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略一沉吟。 “我对于此人不太了解,你要首先看透此人的人品,假如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就万不可交心。 再说,你首先要清楚,从他那里能否打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否则,即便是说了,不过是徒增暴露的风险,而没有益处。” “我暗中偷偷查过孙石头被害那天的值班表,知道那个时间段负责巡逻的狱卒是谁。但是我却不能正大光明地去审问。 我觉得,假如司狱愿意替孙石头伸冤的话最好,他一定能查清那日勾结外人,暗算孙石头的人是谁。” 冷清骄说的很有道理,想必他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清欢望着他满是欣赏:“你自己衡量着办。” 然后略一思忖,从袖子里摸出天机子给自己做的暴雨梨花筒,交给他。 “你与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打交道,随时都会有危险。你又没有功夫防身,这个暗器送给你,最好能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冷清骄毫不客气,接过梨花筒,翻来覆去地看,觉得稀罕。 清欢交给他如何打开机关,如何操作,叮嘱了注意事项。 因为惦记云澈,与慕容麒草草地用过晚膳便立即回麒王府去了。 第二日。 于副将是个勤快人,起得挺早。是被尿憋醒的,昨晚睡觉前灌了一壶茶,憋了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迷迷瞪瞪地往茅厕走,一边走一边解裤子。 踹开多半人高的茅厕门,嘴也不闲着,呼呼地吹口哨,助兴。 刚开闸,听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于副将警惕性高,猛然一扭身:“谁?!” 半个人影也没有。 不过,一分心尿偏了!而且呲到了鞋面上。 喝酒洒一裆,呲尿尿湿鞋,放屁蹦出屎,擦腚抠破纸,这四桩事情于副将都认为是郁闷透顶的倒霉事。 他一边嘟囔着骂了一句,一边为了冲喜,挺挺肚子,在对面墙面上画了一个圈。 身后有“嗤嗤”的笑声,似乎还捂着嘴。 刚想专心致志继续未完事业的于副将吓了一哆嗦,尿直接憋回去了。 就凭自己这身功夫,竟然还有人能悄无声息地靠近自己身后,而自己毫无觉察! 警惕地扭脸,低头,云澈小爷正躲在半掩的门后边使劲儿抻着脖子,往他腰间瞅呢。 因为个子小,躲在门后边,自己适才扭脸竟然没发现。 我靠,偷窥啊,这小子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一个癖好?又是什么时候尾随自己过来的?还是提前蹲点? 于副将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世子爷,您老大早起不睡觉,跑这儿干嘛来了?” 云澈小爷眨巴眨巴眼睛:“来捉小偷!” 于副将有点懵:“跑茅厕里捉小偷?偷啥啊?黄金汤?” “偷晴!” …… 于副将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麻溜地系好腰带,拽着云澈往一边走。 “世子爷啊,您这是听谁胡说八道呢?” 云澈振振有词:“宫里的太监们都这样说啊。” 于副将咧咧嘴,这要是王妃娘娘知道自家儿子去了一趟皇宫,长了这么奇特的见识,估计会提着刀杀进宫里,将带坏自家儿子的小太监给再剁一回。 “世子爷啊,那群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家伙就喜欢胡说八道,您可不能听信。” 云澈有点懵懵懂懂,抓抓后脑勺:“那个宫女也说他们是胡说八道,可我不明白啊,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于副将一听,这其中敢情是有故事啊。好奇地问:“说出来,让俺老于给你评评理!” 云澈点头:“那你先告诉我,小太监为什么没有小鸟?” 于副将轻咳一声,这娃问的问题虽然不是很深奥,但是相当尴尬啊!而且答案有点残忍,对于一个小孩子实话实说,会不会不太好? “这个么……”于副将也挠挠后脑勺:“你听谁说的?” “小太监上茅厕时我亲眼见到的。” “这茅房乃是污秽之地,您老没事跑茅房干嘛?” “因为宫里的小太监都那么大了还尿裤子,身上好臭。我想教他们撒尿,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脱裤子,说他们没有小鸟。于伯伯,不是只有女孩子才没有小鸟吗?他们为什么没有小鸟还站着撒尿呢?” 于副将默了默。 宫里的太监进宫之前需净身,净身后,还会留下许多后遗症,这与负责净身的师傅刀法有关。 如果割得太浅,软骨突出,三年刷茬儿被发现后,就需要第二次净身,可谓九死一生。 如果割得太深,方便的时候,尿液就会尿到裤子上面,十有八九还会有遗尿的后遗症,身上长期带着尿骚之味。 于副将叹口气,决定实话实说,:“他们不是没有,是在进宫之前被阉割了,这样他们才有fushi主子们的资格。” 云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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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澈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乌溜溜的眼珠子瞪得贼圆。 “为什么?是怕他们到处撒尿吗?” “也不是,是怕他们,咳咳,乱来。” “就是偷晴,是不是?”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偷晴?” “当然知道,就跟上次你和地利姐姐那般,偷着嘴巴打架就是偷晴。第一个应当割了的是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 于副将面对云澈如此危险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及深入教育,冷不丁一声呵斥,犹如平地一声雷,将他给吓了一跳。 王妃娘娘来了,完蛋,肯定会以为自己把她家娃娃带坏了。 云澈久经沙场,反应最快,“吱溜”就窜到于副将身子后面了,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于副将心虚抬脸,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因为,来的不仅是冷清欢,身后还跟着地利。 冷清欢一身怒气,地利除了尴尬,还一脸鄙夷。 自己若是再挣扎挣扎,还有救不? “老于你这是觉得我家云澈懂得太少是不?你就不能教他点好事么?” “不是,王妃娘娘,您听我老于解释。” 醋打哪酸,盐打哪咸,老于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出卖云澈小爷罪行的事儿他不好意思做。 “娘亲,于伯伯说,太监被割了小鸟之后,就不能偷晴了是吗?为什么啊?” 不谙世事的小云澈仰着脸,谦虚好学地提出心中疑问,抢先一步出卖了于副将。 地利的脸顿时沉得好似乌云密布。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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