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或者说都被杀了。
暗夜三十五面具男子手下最强的三个人被荆明用剑穿成了一串,胸口胸后被剑穿透,这般光景正常人都死透了。
毒君、圣君、魔君还算是正常,腿脚抽搐哆嗦之后就没了动静,唯一没变化的是他们的脸,三张一样的脸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同一时间闭眼。
面具男子坐在桌边,拿起桌前的茶杯,饮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桌子上,站起身来解下外衣挂在一旁的衣服架子上,整套/动作缓慢而又轻柔,对待的不是一件衣物,而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
面具男子内衣下穿这的是一套软甲,麟甲的缝隙中还带着些许的暗红色,这类软甲大多都是战场上的将军穿戴,以异种鱼鳞同柔软的皮革做成,在加上修士的精心炼制,能够很好的减弱真气刀剑的伤害,他没有看剑上穿这已经不在抽搐的三个人,盯着荆明,道:“公子不愧是能搅动中炎奉天局势的人,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
荆明不知道这老头要玩什么花招,没有贸然攻击。
手中长剑一抖,穿在剑上的三具尸体落地的那一刻全都化成了灰烬,风一吹飘荡的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好手段啊,”荆明道。
威震池玉的暗夜三君根本就不是什么活人,全都是道法或者是法宝的假象。
少年的目光先是从面具男子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扫过,最后落在他的身上,面上带着冷笑,讥讽道:“这样子不累吗,一个人当成三个人玩,又要玩魔教乱杀、又要装什么读书人,如此还嫌不够还得顶这个药罐子玩毒,怪不得你修为这般不堪,一个脑袋要完成这么多事情,不是有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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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子的修为并不弱,呼吸绵长有力,至少是如意顶峰的实力。
剑山气息的压迫对没有青山土地的人还不友好,原本只会压下一层的境界,对于没有实质土地资源的却是俩层不止,暗夜三十五这类隐秘的组织没有实质化的土地资源,修为被压制的更厉害,面具男子原本的修为是快活中期无限接近后期,直接被压制道了如意顶峰,正如荆明所讲,如果他能一条路埋头苦修也不至于只有快活中期,定已经逍遥境了。
“嘿嘿~~”
面具男子冷笑,道:“老夫志向万里,岂是你这个小子能指点的。”
他一手握拳一手起掌,俩手交/合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手心之间冲出猛烈的罡风呼呼生啸,荆明手掌挡在面上眼睛眯起,这风相当的邪门吹在身上会有一股子寒意,钻入身体内部后会产生一种整个身躯下坠的错觉,荆明稳住身形的同时警惕着四周,身子突兀的向左侧横移,就在刚才站立的位置插着一排阴气森森箭矢。
少年抬头一看,瞳孔微微窒住。
周围的景物不在是台武区穷玉楼,变成了另外一番场景,成了一望无际的平原,身前一百米的位置站着一排排手持劲弓的士兵,他们张弓搭箭箭矢指着天空,一齐放开几乎可以将太阳遮住,弓箭士兵的身后是骑兵,他们每个人都全副武装,手中提着青龙大刀,在此之后的一群扛着盾牌的步兵,盾牌很重每一次抬起落下都会在地上落下一道坑,目光越过弓箭手、骑兵、盾牌步兵看见的一位身披铠甲的大将,带着似笑非笑的面具,正是那藏头露尾的男子,在他的身后立这个衣架,上面挂着件龙袍。
面子男子的身材并不高大,站在千军万马之前的将军一般都会很威武,这一切都同面具男子一点都不沾边,虽说他穿锁子甲指挥千军万马,当就是找不到将军的样子,倒像是一个机遇巧合被拉幸运儿。
“吼~~”
咆哮的声音响起。
荆明头扭过身后,看见的是一片黑雾,咆哮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重雾的边缘还会时不时的摸出有婴儿胳膊那么粗的指甲,是一头凶猛的异种。
面具男子向前,道:“荆明,我有指挥千军万马的能力,只要你能向东星王要一只军队来,不管他是聚北门的西塞风还是天光峰上那伙号称真正军人的土匪,我都可以打的他土崩瓦解。”
全军大吼:“无敌。”
气势轰隆隆,声浪压人,荆明一个人立在千军万马面前实在太过渺小,有一种一口唾沫就会被淹死的错觉。
