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陈涌的看护下,多好。
“不要,我不去,我就要跟着你。”张晓文瘪着脸,不满的嚷嚷。
李君敏责怪的看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瞎说。”
金彭努努嘴,“反正你想去哪就去哪,别跟着我,烦死了你。”
他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跟了个小孩多别扭。
张晓文眼睛使劲一挤,一滴眼泪就这么被硬挤出来,“敏姐姐~”
装可怜。
金彭嗤之以鼻。
反正他打定主意不接收张晓文这个小屁孩,也不会改变主意,打着哈欠站起来,找借口溜走,“你们慢慢商量,我睡觉去了。”
“这些题目看起来简单,其实很不好回答。像陈少的这句诗,可能是要直译,也可能是要默写完整首诗。”木大指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他们几人的题目,“我上次见过类似的,就是毫无缘由的给了一句诗,然后让写出作者。”
张平歪着脑袋看着,一会儿脖子酸了,他慢悠悠的直起头,照样疑惑,“你为什么能次次答对?有什么诀窍吗?”
问到点子上了。
沈栗和分儿的目光瞬间从纸上转移到木大脸上,万分期待着他的答案。
木大尬笑了两声,随即把纸叠好收起来,“其实……我也就是凑巧。”
凑巧?谁信?
“干嘛还遮遮掩掩,不愿意说算了。”沈栗不屑道,“反正我也不稀罕去什么拍卖会。”
反正是…反正是……
“你们等等,我带着这些题回去研究一下,明天下午送来。”木大忙不迭的收拾好东西,一溜烟的就没人影了。
“陈涌,你就不着急吗?我有种预感,我总觉得我们去不了拍卖会。”分儿坐过来,认真说道。
他的预感一向准确,陈涌是知道的。
陈涌保持着歪倒的姿势一直没动,全身上下只有眼睫毛偶尔扑闪着。
分儿推了他一下,“你干嘛呀,从沈总那里回来就一直发呆,你想什么呢?”
陈涌还是不动,分儿无奈的叹息,“差不多得了啊,该吃饭了。”
张平瞧着动静也晃悠过来,好奇的推了推,“陈涌,你傻了?”
“什么傻了,我哥这是在思考大事。”沈栗不满的嘟囔。
“唉,行了,都过来吃饭。”分儿拿着两根筷子,敲了敲饭碗。
昨天在陈涌的强烈要求下,他们的一日三餐换成了中餐。顿顿白米饭,大鱼大肉。
陈涌闻着味儿,鼻子动了动,他缓缓的转过头,眨了两下眼睛,“饭什么时候送来的?”
见他终于有了动静,张平忍不住了,拽着他坐到饭桌前,“刚刚到的,你有事吃完饭在想,要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嗯。”
晚上睡觉前,陈涌特意查了一下自己的积蓄,这才终于对自己的经济情况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银行卡上不足三万块钱,正儿八经穷光蛋一个。
就这点钱什么事都干不了,更别说成立一个单独的工作室。
痴人说梦。
他又不太想麻烦朋友们,大男人嘛,都是有自尊心的,但这也太捉襟见肘了。
一时间,心中挣扎和惆怅。
华市物价高,寸土寸金,简单的请朋友吃点好一顿的饭,就能花去快一千,还有电费水费物业费。
幸亏他没房贷车贷啥的。
之前也没什么大理想,寥寥草草的过下去就得了,现在有了目标方向,他却猛然发现,自己啥也没有。
思来想去,离婚这件事还得尽快提上日常。
在U国处理好事,就赶紧飞回去算了。
张平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啧啧,这吹风机也太不经用了,说坏就坏。”
“分儿那里应该也有,你去借来用用。”陈涌合上电脑,随口说道。
“不用了,我头发短干的快。”张平做小沙发上,仰头灌下半杯可乐,随后爽快的抹抹嘴,“陈涌,你今天在想什么?”
陈涌笑着问,“你这么好奇?都问多少遍了。”
“不是我好奇,而是你太反常了,怕你有事憋心里闷着,你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兴许你就通透了。”某人大言不惭。
陈涌惊讶了,“你还会分析别人的心理问题?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张平仰着头,一脸得意,“你不知道的多了,我在岛上时,那叫低调,把表现的机会都让给你和江林了,你俩还应该谢谢我呢!”
给个颜料他就开染坊,陈涌把这句话套用在张平身上,刚刚好。
他从床上蹦下来,“我去洗澡了。”
从浴室出来,陈涌看见张平歪倒在小沙发上,眼睛闭着,还以为他睡着了,他走过去踢了两脚,“起来,去床上睡。”
张平立马直起来,眼睛慢慢睁开,不一会儿便恢复清明,“我没睡,我在思考人生呢!”
轮到陈涌问了,“思考什么人生?你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你能不能别学我说话!”张平气呼呼的盯着他。
他真的是很严肃的思考人生!
