拍品是……最终拍得价格是三千八百一十二万。
最后一件拍品来了。
旗袍女神秘一笑,开始介绍,“第四件拍品是秋白大师所作的《姜公》,此作是秋白大师残存世间的最后一幅画,其价值远远高于前面五件拍品,这幅当世神作是无价之宝更是国粹,所以,起拍价是两千万。”
“现在开始起拍。”
“两千五百万”
“两千五百六十万”
“两千六百万”
陈涌听到包洲扬说,“三千万。”
乔凶紧追不舍,“三千一百万。”
风然也不甘落后,“三千五百万。”
很多人都在争,这紧张氛围一些旁观者都能深切的感受到。
“你觉得谁能得到这幅画?”张平问分儿。
分儿想了想,然后道,“谁有钱归谁咯。”
“那你觉得谁有钱?”
“别人我不知道,但乔凶却不一定,他现在合作没谈好,货物滞留,肯定没多少可动资金,为了这次合作,他们乔氏也算是牟足劲了,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要是他们的问题得不到解决,那可就亏了,因此我推断,乔凶一会儿肯定放弃。”
陈涌不知道啥时候坐了过来,“说的不错,乔凶现在的处境不怎么好,我刚才在那边,他就跟个隐形人似的,完全是两幅样子,风然也不理他,看来不用我们搞事,他们也合作不了。”
张平吓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陈涌看着他悠悠说道,“我二十分钟前就在了。”
“你来也不吭声,吓死我了。”张平捂着胸口,一副林妹妹模样。
陈涌懒的搭理他,强行挤进他和分儿中间往下面看,“飚到五千万了。”
底下的人哗然,对着二楼议论纷纷。
直到旗袍女表示暂停,人群才渐渐安静。
“我再次提醒一下各位,若是拍卖期间资金链断掉,那么他所得的所有拍品将不做数,并会进行重新拍卖。如果此画拍卖价格超过一亿,将终止拍卖。”
叫价继续。
张平愤愤的转过头来,“我真是受不了这有钱人,一幅画而已至于嘛?我要是有这么多钱,肯定去环游世界了。”
“所以啊,这就是你和有钱人的区别。”分儿笑着侧身,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惬意万分。
“你们说,这拍卖会到底是谁举办的?肯定能挣不少钱?”张平压低声音,瞄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侍应生们。
就拍卖台上那个女的,肯定有不少工资,还有这些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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