“现在你可明悟?”面具男子道。
回应他的是荆明的剑,扭过一抖发出清脆的声响,意思在简单不过了废什么话呢,要打便打。
“冥顽不灵,”面具男子冷笑道,手一挥。
第一队列的弓箭手向前迈动脚步,这只方阵约莫三千人左右,训练极为精良,动作整齐划一抬腿落腿几乎是用尺子丈量过的一般前后不差分毫,相距荆明还有五十步的时候停下,这样的距离足以射死荆明了。
黑雾收缩猛然扩张到离荆明只有三米的位置,荆明后退的路给封死了。
这时黑雾中那只神出鬼没的巨爪探出横扫,指尖风雷轰轰作响。
荆明身子半躬,一跃而起,地面稍稍塌陷落下一个坑,就在这个时候三千人的弓箭队伍松开早已拉开的箭矢,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天空顿时一暗,箭矢遮天蔽日说伸手不见五指也不夸张,这些弓箭手士兵非常的诡异,站着无声无息就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鬼。
青山池玉霸武剑以金龙脊柱、帝王火、魂勾玉三种世间少有的宝物锻造而成,为了拿到魂勾玉池玉老祖不惜发动举国大战,以数十万人的死来铸成这极阴极寒的瑰宝。
弓箭手、骑兵、步兵这三只队伍出现以后,荆明就断定一点,霸武剑魂魂勾玉一定在那个幸运儿面具男子手中。
眼下这只军队也就很好解释,定是那十万以死之人的英灵。
活人射出的箭可以杀人,鬼魂射出去的箭可就不是杀人那么简单了,荆明很快就要品尝那将是什么滋味了。
荆明异常的头铁,身子向前倾保持前进的姿势,面上神情冷静,手中长剑挥舞在箭矢中分出一道缝隙,箭矢的密集程度不说可以将蚊子射死,将苍蝇射成蚊子大小是可以办到的,少年手中的剑前番还来砍出一条路来,前进二十米之后这一招已经不怎么灵了,身体多处中箭,箭矢落在身上会马上消失,而中箭的部位除了疼痛以外就消失了,类似于被鬼一口将肉咬掉一般。
这样的痛楚已经达到了十处之多。
少年没有停下,剑挥个不停,不在考虑完全劈开一条干净的路,而是划开一道缝隙,身子穿梭其中,实在闯不过去的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荆明脚掌踏下箭矢,身子从俩箭缝隙中穿过去,顶头一根箭矢飞到、顶胸也一根箭矢飞到,剑光一闪头顶的箭矢一断成俩截,胸脯子一挺放任箭矢从中穿过去,‘咚’的声,荆明落地从弓箭手的头顶跨过去落在地上,反身将剑扫过,剑锋下噗噗的发出十几道声音,死在剑下的人或者是魂绝不下于十个。
黑雾无影随行,荆明堪堪杀了二十几个,黑雾就冲到身后将绝大多数弓箭手罩进去,雾中不停传来嘎嘣脆的声音,应该死的很惨。
面具男子恼羞成怒,大刀骑兵队伍出击。
骑兵队伍可不会讲究整齐一致,冲的快才能杀的多,校尉统领带头一马当先,刀子拖在身后。
荆明的身子再次低伏,如同前番一般一跃而起,落下的位置刚好在一位骑兵的头顶,剑向下一抹,将那个家伙的头颅摘掉,身子自是掉落一边被几万条腿出踩的挫骨扬灰,荆明落在马背上,长剑左劈右砍被他杀出直径一米真空范围,俩腿猛夹马腹,夺群而出直奔最前沿的统领而去。
大将有一招名为拖刀计。
荆明同那统领的距离越来越近,从十米到五米,到三米,到一米,统领手中的刀一直在蓄势,此刻隐隐如同大龙在咆哮,荆明到身前的那一刹那,刀滚如龙翻身,从下往上砍,先斩中马腹,几百斤重的骏马如同纸糊的般直接成了俩截,荆明飞身而起,剑刺下将那统领刺的透心凉。
虽以杀敌,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地龙大刀砍在胸口,箭矢落在身上是麻木,这大刀砍在身上就是真正的伤口,鲜血淋漓不止,少年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面具男子淡漠的注视这一切,眼神好似在说困兽犹斗,马上就得死。
黑雾在次追到,骑兵顿时被吞个干净。
荆明猛的抬头看着那个暴发户一样的面具男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脚步踏起,越来越快,最后一只兵种盾牌兵出动,盾牌首尾相连协同在一起前进就如同推着一座山在走,并且不停在拔高,从一开始的一米到俩米,在到三米、十米的增长。
荆明冲到盾牌之下,一脚踏在上面向上冲起,盾牌有时会裂开,穿出铁矛长枪,少年躲避不及小腿被刺伤,拉出足以见白骨的血槽。
少年一飞冲天。
那个暴发户一般的将军就在脚下,手中剑飞出,却不是斩向那将军,直取他身后那挂在架子上的龙袍。
面具男子大吼:“尓敢?”
荆明回应他的是:“有什么不敢!”
少年落在抬起,一掌将面具男子的面庞抓住举起,猛的砸在地上。
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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