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笙发完微信后,就漫不经心的趴在铺着浅蓝色床单的大床上。
小巧精致的脚丫子在半空中晃荡着,涂着鲜艳浅淡樱粉色的指甲衬着雪白的皮肤,一晃一晃的勾得人想抓住她的脚踝。
手机屏幕亮着,傅幼笙看着自己发了张照片过去之后,殷墨毫无动静。
红唇轻抿了一下,狗男人半夜来不及回消息,肯定又出去浪了。
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裙摆到大腿。根的薄绸吊带睡裙,大V领的领口,边缘露出半边漂亮的白皙,那一点朱砂痣夺目又张扬。
她知道殷墨喜欢她这颗痣。
每次都会亲这里很久。
就在傅幼笙准备放下手机关灯睡觉时。
原本安静如鸡的屏幕突然冒出来视频通话请求。
傅幼笙指尖下意识的点了接通,指尖的速度比脑子反应还要快。
等看到屏幕上出现男人那张俊美脸庞时候,有点后悔自己接的太快,不矜持。
男人看着她身后的背景,已经离开温泉池,在酒店房间,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下一秒。
视线落在傅幼笙身上穿着的自己替她准备的睡裙,眼眸陡然深敛,薄唇勾了勾,忽然笑了。
知道傅幼笙是想他了。
这条睡裙像是暗号一样。
傅幼笙感觉自己好久没见到他了,听到他的笑声,小手揉了揉耳朵,男人嗓音沙沙的,让她耳朵都有点酥麻。
隔着屏幕,傅幼笙看着他那边是车厢里,“这么晚还没回家?”
殷墨低笑,“殷太太是来查岗。”
傅幼笙很想白他一眼:“我没资格?”
殷墨压低了声音:“有。”
倒真的告诉她自己今晚做什么去了。
听到他说跟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几个兄弟聚会,傅幼笙双唇抿了一下。
却看到男人揉了揉眉梢,眉眼像是倦怠:“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去看你。”
顿了顿,她轻轻的开口:“好,你早点休息,别累坏了。”
挂断视频的时候,殷墨的语调突然沉了几分:“等我过去。”
目光扫过她穿着的睡裙上,细细的肩带勾勒出骨肉匀称的身材,如想象中的那样,跟她很配。
肩带很细,似乎
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断掉。
丝滑的布料质地,会顺着她柔滑的肌肤滑落至地,盖住一半如珍珠般润泽的小脚。
殷墨平时给傅幼笙准备的睡裙都是这种类型。
只要他在家,这些睡裙全都是消耗品。
穿过一次就再也穿不了了。
视频挂断后。
傅幼笙忽然想到殷墨那突如其来的话,漂亮的眼眸睁大了一瞬,殷墨不会是误以为自己是跟他——求。欢?
傅幼笙捂脸:“……”
靠,她就是单纯的回忆起以前殷墨对她的好,选睡裙的时候,心里想着他,就选了他给自己购置的而已。
殷狗蛋满脑子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躺进柔软的被窝,傅幼笙闭上眼睛,满满的都是殷墨那张俊美面庞,手指放在心口蜷缩着,不可否认,确实有点想他了。
后来剧组开工后,傅幼笙每天数着日子,等殷墨来看她。
然而——
拍摄进度七天——
十天——
一个月后,傅幼笙都没有看到殷墨的人影。
直到拍摄进度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傅幼笙拿到了周卿和的邀请,要去TN总部参加年中酒会,介绍总部负责人给她认识。
至此,她都没等来殷墨。
跟导演请了几天假后,傅幼笙便带着经纪人前往了F国。
*
机场贵宾休息室内。
闻亭:“行啊傅小笙,难怪你这么淡定,原来盯上了TN的全球代言人!”
相较于闻亭的惊喜,傅幼笙很平静:“别又高兴的太早。”
闻亭感叹:“我这是高兴你终于有了上进心。”
“就凭你这美貌,身材和演技,现在还有了上进心,就算现在拿不下TN代言,以后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我相信你。”
傅幼笙垂眸看着手机,点开微信页面,看着她跟殷墨这一个月的聊天纪律。
属于殷墨的微信页面上。
基本上都是她给殷墨发的消息,殷墨好像真的很忙,每次回复不是还在忙,就是在开会,要么就是更短的一个字——乖。
漂亮眼睛里划过晦涩的失望,但更多的是想见他。
傅幼笙想了想,趁着还没上飞机。
给殷墨发了条微信:
【等了你那么久,还没来看我,现在不用来了,我要去国外一段时间,有工
作】
傅幼笙戳了戳殷墨的头像。
还是她上高中时候,缠着殷墨换的头像,是他们牵手散步的影子。
她眼神低垂,有点委屈。
这次殷墨回得很快。
YM:【去哪?】
傅幼笙点了点屏幕:【F国】
指腹摩挲着有点冰凉的手机边框,垂眸轻点键盘——我有点想你了……
还没有发出去。
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YM:【知道了。】
傅幼笙睫毛轻颤,悬在发送键的指尖顿住,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已经打完的那句话删掉。
纤细身子靠在真皮沙发上,用手背挡住眼睛,傅幼笙一言不发。
在休息室明亮的灯光下。
白皙的脸蛋被照的有些通透赢弱感。
闻亭刚才不小心扫了眼她的聊天记录:“跟你讲话又不理,又跟你那个除了能睡之外一无是处的老公聊天了?”
