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道声音。
现在所有的服务员都戴上了面具,穿梭在各个客人之间,分不清谁是谁。
陈涌拖着盘子走到中央,四处看了看。
那三个不知道去哪了。
“给我来杯香槟。”
一女的捂着嘴笑着过来,旁边有个男的说笑话逗她,空隙间,男的刚好走到陈涌跟前,看也不看他,直接来了一句。
陈涌的托盘上刚好没有香槟,他弯着腰说道,“稍等。”
“我要红酒。”女的说。
陈涌的托盘上刚好也没有红酒。
“稍等。”
面无表情的走到桌子前,把托盘上的橙汁果酒换掉,倒了一杯香槟一杯红酒。
再次走过去,“您好。”
两人继续开着玩笑,顺手接过酒,摆了摆手,示意陈涌可以撤了。
陈涌当然要走,被人使唤的感觉可不咋滴。
“听说了吗,今晚的拍品上有一幅秋白的画,是真品,秋白的画可是世界级珍贵,今晚很多人都冲着这幅画来。”
秋白?陈涌大惊。
这里居然有秋白的画,那个全国著名的水墨画大师,一幅画千金难得,收藏价值贼高,很多收藏家都想要他的画。
这人三年前去世,一百零五岁高龄。
其地位在水墨画界之高,堪称水墨第一人。
这个拍卖会有点意思哈!
“怎么可能,我听说秋白去世前,把他的画都给烧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真品。”
“烧不烧是外界的传闻,这些话都是他的鼎立之作,我可不信他舍得全烧,这幅画的拍主好像是秋白的后代。”
“我去,那得多值钱啊,一幅画就能让这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啧啧,我怎么就不是秋白的后代。”男的垂头丧气,半开玩笑话。
陈涌的眉拧的能夹死一个苍蝇。
秋白的后代?放屁,秋白可没有后代,孤家寡人一辈子,只和画作伴,突然冒出个后代,肯定是假的。
“听说,沈氏,乘明,蓬莱,琴瑟,还有外国的几个集团都来了,好像都是为了这幅画,今晚有好戏看咯。”女人巧笑嫣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八卦。
默默的偷听完,陈涌冲二楼比了个OK手势。
“怎么样怎么样,得到什么消息没?”沈栗着急的问。
陈涌去掉面具,喝了口水,缓缓道,“今晚的拍品展示图呢,送过来没有?”
分儿拿起一张重叠卡片晃了晃,“这儿呢!你刚下去他们就送过来了。”
每张卡片上都印着一张拍品,下面是介绍,这些卡片重叠在一起,可以慢慢掀开看。
“你们知道了,拍品里面有秋白的画。”陈涌一张一张的翻过去。
“秋白?这个名字挺耳熟哈!”张平挠了挠后脑勺。
翻到最后一页,一幅画被完全的展示出来,从画上看,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近处是汩汩流水的小河,河边站了一个人,身着蓑衣头戴草帽,正在钓鱼。左下角有一印章,隐隐约约现秋白二字。
恢弘大气,泼墨成图。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姜公》
不懂画的人自然看不出来什么,只有真正懂画的人才能感受到这幅画的灵性。
“这幅画有什么特别吗?”张平问。
话音刚落,陈涌三人奇怪的看他一眼,随即道,“你不认识秋白?”
“有点耳熟。”张平一本正经的说。
“这个人物这么小,明明风景占了整个篇幅,为什么要叫姜公?怎么不叫大山大河?”沈栗问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陈涌一下子笑出来,无语道,“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问秋白?”
沈栗脸一黑,“他都去世了,我去坟里问他啊?”
“也不是不行。”分儿默默补刀。
沈栗瞪过去,“你作死?”
“好了别闹了,你管这幅画叫什么,总而言之就是,这幅画很多人会抢,包括乔凶和风然。”
分儿这才想起说,“你刚才在楼下转了一圈没找到他们,可能是在二楼,要不然你再去找找?”
“肯定找,让沈栗带我去找,让沈栗去套套话,有意无意说说合作的事。”陈涌看向沈栗。
沈栗立即起身,“走。”
他们走了之后,张平才想起来问,“这幅画和乔凶他们有关系吗?还是说,和陈涌有关系?”
陈涌说起这幅画的意图还不明朗,分儿也不知道他在想啥,反正有没有关系,得看这幅画最后落在谁手里。
二楼的包间还挺多,沈栗带着陈涌看了几个没找到,只得继续找。
陈涌现在的身份还挺好使。
送个酒能进去递个东西也能进去。
“要不找人问问!”找的有些烦躁,沈栗干脆拉着一个服务员问。
陈涌点头。
“风总的包厢是哪个?”
