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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命理得天独厚,天赋异禀,一般的巫术还真不能奈何自己。
清欢对于那扎一诺的气急败坏挺满意,自从上次天一与那扎一诺联手,利用反噬之术重创了那巫蛊女人之后,的确老实了。
冷清欢叹气:“这人果真是神通广大,串通漠北,勾结南诏,耳聪目明。而且,她跟你,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否则怎么一直不肯放过你呢?”
那扎一诺冷哼:“我承认,以前是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还真的不曾跟她有什么私怨,更不识得这人。”
“那你跟她交手,这巫蛊手法可有相熟之处?”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此人的线索?”
清欢摇头:“没有,只是向你求证一件事情。”
那扎一诺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什么事儿?”
“当初,我故意放出灵婆的消息,圣女教为什么单单派你前来上京?”
那扎一诺没想到,清欢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其一,灵婆乃是上一任的圣女人选,精通勾魂摄魄之术,想杀了她清理门户,不是谁都能有这个本事。包括我,若非她将此术传授给了锦虞,我又有蛊术傍身,未必就是她的对手。
其二,本公主潜入圣女教之后,有钱财,有手腕,教主对我很是赏识,别人都看着我不顺眼,巴不得派我前来灵婆跟前送死。
其三,当然是最重要的,就是本公主毛遂自荐,我自己愿意,想来会会你麒王妃。”
“那后来圣女教因为此事受到拖累,遭受灭教之灾,教众是生是死,何去何从,你可知道?”
那扎一诺一愣,然后探究地盯着清欢瞅了两眼,轻描淡写:“死了。”
“没有漏网之鱼?”
“当时我为了躲避风头,压根就不敢前往巴蜀,但我派了人前去打听消息,圣女教的确是被抄了老窝,树倒猢狲散,不过,教主那只老狐狸并未伏法,提前得到消息逃脱了。”
那扎一诺说完,自己就是一愣:“难道你怀疑,那人乃是圣女教的余孽?”
清欢并不否认:“有这样的一点猜疑。圣女教的覆灭,反正咱俩都功不可没,要不那人怎么就跟疯狗似的,独独盯着咱们两人不放呢?睿王与谦王府上都置身事外,安然无恙。而且,你有没有觉得,那人使用的巫蛊之术里,有你们圣女教术法的影子?”
清欢一提醒,那扎一诺顿时就是一个激灵。
“难怪,那人好似对我的术法了如指掌,早就摸清了我的根底。你的猜疑不是没有可能。”
“那圣女教里能够有这个本事与你抗衡的人有几个?”
“只有教主了!”
“这么自信?”
“因为其他人都死光了。”那扎一诺斩钉截铁:“不过,与我交手之人绝对不可能是教主,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说到这里,那扎一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个人!当初在圣女教的时候,我就听说,教主曾经收过一个得意门生,资质远在所有人之上,教主对她很是偏爱,几乎是倾囊相授,原本是想将她立为圣女教的圣女人选的。
不过,后来有一天,教里来了一个厉害人物,前呼后拥的,就连教主也毕恭毕敬,不敢招惹。
那人走的时候,带走了这个得意门生,大家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教主也不许别人再提。”
一个被教主悉心栽培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倾注了教主的心血,可是说走就走,教主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
圣女教乃是邪教,教众的脾气也邪门。就冲着灵婆不过是有了情投意合之人,这些女人就不依不饶地追到天涯海角,就连一个婴儿都容不下,可见,有多变态,小肚鸡肠。
搁到这个所谓的得意门生身上,这教主怎么就没脾气,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了?难不成,此人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就连教主都不敢招惹?
一步一步,似乎正在印证自己的猜测。尤其是剿灭圣女教一事,教主竟然能提前得到消息逃脱,这原本就是一个疑点。必然是有官府中人暗地通风报信。
那扎一诺猜疑地望着清欢:“你是不是有了怀疑的人选?”
清欢并不避讳:“有怀疑,但是没有凭证。”
那扎一诺眨眨眸子:“我也有一个怀疑的人选,不知道咱们两人是否不谋而合?”
清欢问:“是谁?”
那扎一诺缓缓吐唇:“贵国的皓王妃!”
清欢袖子里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何以见得?”
“上次漠北俘虏被杀,你曾跟我说起过,将蛊虫带进牢房的是冷清骄。而那天唯一近距离接触过冷清骄的人是冷清瑶跟前的婆子。”
“你怀疑是皓王妃利用那个婆子做下的手脚?”
“否则她为什么那么着急命人杀了另一个狱卒顶罪?为什么着急将婆子打发走?不就是害怕你追查吗?”
“有证据吗?”
“你说的是怀疑,当然没有证据,不能确定。至于是不是,你自己查。”
清欢略有失望:“你曾经与她交过手,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是行为举止与声音,就真的辨认不出来吗?”
“她使用的是假嗓音,刻意改变了声音。唯一有印象的,只有她的手,纤纤弱弱,所以我第一个才会联想起体弱多病的皓王妃。
记得以前在圣女教的时候,就听里面教众说起过,一些阴邪之术,诸如借命改命之类,修习起来容易走火入魔,而且会遭受致命反噬,所以我才打了退堂鼓。皓王妃如此年轻,身体却这么差,没准儿就是修炼阴邪之术的原因。
但是,我很难将她一个大家闺秀与圣女教联系在一起,所以一直觉得困惑。”
清欢微微一笑:“我命人查过,皓王妃自幼就是在巴蜀一代长大,及笄之后方才回到上京。而且后来谙达王子中了蛊虫,我们也都忽略了一点,谙达王子进京之后,一直都是皓王在负责招待,想要提前下蛊,应当是轻而易举。”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那扎一诺点头:“不过,怀疑归怀疑,这些她都可以有充分的理由来反驳,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压根不能奈何她。而且同室操戈这是帝王大忌,你若是敢在皇帝跟前妄言,等同诬陷,必然弄巧成拙,吃罪的不是她,而是你。”
谁说不是呢?这正是清欢最为为难的。
不论是二皇叔与琳妃的旧情,还是关于皓王妃的身份,疑点虽多,但都是自己的妄自揣测,一星半点有说服力的证据也没有。
冒失地揭穿,到时候必然被反咬一口。而且打草惊蛇之后,想要将二皇叔的余孽一网打尽,那就更难了。
自己需要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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