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没有人能回答欠钱太监庞大的身躯被愤怒的奉天人撕成多少块碎片又被多少只野狗叼到什么地方一样,也绝对没有人能回答奉天这座城三百年以来内外一共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被埋进四野的坟墓中。
乌云笼罩在天空。
天空立着三重门。
俩重是黄申君当今这辈子最大手笔谋划后的结果,一层是魏落这三百年来东躲西藏小心经营的积余,三重门是武修同天道之间的门户,跨过去从此开启无限逍遥的人生,在此之间武者需要透过三重门在天道上落下属于自己的玉京楼,这是一个非常耗费真气能量的过程,最近一次的飞升还要追溯到三百年前的青山鸿鸣老祖,老祖一身功法超然俩百岁后基本上就已经不问世事,都在进行扩道同修道,这才有了最有可能成功的飞升。
最后他失败了。
败的不是真气短缺不足以构筑玉京楼,而是现在这个想飞升的魏落。
长相平凡的人神色极少有起伏,很平静的将已经谋划了近乎三百年之久的计划启动,满是黑光缭绕的手掌抬起按在地面上,接连亮起蛛网般的花纹,汹涌的冲击波涌出冲向四周将学院高低不平的废墟彻底移成平地。
学院成了巨大的祭台。
天空一片漆黑。
皇家圆林。
守陵人靠着一盏古油灯散发的微弱光火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这人为了图省事,避开夜间巡守陵园之苦,自作聪明在墙壁上凿开一道小小的缝隙,刚好供目光穿过看向陵园中的光景,忽的听到陵墓中有什么动静,身子哆嗦了下目光下意识的顺着缝隙向外看去,眼前的光景吓得他面皮发白。
祖皇帝坟墓边,那不知名太监的墓室顶端裂开,一条惨白的手攀在缝隙的边缘上身子慢慢的往外爬。
登时吓的这胆小鬼俩眼翻白,身子一仰昏死了过去。
奉天城中。
乌云扣在地上,风很急关着的门户被吹的吱呀作响,天地一片昏黑,伸手不能见五指,年轻的汉子将妻子同孩童死死的抱住护在身下,不过三岁的孩童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天不怕地不怕的到处乱看,门户吱呀一声惨叫被风吹开,阴凉的风顿时灌满了整栋小楼,汉子吓得混身筛糠,如此自是将媳妇同孩子抱的更近,孩童不知道怕是什么,眼睛睁着透过门户向外打量,街道上灰蒙蒙的趴着好些人,这些人身体上裹着破布条如不是脖子上挂着小孩胳膊那么粗的金项链谁能知道他身前是个有钱人,骨头不像骨头该称之为化石的东西一步一叩首,一步一虔诚的叩拜式行进前往学院方向。
孩童的眼睛眨一下,街道上的人或者说是白骨越开越多。
这时孩童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村子里的王大爷前段时间因为在马路上晒太阳被疾驰马车撞飞,摔在地上一命呼呜死了,王大爷是个和蔼的老头,孩童有事没事就喜欢在他家坐着,没别的原因这老头爱吃口甜的,兜里总是装这糖果,心地也不错吃的时候回分一俩颗给孩童。
那时伙孩童可是哭了好一阵子呢。
王爷爷拖着一条腿,费劲的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会用更加费劲的姿势低下头,如同平常逛城隍庙那般虔诚的磕上三个响头。
孩童仔细的看了眼,确认那人就是王爷爷,叫了声:“王爷爷,你这是要去哪?”
