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只出了一部分结果,从上面来看,癌细胞扩散的极快,许董这几天都按时服药了吗?她现在的身体,绝对不能断药的,还有,之前的移植手术虽没有排斥反应,但移植细胞持续对抗宿主,引起了多种并发症……”
左占呼吸蓦地发紧。
“暂时也不好详细说明,等会诊结果再看下。”李医生不太确定的,是许愿现在身体情况,有一定可能是因之前催眠药物副作用导致的,但这个没有十足证明,他不敢下结论。
李医生沉吟下,“她肝损伤很严重,脾胃也有不同程度的损耗,这不仅对味觉恢复造成阻碍,就连对她现在身体……也是极大的负担,左总,先照顾好她吧。”
左占移开了眸,等李医生走后,他再也撑不住,只觉得心脏剧烈的闷痛,痛的他几乎直不起腰。
他慢慢地,脱力的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双手扶着脸。
一想到许愿曾遭受过的一切,绑架时推开他挡了一刀,温暖又当他面刺伤她……悔恨愧疚便如一支利箭蹂躏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分分秒秒逼着他承认——他有多对不起她的事实。
许愿昏睡了很久。
中间迷糊的醒来过一次,但浑身乏痛,头晕脑胀,感觉身旁身旁有人抱着她,还将热乎乎的浓汤喂她,她身体消耗太大,虽注了葡萄糖,但仍旧饥肠辘辘,习惯性的张嘴喝了一些。
暖暖的汤汁流入胃中,感觉好一些。
不过须臾,她就又睡下了。
左占在旁却从未离开过半步,只中途煮汤时下楼一会儿。
给她的饮食,他都不假他人之手。
而这一晚,左占也没再合眼。
许愿稍微有点动静,他便马上坐起来,一会儿给她喂水一会儿喂粥,照顾的很悉心。
他记得二十出头时,他瞒着爷爷和父亲,管左夫人要了一笔钱去海外做生意,结果赔了个血本无归,还惹到了当地的权贵,左老爷子联系了霍老,这才保他平安回国,也是那时候他认识了霍景岑。
但一回来,就被左老爷子打了个半死,左占脾气倔,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也赌气不认,导致过后几天都没能下床,还发了高烧,醒来时他就看到陪在身边几天未睡眼睛都熬红的小丫头。
那时候的她,真的挺爱哭的。
还特别黏人,像个小尾巴似的,他走到哪儿她都跟着……
过往云烟,左占难耐的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亲了亲,“以后就换我跟着你,黏着你……媳妇儿,你别想再甩掉我。”
嗡嗡——
手机忽然响了。
许愿的手机他之前就给关了,左占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侧颜深深的看了眼许愿,起身向外。
电话刚接起,季放冷冽的声音就闯入耳畔——
“左占,你又他妈的想干什么?许愿呢?你又把她藏哪儿了?”
季放肺都要气炸了,他就弄不懂了,这个姓左的像魔怔了似的,一直缠着许愿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没发好聚好散,但执迷不悟也要个度吧,这三番五次的,任谁能有好脾气。
“你们已经离婚了,再无任何关系了,你这傻逼是听不懂呢,还是装不懂呢?有病就他妈去治病,别再阴魂不散!”
左占强压的脾气告罄,冷言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女人,不管结婚还是离婚,她和我之间的关系这辈子都断不了!季老三,你见好就收,再敢惹我,别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他妈是被吓大的啊?左占,该见好就收的人是你!”
“闭嘴,我没空听狗叫!”
左占直接挂了电话,他是看在许愿份上,不想理会季放,但如果得寸进尺,那他也可以考虑让这个季老三和姓席的一样,像条丧家犬似的滚出帝都!
想到席衍……
左占深眸沉了下,唇边泛起一丝浅薄嘲弄的弧度,电话也拨给了芮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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