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二字太过于刺耳,冷清欢顿时就恼了,使劲挣扎,挣脱开他的大手,赌了一口气,口不择言。
“那你杀啊?我明儿就包下整座琳琅阁,养一堆的面首,有本事你杀光天下所有的男人?就只许你左拥右抱,撩完了美人蕉又去跟冷清琅叽叽歪歪吗?”
“你是在跟本王赌气?”
“我没有你那么无聊,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放荡?那你休了我啊,免得留着我再给你戴十七八顶绿帽子。”
骂着骂着,声音逐渐变小,心虚地望着面前怒气蒸腾的慕容麒,变得色厉内荏,胆怯起来。
自己真的是找死,怎么一着急就不顾死活了,这样碰触一个男人的逆鳞真的好吗?他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咔嚓了吧?
这两天慕容麒对自己太和气,让自己对他的危险性放松了警惕。
果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今日怕是要卒,享年......未成年。
慕容麒危险地眯起眸子,“呵呵”冷笑:“本王还真的第一次见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放荡下贱还能振振有词。就算是这琳琅阁里的姐儿怕是都比你知羞耻!”
冷清欢胸膛起伏,鼻翼翕动,倔强而又讽刺地回瞪慕容麒:“是又怎样?”
士可杀不可辱!
慕容麒腮帮子紧了紧:“那就让本王见识见识,你究竟有多、放、荡!”
伸出手,一把钳制住她的下巴,然后带着戾气的俊颜立即压了下来,封住了冷清欢的唇。
冷清欢惊骇地瞪圆了眼睛,第一反应便是推住他的胸膛,使劲儿往后推。
食髓知味的慕容麒脚下纹丝不动,而且大手一捞,就搂住了她已然圆润的楚腰,向着自己紧紧地贴过来。
一阵疾风骤雨一般的疯狂掠夺与入侵,冷清欢只觉得唇瓣生疼,一声痛呼,就被慕容麒趁虚而入。钳制着下巴的手也探到后面,禁锢住了她的后脑勺,令她无法挣扎。
冷清欢急得想跳,心也差点就蹦出嗓子眼来,使劲儿地锤了他肩膀两拳,就像是砸到了石头上,绵软无力。而且慕容麒惩罚一般,勒紧了她的腰,令她感到一阵阵窒息。
这厮的技术真差,不是一般的差!
就像是打仗一般,横冲直撞,充满了霸道与疯狂,唇齿相碰,令冷清欢有一种兵临城下,半城烟沙的慌乱,与手足无措。
哪里有压迫就有反抗。
她狠狠地咬下去,慕容麒顿时吃痛松了口,坚毅冷硬的薄唇上顿时有血丝冒出来。
他的眸子里有风暴席卷,就像是阴沉的风云暗涌的天空,紧盯着冷清欢急剧起伏的心口,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上的血,浮起一抹势在必得的阴鹜冷笑。
然后,冷清欢双脚腾空,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丢到了身后的雕花大床上。
因为挣扎,原本就不合体的衣裙一片凌乱。
“慕容麒,你混蛋!”
慕容麒整个人覆上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把扯开了腰间的玉带:“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什么不可以?天经地义!”
一把撕裂了她衣裳的前襟,露出一片欺霜赛雪。
冷清欢怂了,望着慕容麒席卷着火焰的眸子,她知道,他是要玩真的。
“放开我,我不是!我们有言在先的。”
慕容麒充耳不闻,隐含着怒气的唇重重地落下去,咬住了朝思暮想许久的耳珠。
冷清欢整个人顿时一颤,就连呼吸都停顿了,情不自禁地逸出一声惊呼。
简单的一字轻呼,就像是引信,瞬间引燃了慕容麒心里的火焰,再次变得热烈而又炽热。
冷清欢使劲儿地捶打他的胸膛,左右躲闪:“慕容麒,放开我!”
衣衫破碎,慕容麒绷紧了脊梁,额头上已经渗出晶莹汗珠,眸中一片赤红。
气愤的声音逐渐变成了央求:“求求你,不要在这里,放过我!”
终究还是放下了身段,认输了。
冷清欢泪意汹涌,泣不成声:“我不是自愿的啊,我失身也是被逼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慕容麒一愣,缓缓地抬起身,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冷清欢崩溃之下,终于卸掉了身上所有的伪装,嚎啕大哭。
“谁不曾是清白的女儿家?谁不爱惜自己的名节?谁愿意毁了自己一辈子!被迫失了清白,我比谁都委屈,都已经死过一次了,纵然再有错处也应当一笔勾销了吧?慕容麒,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一张口,嗓子眼就酸涩得厉害,哭得更加难过与无助。
慕容麒起身,一时间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一时间情难自禁。”
冷清欢屈辱地蜷缩起身子,将脸埋进自己臂弯里,第一次放纵自己哭得忘形。
慕容麒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冷清欢身子紧了紧,哭得更加伤心。不同于冷清琅的梨花带雨,呜呜咽咽的像个孩子。
他整理好衣服,呆呆地坐在床边,很想问她,适才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个强夺了她的男人是谁?可是看她哭得这样伤心,又不忍再问。
慢慢地,冷清欢哭得没有了力气,改为小声地抽噎。
慕容麒见床帐里面还有一套衣服,看样子是男人的。拿在手里,轻轻地问:“我们回府好不好?”
冷清欢没有搭理他。
慕容麒又僵持了一会儿,上前扶起她。
冷清欢只觉得浑身气力全都被抽离了,竟然抬不起手去拒绝。任慕容麒将适才换下来的男子外袍披在身上。然后,慕容麒温柔地给她整理好头发,用帕子擦拭了她哭肿的眼睛。弯下腰来,抱起她,向着外面走去。
冷清欢想抗议,但是又觉得自己这幅形容走出琳琅阁委实丢人,索性将脸埋进慕容麒的心口,不做反抗。
琳琅阁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客人们依旧寻欢作乐,只是有人偶尔会取笑别人,适才官兵冲进来的时候,那副张皇失措的模样。
慕容麒就这样张扬地抱着冷清欢扬长而去。
身后有人小声地窃窃议论:“适才那人是不是咱们麒王爷?”
“好像是,适才带兵搜查的应当就是他,除了他,没人有这种草菅人命的气度。”
“他怀里抱着的,好像是个男人?”
“看衣裳的确是个男的。”
“没想到,麒王爷竟然还好这一口。”
“以前就听说,麒王爷不近女色,这次同时迎娶了冷家两位大小姐进门,只怕也只是个幌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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