孩子他爹吓得头颅轰的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站起来冲到门户边将大门重新推上,顺着门户合上的缝隙孩童看见王爷爷好似听见了有人在叫他站着四处打量,看不到人后又重新跪下去,跪拜着向前。
不管祖上是不是有德还是造孽,所有的坟全都裂开。
不管是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人还是昨天刚下葬的,全都从坟墓中爬起来,一步一叩首拜着前往学院祭台,活人看见这番景象自是吓得头皮发麻,也就孩童这不知怕为何物的才敢出声。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的,武道世界多了这么一个组织严密的教派,将世界分成过去、现在、未来三个阶段,信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讲究个苦现在修未来。
这本没什么毛病。
教众大多都是凡人,入教的时候会先缴纳一部分教费,称之为“基福钱,”会见教主首脑还有一个“迎纳钱,”还真别说就这么一个以敛财为目的的教派确是在人间大行其道,教众动辄上千,破万也是轻松的事情,教首出行的派头几乎赶的上皇帝。
国家出了这么一个家伙,龙椅上那位自然坐不住了,跳起来指挥将士要将这伙邪教徒扫清干净,不攻伐还好,这么一讨伐确是皇帝连龙椅都保不住,也不知道那教首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先行发难,原来宫中的侍卫早有是这派虔诚的教众,为了个谁也不知道在哪里的真空家乡夜里提着刀将皇帝给杀了。
皇帝惨死,山上修士震怒,安排下斩首行动。
不知道该说这教首嘴皮子功夫独到还是得说那武者道心实在太差,教首放任他走到近前,轻而易举的几句就将这提着剑的修士给感化了,成了他死心塌地的走狗,估计这时教首发现一个道理,那些眼高于顶的修士同碌碌无为的凡人一样好骗,有了这个一,啥也不愁,大量的二和三接踵而来。
正道人士几经围剿都不能将这伙人剿灭干净。
教派反而完成了从组织到山上宗门的跳跃式发展。
这个教派取了个气派的名字“大仙岛。”
越来越多的人修今生为来世的真空家乡投入大仙岛中,传言真空家乡是天宫,无忧无虑,相要的生活那里都有,这辈子为教派投入的更多,来世在真空家乡获得的回报就会越大。
要不是剑出青山,将大仙岛上下都用剑气犁了一遍,估计现在的正道武林会非常难熬。
乌云盖住黑夜,奉天街道上到处都是人,确切来说都是古人,可以称是已故之人,说的简单点就是死人,大仙岛的少神魏落,这三百年可不仅仅是将自己阉掉当太监这么简单,在城外个种风水宝地上可是做了好些手脚,他按下乌云以特殊的手法拍入地底,潜藏在这些风水宝地上的阵法就被激活,一遍遍的宣读真空家乡的美好,不管是人是妖,是将相王侯,只要有烦恼的都被鼓动的从坟墓里爬出来,用这条残躯做最大的基福钱,来世投身真空家乡。
街道上,有这么俩个人。
一男。
一女。
那男子帅气的无边,女子好看的可比日月。
他们同绝大多数虔诚的教众不一样,不仅没有一步一拜,反而脊梁还挺的不行,如不是俩人面上同那些从坟墓里爬出的已故之人一样虔诚,还以为是混水摸鱼的呢。
男子、女子俩人眼中的真空家乡是一样的,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就是这边说话那边能听见那种,男子同女子从小就认识,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男子同女子结婚了,结婚当天男子没说你好美,只是说了句:“有你有家了,”女子也没说相爱,只是道了句:“有你便有了柴米油盐。”
洞房花烛,熄了油灯,落了床纱。
从此一对人。
结婚之后也没什么意外发生。
