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咸阳城外一匹快马,急速的奔来。
因为是战争时期,即便深夜里,咸阳城上巡逻的士兵却是一点不少。
快马还未接近城墙前,“噌噌”就有数支箭矢从天而降,落在了马下。
对方及时勒住了马绳,这才没被迎面而来的箭矢刺穿身体。
“城下何人?速速离去,否则下一箭就取你性命。”
城墙之上传来严厉的声音。
那骑马的人急忙翻身下马,大声道:“我乃马岱公子的人,奉马岱公子之命,带一封信给马超将军。”
听到对方的话,城墙之上那名将领立刻露出冷笑。
“马岱公子早已经阵亡在两军阵前,我看你分明是敌军奸细,在胡言乱语。”
城墙之上,数道身影拉弓如满月,弓弦发出“嘎吱”的声音。
下面那人稍有一句话回答不对,接下来就是被乱箭穿身的下场。
“城墙上面的将军,我说的句句是实话。马岱将军当日并没有死在战场上面,只是被射于马下,然后被陈轩俘虏。烦请替我通告马超将军。这城墙之下只有我一个人,你们还怕什么?”
那城墙之上的将领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
就算对方是敌军的刺客,可一个人能翻出什么大浪。
别说是个无名之辈,即便是名震天下的白袍将军赵云来了,也没有用。
“好,你在城墙之下等一会儿,我去通报将军。”
那名将领急忙下了城头,往马超所住的城主府走去。
“他说马岱还活着?”
当马超闻听这个消息,脸上有疑惑,更有激动。
那日马岱在战场之上被淹没在万军潮中,生死不知。
后来一直也没有马岱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马岱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再仔细回想,战场之上像马岱这样的将领,敌军一般会生擒,马岱并不一定就会死在战场之上。
“深夜之中,对方说要进城见我,这事有很大的蹊跷。你令人垂下绳子把他拉上来即可,绝对不能打开城门。”
马超对守城的将领吩咐道。
“末将领命。”
很快,那名将领回到城门处,按照马超的吩咐,用绳子将那人拽了上来。
却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最多也就二十岁左右。
只是此人个子不高,但却一脸的英气勃勃,让人不敢小视。
以至于守城的那位将领脸上都多了几分尊敬。
青年昂首挺胸的走进马超的府中。
此刻马超府中,灯火通明,众多将领听说有了马岱的消息,都齐聚一堂。
马超因为是晚上,并没有穿铠甲,只是穿着一身常服,但坐在那里依然不怒自威。
马超年纪不大,可在西凉已经闯下赫赫威名。
即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名将见了他,在气势上面也很难超过他。
此刻马超眯着眼望着走进来的青年,他知道陈轩以足智多谋著称,所以心中打定主意,绝对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以免中了陈轩的计谋。
“你是何人?”
马超死死的盯着对方。
那青年竟与他直视,毫不露怯。
“我是冠军侯陈轩帐下,骑兵营统军将军张阜的亲兵。奉我家将军的命令,给马将军带来马岱的一封书信。”
闻言,马超冷哼一声:“你家将军是陈轩的属下,怎么会让你帮马岱给我带信?”
虽然不知道陈轩耍的什么计谋,但心中打定主意,任对方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相信。
只是他也并不着急把对方押下去,他倒要看看那陈轩拿什么来骗自己。
那青年大声道:
“我家将军并非陈轩的亲信,前些日子那陈轩毫无理由的就把我家将军打了一顿,打的连床都下不了。”
“想来是那陈轩妒忌我家将军的领兵能力,有意要打压我家将军。那陈轩是曹操身边的红人,我家将军自知斗不过他,所以便想着投靠马将军。”
“刚好马岱将军那日在战场之上被陈轩的人抓了起来,看押在街亭城中。”
“而我便负责看守马岱将军,我家将军便让我借职务之便,与马岱将军联络。”
“除了马岱将军以外,庞德将军也被陈轩俘虏,关在另一个院子当中。”
“只是庞德将军那个院子并非由我们的人所看管,我并不知道庞德将军的状况如何。”
青年说完,马超脸上露出惊喜:“庞德也被陈轩抓了起来?”
马超还是第一次得知庞德的消息。
当时马腾让庞德回天水,庞德失踪以后,马腾便怀疑庞德投了陈轩。
可马超却一直不相信,庞德武艺高强,和马超关系颇好,以马超对庞德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卖主求荣的人。
果然,庞德并没有背叛西凉。
只是深更半夜跑来一个人,说带来自己弟弟的密信,而且还说陈轩麾下的大将要投靠自己,让马超无法相信。
马超不由望向旁边的众将。
一名将领站出来说道:“将军,前些日子我们的斥候的确打探到,那陈轩惩罚了骑兵营的大将张阜。只是原因却并不是因为陈轩嫉妒张阜的才能,而是因为在战场之上,张阜手下的士兵见到将军的神勇畏缩不前,惹恼了陈轩,所以陈轩才令人打了张阜三十军杖。”
听到属下将领的话,马超目光望向那青年。
刚开始一直气势十足的青年,这时罕见的有些心虚的把头撇到一边。
这个表情却让马超不由点了点头。
如果对方一上来就说自家将军是因为属下士兵畏战不前而被惩罚,马超倒是会怀疑对方,是不是给自己玩了个苦肉计。
可现在不一样,对方绝口不提事情的真实原因。
反而吹嘘自己,说陈轩是嫉妒他的才华才打压他,这样的谎言似乎才更加的真实。
而且在战场之上,当日的确有士兵畏惧自己不敢上前,这是马超亲眼所见。
只是马超当然不会因此而就相信了青年,冷声道:“那我弟弟让你带的信在哪里?”
在他想来,陈轩军纪严明,不可能就这样让一个士兵逃离军营而没有察觉。
如果陈轩真的和张阜不和,青年想带出一封信,无疑是十分困难的。
“信在这里。”
那青年说完。猛然将自己的腰带解开,然后将自己的裤子褪下。
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一言不合就脱裤子,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当他裤子完全脱下的刹那,包括马超在内,整个大堂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只见在他大腿处,有一处手指长的伤口,用线密密麻麻的缝了起来。
伤口处微微有些发鼓。
那青年指了指伤口处,傲然道:“信在这里面。”
这话一出,场中众人无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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