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噗通”就跪倒在了冷清琅跟前:“小姐,知秋就算是王爷的人,那也是您的奴婢。求小姐您原谅奴婢这一遭吧。”
冷清琅怨恨地看着她:“这话说的,小姐我是为了你好啊。除了规矩,再多学一点争宠献媚的手段,把王爷迷得团团转,最后取而代之,你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知秋大惊,诚惶诚恐地哀求:“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小姐,奴婢只想伺候您。以后奴婢再也不见王爷了,您饶了我吧。”
“不见?”冷清琅冷笑:“谁信呢?除非,除非你自己划烂了这张狐狸精的脸!”
知秋愣住了。
“滚!”
赵妈上前拉扯她:“你就不要在夫人跟前让她看着堵心了,走走走,外间跪着去。”
连拉带拽地将知秋拉扯到外面,暗地里偷偷地在她肋下拧了一把。
知秋一把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愤怒地瞪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有今日,全都是拜你所赐。你最好别把我逼急了,否则,赵妈,咱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赵妈“呵呵”冷笑:“老奴只是奉了夫人的命令,知秋姑娘若是有不服气的地方尽管去找主子提,威胁老奴不好使。这规矩你是学还是不学?”
知秋抬起手,咬着牙在自己身上狠狠地拧了两把,撸起袖子,就是一片淤青:“我学啊,当然学了,等晚上王爷若是再来,这一身淤青扫了王爷的兴,问起来,我就说是拜你所赐。”
赵妈瞅一眼那处淤青,有些胆怯了。知秋对自己下手真狠,一个对自己也能下这样狠手的人,若非是厉害,那就是被逼急了。
她不得不退让了一步:“小姐也是一心为了知秋姑娘好,毕竟王府里的规矩多,免得你无知冒犯了王爷。我先拿两本女训的书给你学着。”
知秋也见好就收,冷哼一声,摇摇晃晃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赵妈狠狠地唾了一句:“浪蹄子,咋累不死你呢?”
冷清欢听到这场热闹的时候,正在吃早点。今儿的米粥里加了虾仁与鸡茸,有点腥膻,吃了两口一扭脸就吐了。
算算日子,都已经有孕快两个月了,孕吐还这样厉害,这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他老娘,真能折腾。
王妈从门口过,瞅着冷清欢有点关切:“小姐最近胃口看起来不太好,而且见你吐了两次了,用不用找郎中过来?”
兜兜给她顺气,抬脸一句话噎了回去:“小姐自己就是郎中,哪里用得着麻烦?”
冷清欢喝了一口水漱口,瞅一眼王妈,淡淡地道:“不用,天热了肠胃不好。”
王妈眸光闪烁,明显有点将信将疑。
正在院子里忙碌的刁嬷嬷将话接了过去:“都怪我,上次兜兜姑娘叮嘱过我,说你不能吃姜,容易胃肠痉挛的。我今儿这粥里为了去腥,挤了一丁点姜汁进去。下次老奴注意。”
冷清欢不由就是一愣,刁嬷嬷这是为自己圆场?难道,她早就发现了?还是慕容麒叮嘱给她的?
瞅一眼刁嬷嬷的脸色,她依旧还是黑着一张脸,进来将冷清欢跟前的海鲜粥收了:“我去给娘娘重新下点面。”
一会儿工夫,重新端了一碗揪面片进来,清汤寡水的,连个油腥都没有,冷清欢试着尝了一口,却滑滑溜溜的,特别合口。
刁嬷嬷将碗往她跟前一丢,就转身要出去。
冷清欢叫住了她:“你全都知道了?”
刁嬷嬷点头:“王妃娘娘虽然已经极小心,但是老奴是宫里出来的,伺候过有孕的主子,又负责您的饮食,对于您每日的膳食都比较用心,您口味的偏好以及食量大小也清楚。”
“那你为什么要替我遮掩?”
“王爷交代老奴要照顾好王妃娘娘。”
冷清欢轻嗤:“他有这么好心?”
“老奴的确是奉命前来监视王妃娘娘您的,可是王爷也有交代,您有任何差池,都要唯老奴是问。”
冷清欢搁下手里的碗筷,就连面汤都喝了一个干净,长长地伸个懒腰,笑眯眯地道:“好吃,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刁嬷嬷也难得弯了眉眼:“王妃娘娘想吃什么尽管吩咐。老奴虽笨,但是可以学。”
冷清欢由衷地道了一声“谢谢”。
刁嬷嬷将碗筷收捡下去,兜兜像只袋鼠似的,蹦着进了屋,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刚刚听来的热闹。
听到冷清琅恼羞成怒,知秋被罚,清欢笑得直打跌,好戏终于鸣锣开场了,狗咬狗一嘴毛,只可惜自己没能亲眼看到现场直播。而兜兜这个说书人口才实在欠佳。
兜兜满是惊讶地望着冷清欢,她觉得自家小姐关注点怎么与别人不一样?她难道没有听清楚自己所说的话吗?昨天王爷竟然住在了知秋的房间里。
王爷和王妃还没有圆房呢,竟然就先过去睡了一个小丫鬟。而且听说这个小丫头晨起走路,两条腿都打颤。
王爷这是要有多凶猛啊?二小姐都气得七窍冒烟了,自家小姐竟然还这样淡定无动于衷。
她要是知道昨天慕容麒前去知秋的房里,乃是自家小姐给激的。估计要吐血了。
吃过早点,前面来人,说国公府沈世子求见。
这几日没有过府探望老太君的情况,冷清欢也有点担心,快步走到前厅,沈临风正急得团团乱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到她,顿时好像见到了救星一般。
“表嫂,你可来了。”
沈临风虽说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生性又不像慕容麒这样急躁,今日怎么乱了方寸?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成?”
沈临风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确有急事,否则不会前来麻烦表嫂。我就是想问问您,可会治疗疯症?就是突然受到刺激,精神失常,胡言乱语那种。”
冷清欢微蹙了眉头:“这个说不准的,看看是什么病症。若是突然地痰迷了心窍,如范进中举那般,可以解郁化痰、顺气开窍,有些狂症则要泻肝清火、涤痰镇心,可能需要依靠长期的药物治疗与心理疏导,而且还随时有复发的可能。”
“依照你的意思是说,还是有希望的是不是?”沈临风面上骤然一喜,充满期待地望着冷清欢。
冷清欢不敢冒失下结论:“这个因人而异,而且我不是很擅长。”
“那表嫂可以跟我走一趟吗?”沈临风满是期待地望着她。
“去哪啊?”
“疯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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