如果说最大的意外,当属于秋来丰收,男子挑起最后一担谷物时着急归家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破了点皮,这可把姑娘心疼了半天。
如果说最大的意外,当属于女子为男子烧饭食时菜刀碰破了手指一点点皮,心疼得男子呀,那几天连水都不给女子碰了。
就这样没有意外,男人和女人有了个孩子。
就这样没有意外,孩子找了个贤淑孝顺的媳妇,他们也没有意外的有了孩子。
男人老了。
女人也老了。
阳光下摆了俩张藤椅,男人一张、女人一张,共同看着小孙儿跑来跑去的抓蚂蚁忙的满头大汗。
男子闭着眼睛睡着了。
女子也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就是这对男的看起来帅气的一塌糊涂,女的美丽的一塌糊涂眼中共同的真空家乡,一辈子没有意外,一辈子有他相伴,挺好。
男子向前走。
女子向前走。
刚才俩人帅气美艳的面庞,这个时候都容颜不再,皮肤松弛布满了皱纹,俩个人都老了,街道尽头好如瀑布之端,向前叩首的人群好如急去河水,人生以去不复返,男子同女子面对面相视,女子轻抚男子眼窝,道:“小敬,你老了。”
男子从来不会说女子苍老,这会儿他点头,道:“我们都老了。”
俩人在滚滚河水中相拥,相吻,男子同女子的身子一起飘起,飘起......越来越高。
男子叫张小敬。
女子叫苏不缺。
有你便是真空家乡,有管他是在何方。
废墟的最中心,站着享受四方信众来贺的魏落身子猛的发颤,这种如剑在喉的感觉比三百年躲在即将被青山剑阵攻破的岛屿底部时还要浓烈,以至于这位算计天下于掌中的男子都不敢转身看向后背方向。
这感觉来也快,去也快,消失了。
他这才转过身来,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虔诚叩拜相继步入祭坛中将躯壳当成基福钱的信众。
魏落仰头大笑。
天下都说他只怕青山剑阵,这话不全对,还怕敢出青山只凭一柄剑就敢杀的鼎盛武道世界一蹶不振的张小敬,恍惚之间那柄悬浮在脖子上的利剑没了,当然得开心大笑。
以废墟为圆点,八条宽广的街道直达奉天全城各处,每条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信徒,人族有,就连妖族都有,立着空大的骨骼行礼比人还要周到,随着越来越多的基福钱投入,阵法的容纳已经到了极点。
魏落一秒钟都不耽搁,意气风发好似那个敢坑鸿鸣飞升的少年人重临,抬手一指,阵法被催发光芒直冲天际,穿过三重门落在天道上快速构建起玉京楼的框架。
街面上白骨走尽,空中玉京楼骨架初步完成,飞升需要完整的玉京楼供身体降临落地,只有这骨架子还不够。
魏落早有准备。
蒙在奉天城头顶的乌云从太阳落山后就没减少过,手掌同刚才一样在次抬起,乌云在一次落下,动作同刚才完全一致就连衣服摆动的姿势都一样,拍下落在地面。
无毒不丈夫。
死人都心怀真空家乡。
活人如何能不想。
院落,孩童眼中很勇敢的父亲站了起来,他矮身伏在娘亲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原本还面带犹豫的娘亲也站了起来,门户被打开,孩童的目光看见大街上满满当当都是人,他们的举动同刚才得王爷爷一样,一步一叩首,孩童的父母也加入其中,孩童连忙追到门前,道:爹、娘你们去哪里?”
女子身子微微震动,面上有痛苦的表情。
那男子又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女子的面重新恢复虔诚。
孩童站在门前看着好些熟悉的身影一步一叩首的离开。
城东。
皇帝可算是搞明白他身上发出的光芒是什么了,用近前宋山河的话这叫‘帝王之气’可以抵抗淫邪,皇帝又指了指雕像一般站立的鱼景阳问道:“他身上也有,这又是什么?”
