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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琳妃!
清欢眸子一紧:“她如何知道?”
“我以前还在宫里的时候,有一次发作,冲撞了她,她......我是指容贵人跪在地上向她赔罪,向着她解释过我的病情。她十分大度,非但并未怪罪我,还曾劝说容贵人给我请个御医诊断诊断。”
清欢能从谦王的话里听出对琳妃的好感与感激之意。
在清欢的印象里,琳妃淡泊宁静,颇有一点与世无争,超脱世俗的淡然。虽说位居妃位,但是从不恃宠而骄,在宫里与谁也不亲近,也从不得罪谁。
除了太后殡天,她主动提出前往皇陵守灵,自己对她都没有什么印象。
可是最近,却有接二连三的线索指向琳妃,令清欢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上次,燕嫔落水之前,琳妃曾经在燕嫔跟前劝慰过。
谦王的症结所在,琳妃也知道。
此事与她真的有关系吗?
假如是她,她为什么要离开皇宫?离开皇帝老爷子的身边?皇陵距离上京有点远,鞭长莫及,许多事情不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这一点,清欢无法理解。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我觉得,精神上轻松了许多。毕竟,年幼之时无法承受的,在现在看来,已经无关紧要。时间已经令有些被伤害的伤口愈合了。尤其是我大婚之后,远离了皇宫那个令人压抑的牢笼,我可以在恭喜的鼓励之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感觉放松了不少。”
清欢没想到,这次催眠,对于谦王而言,竟很是有效。他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就可以跨越这个障碍。
至于他的性格之中存在的自闭,还有焦虑等,是积年累月养成的,不能一蹴而就,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谦王妃对他的陪伴,一点一滴地改变。
清欢给他开了一点药,告诉他服用方法,还有日常需要注意的事情。谦王已经逐渐恢复了精神,对着清欢真诚道谢。
他放松了精神,同时清欢也松了一口气。
此事既然与谦王无关,那么,容贵人也完洗清了嫌疑,是否可以从容贵人那里,问出一点线索呢?
皇宫,御花园。
容贵人将画眉鸟挂在树上,转身就见到了惠妃,急忙跪下磕头请安。
惠妃免了她的礼,上前逗弄笼子里的画眉鸟,由衷夸赞:“很漂亮的画眉鸟,这鸟笼也与众不同,很是别致。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刚赏赐的那个?”
容贵人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拿眼梢在惠妃身上扫来扫去。惠妃高不可攀的出身令她有点自惭形秽,又不知道惠妃无端问起此话有何意图,很担心自己食言,字斟句酌。
“回贵妃娘娘,这画眉鸟是谦王殿下进献给皇上的,鸟笼也是他亲手雕刻制作。皇上这才将它赏给了奴婢。”
“喔?”惠妃感兴趣地挑眉:“皇上对谦王的手艺赞不绝口,直夸赞他心灵手巧,今日一见,果真令人赞叹不已。”
容贵人喜形于色:“皇上真的是这样说的吗?奴婢还担心谦王殿下不务正业,招惹皇上生气。”
“容贵人多虑,皇上的确是望子成龙,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发掘到自己孩子的长处,骄傲自豪还来不及呢。皇上有意让谦王殿下前往工部一展所长。谦王殿下生性内向,沉默寡言,皇上的认可与赞赏,令他自信满满,相信一定可以胜任。”
谦王因为性格的原因,一直赋闲,没有实权。工部虽说清贫,但是终究是个好的开始,更何况,还是投其所好。
容贵人难掩激动与欣喜,眼泛热泪,慌忙低垂了头,不敢让惠妃见到自己失态。
惠妃劝慰几句,又从容贵人今日的穿戴下手,送了她两支金簪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融洽了许多,开始闲聊。
聊谦王,聊宫里的女人,虽说人心隔肚皮,容贵人聪明地只说了三分话,但是惠妃揣摩着,火候也差不许多了。于是,她试探着转移了话题。
“谦王自从大婚之后,眼见是越来越开朗了。我活了大半辈子方才明白这个道理,孩子们情投意合最重要。你说我以前糊涂,乱点鸳鸯谱,活该我痛苦那五年。
还有太皇太后,唉,一直到临终之时,仍旧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儿,觉得自己愧对了二王爷。”
容贵人没吭声,她仍旧还记得,自己作为奴婢的本分,不背后议论自家主子是非,即便是已经不在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多么有才情的女子,竟然能令二王爷钟情一辈子,即便娶妻生子了,还仍旧念念不忘。”
容贵人也叹了一口气:“这得不到的,总是忘不了的,未必就好。”
“其实出身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若是那姑娘出身不好,求着皇上提拔提拔她家里人就是,也或者是做一个侧妃呢?何苦非要棒打鸳鸯?”
聊起出身,容贵人觉得心里憋屈得慌,对于惠妃的话也十分认同。
“只可惜,好像不是出身问题,那姑娘同样也是出身显贵,只可惜,她父亲已经将她许配人家了,还是太后恩准的。太后肯定不能出尔反尔,一女许两家。”
惠妃顿时就来了精神:“倒是忘记了,你以前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贴身伺候的。定然也知道 ,那是谁家的女儿这样出彩,竟然能让太后亲自指婚。”
容贵人犹豫了一下:“那日太后将我们都秉退了,谁也不许靠近。只听到太后后来骤然发火,摔了茶盏。我想进去收拾着,也被禄公公拦住了。
隔着帐幕,见到二王爷跪在太后跟前,说什么今生今世非卿不娶之类的话。禄公公就低声呵斥,将我赶走了。
后来二王爷跪在慈安宫前不走,哭着央求太后收回成命,我们才知道,他是央求太后赐婚。”
惠妃狐疑地皱了皱眉:“太后这是将姑娘赐婚给了谁家公子?以至于宁肯委屈二王爷,也不肯成?”
容贵人再次摇摇头:“那一年,好像也没听说太后给哪家王孙贵子赐婚。可能,也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觉得配不上二王爷吧?”
“那一年是什么时候?”惠妃掰着手指头算,记忆有点模糊。
“就是皇上登基的第二年,奴婢记得清楚。”
不对啊,惠妃皱了皱眉头,皇上登基第二年,太后忙着大选,给皇帝纳妃,扩大后宫呢,巴不得天下品德贤良,相貌端庄的女子都收进宫里来,舍得让肥水流进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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