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紧紧地揽着冷清欢的腰,几乎整个嵌入怀里,近乎于疯狂地汲取自己所需要的安慰。
冷清欢的手臂也越勾越紧,整个人几乎都扑进他的怀里,吊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给海浪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拼命地长开腮呼吸,却仍旧感到一阵阵的窒息,脑子里满是空白。
直到,这两尾鱼再也不能呼吸,方才恋恋不舍地饶过彼此。
寂静的地室,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还有粗重的呼吸。冷清欢往日清明的眸子里一片迷离,脸上满是夕阳染就的晚霞,带着醉人的酡红。
“慕容麒,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慕容麒的手臂更紧,大手托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脸望着自己:“冷清欢,你究竟有没有良心?我若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寻那些千奇百怪的借口将你留在身边?为什么要帮你一次次周旋,为什么要承认你是我慕容麒的女人?
你说过,日后若是有人说喜欢你,那就一定要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已经接受了,昭告天下,他是我慕容麒的骨肉。你竟然还要跟我装?你是不是真傻?
我若是不喜欢你,吃饱了撑的么?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跟我有一个子儿的关系吗?我犯得着跟他拼命吗?”
冷清欢抿抿有点红肿的唇瓣:“说话算数么?保质期多久?”
慕容麒瞅着她,心神一荡,重新重重地覆下唇去。
头顶的隔板被撤掉,于副将扒着洞口往里面瞅,声若洪钟,带着焦急:“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啪”
隔板又被重重地合拢了。
等到冷清欢羞窘地从地下出来,于副将咧着嘴,冲着她傻笑,有点猥琐。
慕容麒一脚踹上去:“汇报情况!”
于副将衣服前襟上带着个大脚印子,却仍旧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回禀王爷,一共活捉了二十个贼人,审讯得知,都是前一阵子我们四处缉拿的藏剑阁里的贼匪。不过他们的头领闻风而逃了,没能捉到,这些虾兵蟹将知道的不多,没有审问出太多有用的线索。
而另两个出口与密道直通后山,我等追出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肯定有人接应。”
慕容麒略有一点懊恼,自己着急营救冷清欢,没有做一个周全的部署,甚至于对这附近的地形都不熟悉,被贼人逃了,也怪不得于副将。
至于线索,相信冷清欢知道的,会更多一些。
只能摆手作罢。
于副将又献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样宝贝来:“不过,我还有别的收获,捡到一个宝贝。”
冷清欢定睛一瞧,不是别的,正时适才危急之时,为了救命丢出去的震天雷。
慕容麒讶异地挑眉,抬手去拿:“这难道就是上次伤了你的震天雷?”
于副将兴奋地点头,却一扭身子,将它藏了起来:“这可是末将捡的,王爷只许瞧,可不许占为己有。”
冷清欢轻笑:“这玩意儿有什么稀罕的,至于这样宝贝。”
“你们女人家不懂。”于副将显而易见的激动:“这玩意威力这么大,下次临阵对敌的时候,直接一颗丢下去,对方敢不缴械投降?这藏剑阁我是盯准了,一定要平了他,好生问问这玩意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冷清欢很想说,这玩意儿做起来有什么难的?但是话到嘴边上,却又顿住了。
若是有朝一日,炸药被广泛运用到战争,对于人类而言,未必就是好事。它会加剧战争,杀戮,掠夺,那是一场灾难。
所以闭了嘴,没有说话,只是叮嘱了一句:“这玩意儿制作起来十分危险,可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于副将小心翼翼地将它揣进怀里,就像是揣了一个鸡蛋一般,还轻轻地摁了摁。
一行人凯旋回京,还顺便抄查了仇司少的小金库。冷清欢是一点也没有客气。这厮害得自己差点丢了一条命,这点心理损失,拿着心安理得。
安然无恙地回到王府,慕容麒提前差人去相府,还有沈临风那里送了信,几人早就闻讯等在王府门口,见了她,如众星捧月一般,迎进府里。
被几日低气压笼罩的下人们也全都欢天喜地,张罗着上茶,备下酒菜,跑得飞快。
冷清琅听闻消息,有些震惊。
因为害怕露出什么马脚,方品之数日没有登门,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消息,有关情况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她以为,冷清欢失踪,即便不死,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谁知道,她非但安然无恙,据说还发了一笔财!带回来整整五箱金银,还帮王爷剿灭了上次伤了于副将的贼人同党。
她为什么运气总是这么好!
滔天的妒恨令她几乎抓狂,可是又不敢流露出分毫,还要强装出关心与欢喜,跑到冷清欢跟前嘘寒问暖。
府上接风酒席已经备上,因为寻找冷清欢数日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慕容麒,洗漱过后,精神抖擞,满面红光,举着手里酒杯,与沈临风和冷清鹤饮得痛快。
冷清琅出现在跟前,大家全都停了酒杯,齐刷刷地扭脸看她,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她使劲在脸上堆上一点笑容:“听说姐姐回来了,就来瞧瞧。”
众人坐着都没有动,还是齐景云起身,招呼了一声:“有惊无险,大吉大利,侧妃娘娘一块坐下吃杯压惊的水酒?”
冷清琅讨了一个没趣,更不敢说那些有的没的,煽风点火的,讪讪地一笑:“知道姐姐安然无恙就好,你们吃酒吧,我就不打扰了。”
其实不光是她,席间众人都觉得尴尬,等她走了,方才都不约而同地重新活跃起来。
沈临风眸光闪烁:“知道如意公主与表嫂之间有过节的人好像不多。”
慕容麒立即心领神会:“我曾经有过怀疑,可是她足不出户,清欢出事前几日,更是安分守己地待在王府,应当不会认识这些江湖上的杀手吧?”
这话是在向着冷清鹤求证。
冷清鹤笃定地点头:“金氏对冷清琅教导严苛,极少与外男接触,更遑论是江湖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物了。我更比较相信,这件事情纯粹就是那人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就是为了施恩图报,让小妹对他心存感激。”
“对,”齐景云也点头附和:“那贼人男生女相,扮起女人来风情万种,比女人还要女人,那宫女估计就是他男扮女装。”
沈临风满腹狐疑:“可他既然是藏剑阁的人,又何须花费金银买凶伤人?”
“自然就是为了栽赃如意公主。”齐景云笃定地道。
“对着表嫂下杀手,不外乎两个动机,其一就是私仇,其二,就是表嫂妨碍了别人的路。那人大费周章地布下这个局,这个理由未免太过于牵强。背后之人一日不除,表嫂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冷清欢点点头,仇司少虽说可恨了一点,但是好在磊落坦荡,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具体究竟是谁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冷清欢自己也不知道。
冷清琅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不过,这场策划无迹可寻,谁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与证据。但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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