宋山河面色尴尬归尴尬,应变同才学都不是假的,思索了片刻之后才道:“常说读书人身怀浩然正气,,想必这不会差了。”
皇帝听的哈哈大笑。
很快他就笑不起来了。
随着又一波天空乌云压下,周围的黑暗更加浓烈了几分,他支撑起来的帝王之气面积直径减少,从一开始同鱼景阳的浩然正气合力有十米的范围大幅度缩小到只有七米的样子,明眼人都看的出鱼景阳身上的浩然正气没有明显变化,是他这个皇帝的帝王之气越发的挡不住黑暗的侵蚀。
这时在帝王光芒的内部刑部尚书伊伊面上流出痛苦的表情,不过眨眼的功夫就面带虔诚的一步一叩首的进入黑暗之中,这可没把刚学会流氓气的皇帝气死,直跳脚骂道:“拜哪里呢,朕在这里。”
皇帝的特权在这一刻完美的体现出来,估计是有心要在美人面前抖索威风,指着木头桩子一般的鱼景阳,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有什么招不赶紧使出来啊,在等片刻寡人的江山人都得死绝了。”
大臣一个个被黑暗中靡靡之音蛊惑,也就是机灵的宋山河腿脚灵活瞅着皇帝的帝王霸气靠不住,蛮横的挤进鱼景阳的身边才没有被黑暗中的玩意勾引走,正如皇帝所言在没有个对策整个奉天都成为魏落的献祭粮食,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鱼景阳身子一动不动。
奉天第一批的徒已经达到了废墟祭台的边缘,将身体当成基福钱向少神魏落换取来生的真空家乡,死人在这里没有犹豫,活人在这里也没有犹豫反而比死人还热忱,身子一纵跳了进去,暗淡的阵法再次获得强大的能量,光芒冲天而起,三重门内玉京楼砖瓦落定一处处的填满,雕梁画栋比皇帝的起居殿还要气派。
这样的速度魏落倒是嫌慢了,手中再次拍向地面,以学院为单位整片土地向上凸起近一米有余,朝拜的人群在靠近的时候祭台会自动释放吞噬之力将人吸纳进去,立竿见影玉京楼的建造速度快了好几分。
魏落可算是稍稍满意了些。
城楼。
皇帝赵高驰急的不行,帝王之气已经被压缩到只剩下一米不到的范围,那些个敢在他昏迷的时候改朝换代的乱臣贼子护不住也就算了,让他特别忧伤的是怀中的美人柳明非也面色忽的痛苦忽而虔诚,眼看着就要摸进黑暗之中,哪里还站的住,霸气的将柳明非抱起,走到鱼景阳身边,抬腿就是一脚,骂道:“老鱼,你可不能这么不仗义,我们可是约定好的,我躺在床上假死,事成之后将柳明非收入房中做老婆,眼下这一环可没在计划内,你别装死给我起来。”
不知道是这一脚起了作用,还是骂的话起了作用。
鱼景阳的手指真的动了动。
读书人有些迂腐,如此危机的关头,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还是向皇帝行礼道:“见过陛下,”这不又挨了赵高驰一脚,连带着骂道:“你们儒家就这点臭毛病,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光景,赶紧的想辙,要是朕的老婆被人拐跑了,我拿你是问。”
鱼景阳已经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是。”
说话慢悠悠的,做事情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身子站直朝着三重门向对的天空一点,魏落为了防止青山剑阵捕捉到他的气息,利用庞大的阵法将奉天天空全都遮住,鱼景阳俩指并拢成剑,点出的剑光正是要将这遮天之幕捅破。
剑光如同滑过夜空的流星,拖着尾焰从下而上滑行。
魏落面目稍稍上扬,正享受这飞升之时的美妙时刻,紧闭的眼睛并没有打开,依旧闭着料事如神如他怎么没有考虑到那屡次创造奇迹的儒家扛鼎人会出来搅局呢,早就准备好了应变这法,同鱼景阳的手法一样,也是抬手一点,不过他仅用了一根手指,纯黑真气穿梭在夜空中根本看不见轨迹。
赵高驰手中捏着汗,眼见这流星要撞开天幕的时候,纯白色的流星噶然而止,如不是那缕黑色的真气从空中一转杀向鱼景阳的头顶才显露身形,还以为黑暗处藏着魏落的帮手,皇帝到头来还是俩手空,没有抱住一心投入真空家乡的美人柳明非,媳妇被人抢了,是个男人都有火气,更何况他还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皇帝,主动跳起来要为鱼景阳当下这一击,他本身的武道并不弱,俩手接印手指相扣推出,黑色真气撞在上面发出噗噗刺耳的声音,他挡不住,黑色真气破开手印直要撞向赵高驰心头。
“尓敢?”
