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盘膝坐在床上:“你知道这个鲁长老无孔不入,所以在这所谓的地宫里设下了机关,当有人闯进时,就会有铃声提醒。然后,”
她抬手一指头顶,上面同样镶嵌了几枚琉璃镜,用来反射屋内夜明珠的光,照射得屋子里犹如有月光澹澹,柔和而又明亮。
“这些镜子,看似是用来照明,实际上,却是通过光线折射的原理,直接照射到你的梳妆镜上。你坐在妆台前,就可以掌握着入口的动静。”
妖孽男更加惊诧,就连嘴巴都微微地展开:“你懂这些机关技巧?”
当然不懂,不过初中物理课本上就已经学过的最简单的潜水镜原理罢了。
冷清欢装出一脸的高深莫测:“略懂一二。”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做戏给他看?”
“他过来找你,就是想要试探。一是听闻你被慕容麒所伤,适才故意通过拐杖击地试探你的伤势轻重。二是试探十日之后的洗剑大典,你暗藏了什么杀招,有没有把握。”
妖孽男眨眨眼睛:“那我应对得可算从容?”
冷清欢却只关心另一个问题:“你真的将那老头送给你的美人全都杀了?”
妖孽男轻哼一声:“否则呢?等着她们通风报信?”
冷清欢咂摸咂摸嘴:“其实她们应当也是听人之命。”
妖孽男朝着她伸出手来,轻挑地摸了她下巴一把:“千万不要拿好人的标准来衡量我。我一向杀人如麻,手下无辜性命不知道多少,区区十几个美人,在我眼里,跟蚂蚁没有什么两样。”
“藏剑阁的少阁主,不仅财大气粗,还无法无天了。”
妖孽男对于她猜出自己的身份,这时候已经不再惊讶了:“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在猜,你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你自顾不暇,怎么还有闲工夫跟慕容麒置气,冒着危险将我掳过来。”
妖孽男甩了鞋子,在她旁边的床榻上盘膝坐下,与她面对面。
“就冲着你这么聪明,本少决定,让你比她们活得都长久一些。”
冷清欢撇嘴:“就没见过像你这种,求人还这样拽兮兮的,就连慕容麒当初求我给别人治病的时候都低声下气的。”
妖孽男嗤之以鼻:“求你?你想多了,一会儿受不了央求的,应当是你。”
“是吗?”冷清欢妖娆一笑,向着他跟前凑过去,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试试?”
妖孽美男斜睨着她:“适才是谁被吓得哀声叫嚷的?转身就敢玩火?”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对我用强而已,温柔一些,我可以接受。”
妖孽美男倏忽间眯起一双好看的凤眸,紧盯着她的眼睛,迸射出冷寒刺骨的光来。
“你这是在找死!”
冷清欢自信从容地“呵呵”一笑:“你舍得让我死吗?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招惹了慕容麒,更是为此损兵折将,被阁里人非议。我还没有这样的魅力,更何况你原本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妖孽美男叹气:“若非是慕容麒追杀得太紧,无可奈何,否则我真的不应当将你带到这里来,让你知道这么多。若是不杀了你灭口,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放心,你杀不了我的,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谈其他的合作方法最好。”
“这样轻狂自负,你跟那慕容麒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啊。你难道还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吗?”
冷清欢用手指缠绕着衣服上的裙带,一派闲适淡定:“作为大夫,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你若想让我帮你,就必须把小命交到我的手里,而我,自然也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妖孽男瞅了冷清欢半晌,方才轻叹一口气:“好吧,我叫仇司少,你可以叫我司少,或者仇少主。”
这名字起的,一听就是富二代。
冷清欢没有说话,只抱膝听他继续讲。
“我是个阴阳人,一生下来就是半男半女的两性人。”
果真被自己猜对了。
“那次去浮生阁,就是因为我听说那里有跟我一样的阴阳人,我好奇他是不是与我身体构造一样。结果遇到了你,你说阴阳人是可以改变自身性别的。”
“要想活命,看来我即便不能治也要硬着头皮说行了。”
“对,你若是说不能治,我立即会不假思索地杀了你。反正慕容麒也找不着我。”
冷清欢顿时有点淡淡地忧伤,真后悔自己当时嘴巴就那么显摆,果真祸从口出。还有前几天自己见到慕容麒受伤,一时气愤,还说再见这个妖孽美男,一定要废了他的第三条腿。
看来,神听到了她的心声,今日美梦成真。人家上门求废来了?
“这阴阳人乃是先天畸形,无药可医,我所说的治疗也仅仅只是通过手术改变外部身体构造。”
“这样就足够了。”
“还要看你的具体情况,雌雄同体也分为很多种,你比较偏向于哪一个性别,能否手术,适合什么手术,在我没有检查之前不能定论。”
仇司少听她这样一说,顿时面露喜色,升腾起希望来。
“男人,偏向男人!”
“你对女人感兴趣?”
仇司少摇头:“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
“那你怎么就断定你偏向男人?这个需要对你的染色体,染色质等做过检查,才能下定论。”
“我有...把儿。”
“啥?”
仇司少低头瞅了自己某处一眼,给她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能正常雄起不?”
仇司少憋得脸红脖子粗。
“那就是不能了,有可能像太监似的,只是个摆设,还会逐渐萎缩,最后缩成小豆丁。”
“正儿八经的玩意儿!”
冷清欢轻蔑地撇嘴,不屑一顾。
仇司少遭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冷冷地白了她一眼:“用给你瞧瞧不?”
冷清欢很认真地点头,一丝不苟。
仇司少反倒不淡定了:“你还是个女人不?”
冷清欢真的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质疑自己的性别呢?自己肚子都这么大了,不是明摆着的吗?
“我是不是女人,你刚才给我换衣服的时候不是都看过了?”
“谁给你换了?让本少爷伺候你更衣,想的美。是婆子换的。”
冷清欢撇撇嘴:“你对我不感兴趣,同样,我也不稀罕看你。可是,你迟早有一天,都要乖乖脱了衣服求着我检查。还说自己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
老娘什么世面没有见识过?
仇司少一听,脸都绿了:“还要全脱?”
“一毛不剩。”
仇司少彻底地不淡定了。
不仅仅是男女授受不亲,那是一种将自己最为丑陋不堪的隐私暴露在别人跟前,如此羞辱,他压根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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