傅幼笙闭着眼睛嗯了声。
便听到闻亭在她耳边叭叭:“其实我觉得周卿和对你就挺不错的,还给你介绍TN的全球代言人资源。”
“可惜已婚了。”
“哎,不过结婚了也能离,到时候你也跟你老公离婚,谁都不要嫌弃谁。”
傅幼笙见他越说越歪,本来情绪就不高,直接放下手背,清冷冷的眼睛看着他。
闻亭接收到她的眼神,很识时务的捂住嘴:“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不过我真觉得你可以换个老公,最起码换个周卿和这样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傅幼笙不喜欢别人贬低殷墨,“以后这样的话别说了。”
“我不想听。”
直到飞了整整一夜抵达F国。
酒会是在晚上。
在周卿和的引荐下,傅幼笙与TN总负责人见面很顺利。
傅幼笙为了拿到代言,这次也是做了全部准备。
从自己收藏的旗袍里面,选择了最适合TN珠宝的那一套折枝桃花的旗袍,底色是象牙白色,上面手工刺绣上一朵朵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桃花图,长长的裙摆至脚踝,随着她走动,桃花像是活了一样,步步生花,并非是传言。
这次傅幼笙没有低调,身上佩戴着TN新季度全套的珠宝首饰,并非限量版,而是即将发售的款式。
明明是大众款式,偏偏被她佩戴出
了高定都没有的高级感。
果然——
一看到傅幼笙,TN的负责人眼睛都亮了。
他身边那位TN珠宝的外国总设计师更是直白的惊呼:“OMG,东方旗袍美人!”
“我设计的珠宝,就应该是佩戴在这样的女士身上。”
傅幼笙举手投足都是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这是骨子里的底蕴。
一颦一笑都是优雅又迷人的。
“谢谢。”
其实也要感谢周卿和,在总部视频会议的时候,对傅幼笙赞不绝口。
说她很适合TN珠宝的设计理念。
这才有了傅幼笙的这次机会。
不然TN总部的年中酒会,可不是谁都能获得邀请。
当酒会即将结束时,TN负责人的助理过来要了傅幼笙经纪人的联系方式,说他们总裁想要跟她谈一下全球代言人的事情。
直到回到酒店,闻亭都晕乎乎的。
他咽了咽口水:“就这么轻易到手了?”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然后他看向移在电梯里的傅幼笙。
“你就不能有点正常人拿到高奢珠宝全球代言人的兴奋感吗?”
“这可是TN的全球代言人啊!!!”
“首位!!!”
“轻轻松松拿下的!”
傅幼笙看手机的同时抬起浓密的睫毛扫了他一眼:“轻轻松松?”
红唇微微勾起,“你知道我在周卿和他太太身上废了多少心血吗?”