闭目养神笑着准备击杀了可怜虫一般的皇帝在灭杀鱼景阳的少神魏落面色忽的大变,低吼的同时,身前出现了柄生气黯然的绿色飞剑,魏落太知道这剑是什么名字了,正是他坑害青山鸿鸣掌教飞升用的四剑之一盗木芽。
惊怒之下哪里还顾得上杀赵高驰,抬手全力一拍就要将盗木芽拍碎,剑身上的能量相辅相成彼此牵连间有层说不尽的道理,估计也就只有小读书人柳如是能看穿,盗木芽剑并没有如魏落所想那般碎裂成渣反而继续推行。
魏落的手掌抬起,向前推出的方向却是相当的怪异,没有取抵御那已经抵到胸前的盗木芽而是推向虚空,空间嗡的声振动,魏落的手掌快速的结冰,却是鱼景阳发出的第二剑冰影,魏落取舍果断,自知挡不住盗木芽的时候果断放弃,盗木芽从他胸口刺了进去。
手掌抵住冰影剑的魏落神情变的极为难看,他身子侧开一步,另一只手掌抵了出去,确是第三把剑长生土刺到,冰影剑同长生土同时刺进这已经将乌龟壳摘下的少神,他面色纯白有些吃不住了,盗木芽、冰影剑、长生土、炎呤四剑成一体结合起来的阵法将更加强大,他身为第一任阵法的使用者,如何能不知道其中道理,第四剑最强剑炎呤定在酝酿之中。
鱼景阳白发飞扬。
读书人洞若观火,以察觉到奉天周围气息的微妙变化,猜测到以黄申君为首的山上修士之后还有一重更大的黑手,当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三百年前的魏落,天机殿上就有一手金书借来太玄真人剑斩杀往生岛大护法鲲鹏,这会儿依样画葫芦付出更大的代价后用身体锁住剑剑致命的四剑,从某种程度上讲,荆明的帮忙是救了鱼景阳也害了他的计划出现瑕疵。
鱼景阳不停的压榨身体内的潜力,以到了疯狂地步,他用处的每一剑都是他的寿命,假设飞升能活三百多年的话,仅仅是已经用出的三剑就已经接近三百年的寿命了,指尖下第四剑炎呤已经成型。
魏落眼睛眯成一条线,自信如他躲在海岛地底避开青山剑追砍之时也没这么紧张过,眼角成光,心思歹毒的他迅速定位到鱼府,指使潜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将没有被真空家乡迷惑的鱼景阳女儿鱼青青抓来,捏住小姑娘脖子,举起到一个谁都能看见的高度,道:“首辅大人,你看的见她谁吗,你的女儿,现在我要你收手,我魏落可以保证你们鱼家的人一个不死。”
鱼景阳下大狱之后,鱼家人一直生活在惶恐之中,没几日的功夫下人就全跑光了。
从小就活泼的鱼青青并没有就此消沉,依旧照常前往学院上课学习,对同学的议论全然都不搭理,内心坚信父亲没有谋反,鱼青青眼神清澈自是看穿了魏落布下的阵法,将眼下这个人定在坏人的柱子上,见着父亲引剑杀贼,反而心中还没来由的生起自豪感,到:“爹,杀贼。”
“好!”
鱼景阳俩眼擒泪,道了声鱼青青最喜欢听的外号:“小树子,爹答应你杀贼。”
浓黑的夜幕中炎呤剑如火照亮长空,瞬间就刺进嚎叫不止的魏落胸口当中,俩手抵住的冰影同长生土前后穿进他胸口中,一共插进了四把剑,让着马上要踏入飞升之人半蹲着跪在地上,至于青青以被随意的扔在一边,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从左右划来土将面部遮在下面,估计没受多大伤,那千钧一发之际魏落没来及捏死她,只能扔了出去,炎呤剑来的好快刺进他体内,瞬间四剑同时发力,哪里还顾得上在杀人。
鱼景阳看了眼天。
天还是黑。
魏落没死,最致命的炎剑出现瑕疵没办法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吞噬了大量的生命气息后活了过来,浮在空中哈哈笑道:“现在谁人能挡我?”
皇宫。
这个全奉天最高的地方。
荆明捧着其中照见青山剑山的铁剑站着,面向天空看见一个熟悉的老头抱得美人归,这回他难得没有露出犯贱的表情,点点头。
荆明也点点头,举起手中的铁剑一斩,混沌漆黑一片的天空裂下一道清光。
俩章合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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