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
冷清欢一惊,沈临风来了?
院子里原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聚做一堆壮胆,谁也害怕吃官司,一听这消息,吓得立即作鸟兽散。
遥遥的,听马蹄声疾,有人扬声高呼:“奉钦差大人令,平暴乱,捉闹事奸贼,绝不伤及无辜,尔等休要轻举妄动,否则刀剑无眼。”
一听这话,就知道沈临风定然觉察到了这频发的暴乱其中有猫腻,已经开始下手调查。五年的时间未见,也当刮目相看了。
冷清欢微微一笑,其实,真的很想见他一面,毕竟,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丝温暖,就是他带给自己的。
她轻叹一口气,吩咐天时与地利:“我们走,不等人和了,回头联络。”
三人早已收拾好行装,立即回屋拿上,趁乱仓促离开。
有官兵一拥而入,见院子已经人去楼空,有些奇怪。按照常理而言,这种情况,受害者不是应当主动站出来,状告那些刁民吗?
头领疑惑地进了屋子,巡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只看到那块赤金牌匾,随手搁置在一旁地上。
这些人都比较敏锐,第一直觉,就是住在这里的人身份一定有猫腻,身上背负着大案要案,所以听闻官差前来,竟然就连金子都舍弃了,仓惶跑路。
见到沈临风,回禀此案之时,就将自己的怀疑如实说了。
沈临风已经接到上京送来的圣旨,知道皇上将生产药品的任务交给了回春堂,所以病体还未完全痊愈,就赶来了淮州府。
一到淮洲府,什么也不做,先去了回春堂。
回春堂掌柜对于送药一事承认不讳,只说听闻钦差驾临,赈灾放粮,救济灾民,惩治恶官,百姓拥护,所以听闻他身子抱恙,立即差人送去了清瘟丹。
沈临风不疑有他,表示谢意。询问药丸生产情况,掌柜就按照冷清欢的叮嘱,将药厂有人捣乱一事说了。
沈临风凭借他多年办案的敏锐感知,一路之上,觉察出灾民暴动有人从中恶意煽动。听掌柜这样说,立即马不停蹄地平乱,维持秩序。
往往有些反常之事背后必然隐藏着隐情。听衙役头领回禀,他下马进了院子亲自查看。
寻常的女子闺房,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冷清欢检验完那几只老鼠之后也命人妥当处置了,唯一的遗漏,就是她在桌上落下了一柄手术刀!
沈临风顿时眼睛都直了,浑身热血沸腾,直冲脑门,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从冷清欢那里见到过手术刀!就是齐景云被冷清欢在马车上反挟持的那一次,齐景云对她手里的刀片很好奇,浮生阁吃酒时还特意在手里把玩过。
这种刀片的制作工艺精良,不是寻常铁匠能打制得出来,就连这材料也十分奇特。除了在冷清欢那里,他从未再见过。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居住的是什么人?”
头领盘问过几个灾民,如实回禀:“他们也不知道,只猜测应当是一位女大夫,叫良姜夫人。”
女大夫?沈临风的心又紧了紧,如何觉得这名字这样熟悉,好像从哪里听过一般:“什么模样?”
“看气度与风华绝非常人,不过面上带着面纱,看不清真实样貌,听口音并非本地居民。”
“那这些灾民为何会到这里生事?”
“听说是今日有一位年轻富贵公子给她送来这块赤金牌匾,招惹了他们惦记。再加上出面的就是两个姑娘,灾民们觉得好欺负,经人煽动点火,就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抢劫。”
“什么人从中煽动?”
“那人被良姜夫人一鞭子甩到树梢上了,刚救下来。”
还有这样好的身手。
沈临风急切吩咐:“将那人押解过来。”
衙役不明白沈临风为何突然对这个案子这样感兴趣,刨根问底不说,看起来还挺激动,鼻尖都冒汗了。立即出去就将那个闹事者押了进来,一脚踹在膝弯上,让他老老实实地跪下。
沈临风开门见山询问:“是谁派你来的?”
汉子嘴挺硬:“民不聊生,官让民反,民不得不反!”
沈临风审案干脆利落,掂量掂量手里的手术刀:“将他拖到外面,剖开肚子,看看中午吃的什么酒菜,也好让那些被蛊惑的灾民们知道,这人压根就是在利用他们。”
汉子顿时就慌了,现在当官的都这么猖狂了么?说要人命就要人命?
“你这是草菅人命!你杀了我不要紧,外面的灾民们不会答应的!”
“抢劫按照我长安律法,情节严重者,可以直接定死罪,本官又是钦差,不用等秋后问斩,合情合理。百姓们若是觉得不服,也好说,我让大夫再帮你缝合就是。你应当知道,本官此行带了不少的御医,救下你的小命应当没问题。”
说完冲着官差挥挥手:“带出去,开膛破肚。”
汉子不怕审讯,也不怕棍棒伺候,但是一说开膛破肚,顿时就怂了。这玩意儿谁不怕啊,一听就血赤糊拉的。
“我招我招,的确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煽动灾民到这里来抢劫。”
“目的?”
“没说,就是说闹腾得越热闹越好,就要给这里的人一点颜色瞧瞧。最好能将她逼得离开此地。”
有仇?跟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仇怨?而且为什么害怕良姜夫人留在淮州?
沈临风狐疑地看一眼那牌匾,究竟是什么样的公子哥,竟然出手这样阔绰,送人都是直接送金子。而且在这样特殊的时期,如此张扬,就不怕给别人招来祸灾吗?
沈临风继续审讯,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对于指使人,这汉子也就只能描述一个大概。
而对于这个所谓的富家公子,询问起来,包括外面灾民,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历。
一个小小的淮州城,竟然藏龙卧虎,全都不简单。
沈临风眯起眼睛,决定这个案子,自己亲自追查下去。而第一步,就是这位良姜夫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这把手术刀,又来自于何处?她为什么会在仓促间逃离?是做贼心虚,还是对自己刻意回避不见?
这个名字,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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