“连我家人送我的十八岁成年礼的旗袍都送出去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轻松获取。
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闻亭沉默了一会儿。
直到出了电梯,认真看着她:“等你真的红透半边天,一件旗袍算什么,以后会有无数件旗袍。”
傅幼笙没说这件旗袍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
就算说了,闻亭也不会懂,可能还会庆幸她带出来这件旗袍,给她获取了一个机会。
*
回到房间后,傅幼笙还没来得及洗澡,手机便震动了两下。
她意识到什么。
打开手机看到消息后,暗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YM:【总统套房1901,过来。】
傅幼笙心里期待,却又不敢相信这个惊喜:【你来F国了!!】
YM:【嗯,过来。】
傅幼笙看着这意简言赅的三个字,唇角不自觉弯了
起来。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口红掉了点,她重新从行李箱找了一管樱桃色的色号,涂到唇上。
镜子里的女人,轻轻一笑,美得明艳又夺目。
酒店私密性很好。
傅幼笙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人,轻轻松松就进了顶楼。
站在总统套房门口才发现,门只是半掩着。
许久没有见到殷墨,傅幼笙想念几乎要蔓延出来,她轻吁一口气,轻轻的推开了门。
房间内光线充足。
入目便是坐在茶几旁用餐的男人。
他依旧穿着惯常的衬衣西裤,白衬衣的袖扣打开,半折上两圈,露出一截修劲有力的手臂,
在柔和的光线下,素来薄凉冷漠的面庞,此时透着股温润感。
傅幼笙愣了一瞬。
才反手关上门,足音极轻的朝他走去。
见他面前放置着一盘盘摆盘精致的法餐,视线一顿,然后习惯性的将自己依偎在他身边,漆黑的眼眸里,映着灯光,还有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房间除了他们的呼吸声之外,只有殷墨用刀叉时候细微的声响。
傅幼笙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
殷墨慢条斯理的切了一块香煎扇贝,随随便便吃饭的动作,都被他做出了极致优雅感。
见傅幼笙一直看着自己,殷墨长指顿了顿,放下扇贝,重新切了一小块牛排喂给她:“饿了?”
殷墨动作很自然,仿佛做了无数遍。
傅幼笙那双恍若含情的桃花眼凝视着他,想到他以前也喜欢这么投喂自己,连她对扇贝过敏都记得一清二楚。
见傅幼笙细细嚼着口中食物,不说话。
殷墨也不在意,继续投喂她。
足足将半块牛排喂完后,端起旁边的红酒杯,递到她唇边。
傅幼笙低头刚抿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精巧的小下颌却被一双大手固定住,掌控着她抬头,又深又重的吻进她唇齿间。
半响。
殷墨指腹擦过她唇角滑落的红色酒液,白皙指腹瞬间被迤逦的颜色染上。
傅幼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轻轻捻着指腹,耳垂一红。
总觉得他这个动作有点欲。
水润的眼睛因为刚才的亲吻,此时透着薄薄的雾气,视线迷离。
下一秒。
她
白莹莹的耳朵被男人薄唇磨着,嗓音低哑,还有些难耐:“帮我擦手。”
傅幼笙陷入他深情里,鬼使神差地将桌边洁白的餐巾拿过来,眼睫带着颤意,不由地失神看向了男人骨骼分明的手。
“嗯?”殷墨俯过来,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侧。
本就明艳动人的小脸,瞬间被红晕覆盖。
傅幼笙此时微微抬起那双桃花眼,嗔了他一眼。
落在殷墨眼里更像是勾引人。
在傅幼笙擦着他那双大手的时候,自己的指尖都在轻轻的发颤。
明白等会要发生什么。
这个男人有洁癖,每次都要擦的干干净净才行。
傅幼笙强忍着害羞,一边帮他擦着手指,一边还要承受着男人时不时的啄吻。
撩人极了。
直到,殷墨的吻重新落在她耳垂,嗓音沙哑带着点克制:“干净了?”
傅幼笙手一抖。
餐巾顺着她雪白的膝盖掉在了地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殷墨用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的打开她旗袍上的盘扣。
如果不熟悉旗袍的人,光是打开盘扣可能都要费点时间,然而殷墨不知道在傅幼笙身上练习过多少次。
指尖灵活的将几个盘扣解开,看着她雪白的天鹅颈都开始泛上桃花一样的红晕,顿时低低的笑出声。
傅幼笙倒在真皮沙发上,真皮皮质沁肤冰凉,她轻轻的嘶了一声,娇气的抱着殷墨的脖颈:“凉。”
这一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总统套房内本来恒温的温度,渐渐上升。
露台窗户开了一道缝隙,深夜的风吹着偌大的窗帘,呼呼作响,沁凉的冷风都压不过室内上升的温度。
大概旷了一个多月,殷墨这次要的很凶。
凶的傅幼笙感觉刚刚开始,她就想要开始哭了。
殷墨眸色深邃,在她耳边轻叹:“殷太太,你身体潜能的可开发性好像永远没有极限。”
傅幼笙没忍住,松开娇艳欲滴的唇,朝他脖侧狠狠一咬,才问他:“那你想不想我?”
殷墨任她咬,反问:“你说想不想?”
“你想我都不去探班。”傅幼笙探起柔软无骨的身子,搂住他的脖颈,唇线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庞,主动亲他,“我都想你了。”
男人垂眸看着她,长指沿着她纤瘦的脊骨一寸寸往下,停在后背,像极了轻哄小宠物般的动作,低笑两声:“放心,今晚我都是你的。”
今晚,他是她的。
傅幼笙心跳不争气的加快,一颗心被区区几个字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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