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泰迪果真名不虚传。
冷清欢都怀疑,自己空缺的这五年,他真的是在守身如玉吗?没把这娃憋个好歹的,简直就是奇迹。
她幽幽地道:“打今儿起,咱这麒王府也别叫麒王府了,改称琳琅阁吧?听说上京城想要睡了王爷你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慷慨解囊,一掷千金的主儿肯定也不少。就凭王爷你这勤学苦练,孜孜不倦的精神,相信一定可以生财有道。”
慕容麒微微眯起眸子:“你这想法很大胆,也很慷慨。”
“一本万利,坐地生金,我在你的腰上挂一串铃铛,只消每天守在窗户根底下,听着响声给你们计数收银子。当然,收入多少会匀给你一点补身子。”
慕容麒将脸凑到近前去,带着危险的气息:“你这算盘怕是要落空,相信如今上京城,再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对本王有非分之想。不过,本王觉得你这主意不错,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试试?看看是铃铛响得急,还是你数得快?”
冷清欢一翻身,就滚进了床里,扯过被子挡在身前。
“慕容麒!你有劲儿跑战场上使去,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慕容麒振振有词:“勤能补拙,为夫怕你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勤,是否能补拙不知道,但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句话听说是名言。
“满意,相当满意。”冷清欢点头如小鸡啄米。
“既然满意,那就请夫人一会儿多赏几两辛苦钱。”
“不要!”冷清欢欲哭无泪:“你的银子我不要了,还你还不成吗?”
“不成,本王不是吃干抹净不负责的男人。”
冷清欢坐起身,愁眉苦脸:“谁稀罕你的这点私房钱?我收了店契,是因为有些店铺经营不佳,我要对其中盈利较少或者亏损的店铺进行经营调整,转变经营项目或者思路,不能任由他们半死不活的不闻不问。
当然,日后这些店铺的收入,还是归你所有,作为日常花销所用,我不会过问。”
慕容麒眸光闪烁:“夫人果真贤惠,那为夫日后省吃俭用,攒多了岂不又有睡你的资本了?”
都说三句话不离本行,冷清欢发现,这慕容泰迪是三句话离不开床!
她无奈地拍拍额头:“我在正正经经地跟你谈论生意。”
慕容麒眸子里带着促狭:“你会做生意?”
开玩笑,改天召开董事会,汇报年度收益的时候,带上这位武功高强的麒王爷做运钞员,顺便一掷千金包养他下半辈子,不知道,这个计划可行不?他会不会瞬间恼羞成怒,揭竿而起,跟自己造反?
冷清欢还未开口,外间兜兜回禀,府上管事求见。
慕容麒看一眼满脸绯红的冷清欢,起身走了出去。
管事回禀了仇司少离开上京的消息,和冷清琅的死讯。
慕容麒挥挥手,冷冷道:“葬了,与麒王府无关。”
冷清欢默了默,有点不是滋味。她没有想到,冷清琅竟然会如此决绝地选择自杀,是彻底心灰意冷,还是为了给自己与慕容麒大婚之日添堵?
虽说,冷清琅是罪有应得,但是听闻这个消息,她心里仍旧还是有一点沉甸甸的。
不仅是冷清琅,包括锦虞,其实原本也都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就因为爱而不得,就全都心理扭曲,推动与加速她们,为了得到心里所爱,不择手段。
虽说与她们各自的遭遇与家庭教养等外界因素都有很大关系,但是追根究底,还是这种变态的封建制度,促使她们,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将来与归宿争取。
女子不能自主与独立,只能依附男人而活。注定了,深宅高墙里的女人们,为了生存,为了能活得更加精彩,就必须要为自己争取。爱而不得便剑走偏锋。
冷清欢没有回相府给冷清琅送葬,反正两人水火不容已经人尽皆知,何必回去,让人说是惺惺作态呢?
而且,她还需要去给病秧子做一个全面而细致的检查,制定系列医治方案。等到南诏使臣进京,她与冷相也好有的放矢,据理力争。
若是没有把握治好那夜白的病,一切都是空谈。
病秧子进京之后,还是受到了优待的。虽说是软禁,限制了他的部分自由,但是住在驿站之中,同样是锦衣玉食,尽量满足着他的各种千奇百怪的生活需求。
不过,美人,是没有了。
冷清欢提着药箱,来到驿站,随口询问了那夜白最近的饮食与身体状况。
驿站的人很夸张地大惊小怪:“第一次见到这样难伺候的主儿,莫说衣食住行了,就连上个茅厕,毛病都不是一般的多。今儿又折腾着,非要让我们给他搭一个香木高架,作为如厕所用。要求下面铺上碳灰,碳灰上还要铺一层洁白的鹅毛,上个茅厕,鹅毛飞扬,才能盖住秽物,免得瞅见了恶心。就连皇上怕是都没有这样讲究。”
冷清欢不过是付之一笑,少见多怪啊。这病秧子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了,竟然还摆谱。
冷清欢提着药箱进去,那夜白斜靠柔软的美人榻上,听到她的脚步声撩起眼皮,瞅一眼她手里的药箱:“看来,你是答应了为我治病。”
冷清欢在距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裹足不前:“南诏以举国之力,换你一条性命。”
那夜白丝毫也不惊讶:“你有办法吗?”
冷清欢悄悄开启纳米戒子,对他进行各项必须检查,沉吟片刻,犹豫道:“单纯凭借我个人能力有限,没有丝毫把握。但是,我可以借助道术,你敢试吗?”
“道术?”那夜白有些惊讶:“我知道你曾学过医蛊之术,但是从来不知,你竟然还会道术?”
“一知半解,不过我长安有高人,可以帮你借寿,让你延续性命。前提是,你日后不能再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否则,给你借的寿命会递减。你自己考虑要不要接受。”
那夜白紧盯着她:“你觉得,我会相信如此荒诞的事情吗?”
“你若不信,当初又何必让那扎一诺千里迢迢地跑去圣女教学习巫术?巫术与道术原本就是同源,博大精深,岂是你们南诏人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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