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态度,她自己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霜眠神色如常,“凤安若,事情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没有人可以骗到你,除非是你自己。我也不劝你,要我收回旨意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凤安若抿了抿唇,不知霜眠卖的什么关子,只能被动地往下走。
“你说。”
“不要答应褚迦文的任何要求,包括利用你的身份给他的便利,等等……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凤安若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们的行为都在霜眠的监控之下,想要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还有呢?”
“不准插手褚迦文的任何计划,你之前参与的就不追究了,从今天起,你就住在皇宫,本君会找太傅好好教导你!”
“你什么意思?是想软禁我吗?”凤安若大怒,软倒在地,心里的慌张被证实了,更怕自己失去自由。
“呵!”霜眠走下台阶,居高临下地站在凤安若面前,捏着她的下巴,满是讽刺。
“软禁你?你还不配,只不过本君答应了母皇不管何时都要留你一条命,不然你以为你能安安分分地活到今天?”
强大到气势扑面而来,压的凤安若传喘不过气,呼吸越来越急促。
霜眠适时地放开凤安若,背过身,道,“本君答应留你一命,但不是没有办法治你,只要你答应这两个条件,事后,本君可以把褚迦文给你。”
“记住……”霜眠蓦地凑近,幽深的眼眸像是寒潭,惊的凤安若心里发慌,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呼吸又有了加快的迹象。
“本君既然能知道你们的计划,监视你一个也没问题,不要妄图逃跑,因为除了凤朝,你哪儿也去不了!”
凤安若彻底被吓到了,慌不忙地点头,到:“好好,我答应,都答应你!你别伤害迦文哥哥……”
霜眠脸色一沉,吓成这样了,竟然还惦记着褚迦文,蠢货!
霜眠彻底被凤安若气到了,拂袖回到座位上,大口地喝了一杯茶,翻着奏折。
凤安若见霜眠阴沉如水的脸色,终于懂事地闭上了嘴,跪坐在地上不敢起来,主要是刚才被霜眠吓到了。
天哪,皇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霜眠边翻看奏折边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怎么能跟女主生气呢,跟她生气自己不得老好几岁,毕竟以后说不定犯的蠢更多,那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岂不是会气死。
“好了,你下去,给你几天的时间安排好后续,本君的生辰宴后,你就留在皇宫!”
“你......”凤安若有些生气,但也无从反驳。
她离开后,霜眠叫上暗卫跟着凤安若,之后便扎进了奏折堆里,忙忙碌碌,生辰宴到了。
宫人们都早早地起来忙碌,霜眠也在一大早就被叫起来梳洗。
桑南在霜眠隔壁,作为凤君,这么重大的筵席怎么少的了他,只不过...桑南看着艳红色的宫服,疑惑,“陛下生辰宴,他的衣服是红色很正常,为什么我的也是红色?”
“回凤君,这是陛下吩咐的。”
“好,替我穿上。”既然是妻主吩咐的,那便不用纠结了。
祭天,作法,更衣,束发......等一切完毕,霜眠已经累瘫了,当个女帝好累啊,不就是个生辰吗,搞的这么隆重。
柒白则笑嘻嘻地在那说风凉话,“宿主,你要想想,今天可是你的成年礼哎,以后就可以吃肉了。”
“说的废话,劳资等的就是这一天,不然这么配合干什么。”
霜眠坐在首位,看着旁边和自己穿着“喜服”的桑南,心里稍微好受一点,果然,崽子盛世美颜,什么衣服都可以驾驭。
“拜见陛下凤君,陛下万万岁,凤君千千岁。”
“好了,平身,今晚的宴会就当作是普通的家宴,爱卿们随意。来人,赐歌舞!”
“谢陛下。”
奏乐声响起,舞男们穿着薄如蝉翼的衣纱,只遮挡住身体的一部分,随后在大厅中间舞摆起来。
桑南在舞男出现时,便被吸引了注意力,之前很少出席宴会,有宴会也只是坐一会就走。所以现在的场面令他感觉新奇。
专注于投喂小娇夫的女帝不爽了,那些搔首弄姿的人有这么好看吗?
想着,就问出了声。
桑南心安理得地接受女帝的投喂,咬过指尖的葡萄,嚼了几下,随意地在女帝脸上亲了一口,敷衍道:“他们没你好看。”
被顺毛的女帝嘴角微勾,“那你还看他们干嘛?还盯着,还盯着!”说着就用双手捧着脸将桑南的头正对自己,松开的时候还掐了掐脸。
“看我!”
桑南听话地盯了某女帝一分钟,突然,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讨人厌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温馨的气氛。
因为宴会提前解除禁足的陈侍君花枝招展地站在台下,对霜眠行了一礼,“拜见陛下,拜见凤君。”
桑南闻声侧眸看了过去,放下手里的果子,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陈侍君:“......”
他高傲个什么劲儿!
不过陈侍君的目的不在于桑南,而是正在挑鱼刺的霜眠。
“陛下这几天怎么突然宿在哥哥寝殿里了,哦,也是,侍妾犯错被禁足,陛下自然是不会来的,侍妾还要感谢哥哥这一个月的伺候呢。”
挑拨离间,实锤了。
清冷单纯的凤君显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男绿茶这个词,只是觉着陈侍君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奇怪。
但是不代表霜眠听不出来:“本君宿在哪是你一个妾能打听的吗?还有,本君怎么不知道凤君还有个弟弟?”
桑南老老实实地回答,“回陛下,妾身母亲只生了妾身一个,从来没有生二胎的打算,就算生二胎,那也只可能是个妹妹。”
明明凤君是很老实地回答霜眠的话,但在陈某人看来,他就是有心拆自己的台。
“陛下,您怎么能这么说侍妾呢,侍妾可伤心了。”说着拿出手帕拭了拭并不存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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