“行我不学,那你说,你在思考什么人生?”
张平有气无力的垂下头,“我在思考,我以后要干什么?”
他的未来正属于彷徨阶段,他不想庸庸碌碌过一生,但也不想高调的过一辈子,他打心眼里觉得,身边任何一人都比他好。
这个问题,陈涌曾经也思考过。他选择了游荡于世界角落,但现在,却不得已有了另一条路。
所以,他说道,“你现在别想,既来之则安之,等有一天某个奇契机,你就会豁然开朗,现在呢,你要睡觉了。”
越想越纠结,想的美好现实却不尽人意,与其睁眼纠结,还不如闭上眼睛做个让自己满意的梦。
“早!”
“早什么早,九点了。”陈涌撕着面包。
张平讨好的笑,“这不是昨天晚上思考人生没注意时间嘛,再说了,你起来也不喊我。”
“好啊,我每天六点起床,从明天开始,一定喊你。”陈涌把撕碎的面包都泡进牛奶里,拿着叉子一块一块的吃。
“今天要做些什么?”
“你今天想做什么?”陈涌悠悠的反问。
张平学着陈涌面包泡牛奶,尝了一口,咂咂道,“我问你呢,你反过来问我是干嘛?”
沈栗和分儿一起推开房间门,对视一眼,然后拖拉这拖鞋晃过来,“怎么又是面包啊?我想吃油条。”
等的就是这句话,陈涌从兜里摸出钱包,掏出一张大钞,塞沈栗手里,“去。”
?
沈栗茫然,拿着钱不知所措,“你给我钱干嘛?”
分儿拉开椅子坐下,好心的解释,“他让你去买油条。”
“你自己怎么不去?”
陈涌耸耸肩,“是你想吃又不是我想吃。”
分儿呵呵两声不说话。
陈涌率先吃完饭,擦了擦嘴边的奶渍,站起来道,“今天上午你们可以出去玩,沈栗带你们。”
他这副做派活像一家之主,一家子的去向他都要好好分配。
关键是另外三人完全同意,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你不去吗?”张平问。
“我有别的事,并且打算不告诉你们,所以今天你们玩你们的,我干我的。”陈涌笑眯眯的说完,果断的换上鞋子出门。
蓬莱酒店……
陈涌悠哉悠哉的站在酒店大门前,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不过他这么大一人杵在这儿,难免会引来过路群众的好奇和注目礼。
手机里的视频播放完毕,陈涌塞进口袋,把出现在视频里几个人的面孔记得牢牢的。
然后,迈腿跨入大门。
“我要最贵的房间。”陈涌屈指敲了敲前台的文石桌子,整个人斜靠在上面,脑袋上不知何时架了个墨镜,神情高傲不屑,活脱脱一个公子哥模样。
最贵的房间是在顶楼,陈涌拿了房卡后,不急着上去,反而坐在了大厅沙发上,神情慵懒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看了一会儿后,陈涌掏出手机,无所事事的摆弄了一会儿,然后随便的打了一个电话。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
随便打的?
电话那头赫然就是气炸了的乔姿。
闲暇时间干点私事,也未成不可。
反正就是要磨磨磨,磨的乔姿同意离婚。
乔姿此刻站在华国机场,身边放了个小行李箱,正准备登机。
接通电话后,她冷笑一声,“不可能。”
陈涌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们没有感情,彼此束缚对谁都不好,你为什么不肯放手?”
机场广播里传来登机的信息,乔姿握紧行李箱上的拉杆,缓缓道,“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
随即,她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
陈涌捏着被挂掉的电话,怔了怔,他听到了机场广播的声音。
乔姿要来U国了!!
他敛下脑袋中的想法,深呼一口气,视线重新转向大厅。
现在是上午,陆陆续续有人从酒店楼上下来。仔细看的话,这些人都是来旅游的,他们身上的衣服皆都是怎么休闲怎么来。
成群结队搂成一团笑容满面。每个人身后都了个小背包。
这就是蓬莱和五星的最大差别。
坐着无聊了一会儿。
大厅里不知何时站出来一个人,笑哈哈的站在酒店门口,每进来一个人都要点头哈腰一番,恭敬的迎着客人到前台。
即便是要服务,也不至于这么卑躬屈膝。
陈涌诧异。
他安静的看着。
这个人他眼熟的很,刚才还在视频里见到了。
点头哈腰了半小时之久,这人似乎是累了,揉着腰朝陈涌的方向走过来。
接着,陈涌旁边的沙发一沉。
陈涌目不斜视,继续盯着大厅。
然后,他的手机欢快的响了起来。
“陈涌,你现在在哪?”
陈涌皱皱眉,没反应过来这谁。
“你是不是在U国?”
低沉雄厚的嗓音再度响起,陈涌猛然顿悟。
“乔总?”
给他打电话的是乔凶。
即便是看不见,陈涌也能通过前两句问话想象到他的表情,他道,“我在U国,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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