服务员往后稍退一步,指着一个包间,“您好,这个是风总的包间。”
每个包间都有不同的人定下,为了防止乱入,每个服务员都会记得很清楚。
沈栗松开他,“谢啦。”
包间门口…
“我推门了啊,我真的推门了啊!”沈栗深呼一口气。
里面坐了三个总,多渗人啊。
陈涌好笑的点了一下她的头,“我在你身边呢,进去,好好说话。”
“嗯。”
沈栗推开了门。
包间坐着四个人,齐刷刷的看过来,沈栗扬起一抹不自在的笑,厚着脸皮走过去。
“好巧啊,我找不到自己的包间了,随便推开一个就看到了乔总。”
乔凶坐在风然的右侧,左侧坐着两个女人,四人正在愉快聊天,沈栗突然闯进来,让四人怔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
“沈大小姐,欢迎欢迎。”风然率先起身迎接。
手伸过来想拉着沈栗去坐下,沈栗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甩开,自顾自的在他的位置上坐下,笑着对乔凶道,“乔总,没想到您来也参加拍卖会,真的好巧啊,来,我敬你一杯。”
打了个响指,陈涌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了一杯红酒。
沈栗端起来,“你就留在这里。”
陈涌颔首。
乔凶的脸色变化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平静的端起酒杯,“沈小姐,来。”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倒是不知道沈小姐竟然会和华国的沈总认识,真是太巧了。”
风然面色不改的重新寻个位置坐下,慢悠悠的端起酒杯,“沈小姐不介意和我碰杯?”
“当然不介意。”沈栗笑的轻柔,隔空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喝完酒,沈栗才佯装惊讶的看向左侧,“呀,彭小姐怎么在这里?还有彭二小姐?”
装的像模像样。
彭思思淡漠的笑了一下,“沈小姐还是一如既然的目光短浅,没事我理解你。”
彭思思也就是蓬莱的掌门人,典型的女强人,和李君敏同一级别的。
彭二小姐叫彭念念,很温柔的一名女性,情绪敛入内,面上笑的和煦,“沈小姐你好。”
“呀呀呀,你们这是什么情况?现任前任的,我真搞不懂。”沈栗捂着嘴笑了两声,忽略掉两姐妹和风然秒变的脸色,转头看向乔凶,“乔总,我们是一家人,您应该来我的包间啊,我还有事想跟您商量呢!”
陈涌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挑眉,被沈栗的话惊了一下。
前任现任?啧啧,有趣的场面。
这个风然也是个能人。
“沈小姐,我想我们的事可以放在拍卖会结束后谈,你说呢?”乔凶冰冷的视线扫在沈栗身上,暗含微微的警示。
沈栗笑了两声,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拿过桌子上放的卡片,“你们应该知道今天的拍品上有秋白的画,是不是很想要啊,听说秋白的画千金难求,现在好不容易入世了一幅,肯定非常想要。”
得到了这幅画也就相当于有了知名度,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对自己有益。
沈栗就这么轻而易举揭开三家避而不谈的话题,挑起三家心中的纷争。
只要这幅画吸引力够大,那么他们今晚注定是对家。
“秋白的画固然难得,但我一个俗人着实欣赏不了,我比较看中倒数第三个拍品青釉捻花瓷,我藏品中刚好缺一个捻花瓷,听说这个捻花瓷是宋煜专门烧来让妻子插花的。”彭念念温柔的说道。
她向往这份意境和感情,丈夫亲自烧给妻子的捻花瓷用来插花,这上面承载的是夫妻之间浓厚的情谊,世间仅此一个。
“宋煜?那个唐代的烧瓷专家?就特别出名那个?”沈栗问。
彭思思嘲讽一笑,“原来沈小姐还知道宋煜,以前还真是低估你了。”
沈栗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没事,我不跟眼瞎的人计较。”
“你……”彭思思淡漠的神情差点兜不住,对着沈栗咬牙切齿的。
沈栗忽视掉她,看向彭念念和风然,“哎呦喂,你们小两口可真甜蜜啊,想必彭二小姐要的捻花辞,风总一定会给你拍下的。”
就是要气彭思思,气死她。沈栗暗暗得意。
自己看不住男朋友,让他背地里和自己妹妹勾搭,真是活该。
老天有眼。
修罗场般的对了几句话,沈栗又把话题转向乔凶,“乔总,我听说您在U国有个合作?我听说以后真的是悔的捶胸顿足,早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我就先跟乔总提合作的事了,真是遗憾,也不知道是哪家这么有福气,唉。”
乔凶冷着脸,“沈小姐,在这里还是不要谈生意的事了,毕竟大家都是奔着拍卖会来的,也好放松一下,沈小姐老是提合作的事,也不怕扫了别人的兴。”
陈涌想翻个白眼。
乔凶鲜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无非还是要把沈栗吊在那里,不同意也不拒绝。
老套路。
风然不负众望的插话,“沈小姐,您要和沈总合作?”
“是啊,难不成你也想?我跟你说啊,你可别跟我争,要不然我咬你。”沈栗凶巴巴的。
“怎么会,风则要是知道我抢沈小姐的合作,肯定会说我的,我那个弟弟可是非常喜欢沈小姐的。”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