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炎的太阳已经到了中天,忙碌了一个上午的人们陆续归家吃饭了。
荆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了大半天了,该喝的茶也喝了,不该看的戏也看了,差不多是时候回家了,柳如是挑战盗木芽、长生土、冰影剑、炎呤四剑都以胜利告终,自身穿梭盗三百年前也挑战了这四剑,荆明赢了柳如是也赢了,那么这二人之间是不是得斗上一场?
此人自然以不在是刘三。
姐姐小女孩明显要成熟一些,拉着要上床玩闹的宝儿蹲在一边,怯生生的打量着那个站在窗前熟悉又陌生的汉子,这人是还是爹吗,为什么这么不像啊。
伙计弓着身子离开。
刘三出手阔绰,随手就丢了锭银子给在一旁候着这伙计,道:“没事了,你走。”
高高在上的伙计低头哈腰的陪在身边,一路将他们引领到连梦中都没见过的豪华房间,小男孩犯难了,不知道是该吃了冰沙还是先去那张柔软大大床上打滚。
刘三还是不去卖药材,带着他那对儿女连走进华丽的客栈中。
这会儿不管是小女孩还是小男儿手里捧着丝凉的冰沙,别提有多舒坦,原本在这对小家伙眼中不咋样的奉天城登时就活灵活现起来。
刘三走到冰沙店前,从怀中掏出华丽的银袋中取出银钱,交给那一脸呆像想不通这么好看的钱袋子怎么会出现在这糙汉子手中的伙计,为这对可爱的儿女要了全店最好最贵的冰沙。
刘三从店中走出,姐姐连忙一脚踹醒昏昏欲睡的弟弟紧紧的跟在爹身边。
神情倔强又懂事的小人儿,舌头都是三五六岁的舌头,非常的老实,不争气的舔着嘴唇。
小女孩将头低下,看来是铁了心不去看那些好看又好闻的冰沙了。
小男孩重重的点头,道:“宝儿知道了。”
尤其是看见年级同自已一般大的孩童一只手被母亲牵着,一只手拿着冰沙放进口中舔着,明亮的眼神别提有多么羡慕了,想吃的下意识看向华贵店中不知道同伙计说些什么的父亲,这会儿姐姐抓住他的头强行扭转过来,撅着小嘴道:“宝儿,难道你忘了出门前娘是怎么交代的吗,进了城以后老实跟在爹身边,不准离开他三步,看见好玩的不准瞎碰,看见好吃的更不能看,城里人都是大老虎,尤其是那些卖吃的专门骗我们这些小孩了。”
没别的意思,他馋了。
小男孩摸了把额头的汗水,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
姐姐小女孩带着弟弟小男孩蹲在阴凉的门槛上,至于为什么不敢坐可能是因为害怕满是灰尘的屁股将高贵的门槛给弄脏了,又有可能蹲着的高度刚好可以看见对面冷饮店里好看又好闻的冰沙。
这会儿,他将大车停在一座富贵的客栈门口。
汉子推着大车载着小孩继续前行。
没过半刻钟,首饰店里传出杀猪般的声音:“我的钱呢,我的钱袋去哪里了,我出来的时候明明都带在身上的啊。”
华贵的公子走出尽百米远,路过一家首饰店,走了进去。
他身子忽的向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倒去,那公子吃了一惊,一把将之推开,见是这么一个普通的物件登时就破口大骂不停,汉子点头哈腰不停的道歉,骂了几乎有半刻钟行人看不下去指责他的时候才算住口,扭头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咒骂一番。
汉子将大车停在路边。
面庞黝黑的汉子看不出神色变化,他停下大车一手一个将孩子们抱起扔在大车上,快步向城中走去。
路上的行人都发现这怪诞的一幕,纷纷停下脚步指责起这汉子来。
汉子推着大车走非常快,一双小腿小胳膊的儿女哪跟的上着汉子的步伐,此地又人身地不熟又不敢大声叫嚷,只能小跑跟着一边小声道:“爹,爹你等等我,翠儿和宝儿都跟不上你了....”
兵卫没为难着一行人,检查之后就放他们入城。
刘三扶着城墙重新站稳,目光一扫将大哭、大叫的儿女吓得一愣,转儿满脸堆欢向那些戒备的兵卫说道:“没事,没事就是有些中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小男儿扯着嗓子大嚎不止。
终于排到这一家人了,进入阴影中的时候这铁打的汉子身子确实微微晃了晃,兵卫眼疾手快将手中的长枪横着将汉子架住,昏昏欲睡的小女孩吓得激灵,尖声叫道:“爹,爹你怎么啦?”
韩世凯的军队整体战力也许比不上荆辰的天策军,纪律倒也不差,到是没人敢借着便利收取贫苦人家的进城费。
拖着这一大车的皮毛粮草,指望着进城能买个好价钱,等到冬天也能为这俩猴子制办一身新袄子。
以汉子的心性本是打算当天来回,带着这俩拖油瓶强行回家路上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回去还不是得被那话痨般婆娘埋怨,今儿个只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奉天城找个地方歇脚了。
刘三一大早就来到城下,猎户家的心思原本想赶着一大早进城,想不到都已经到了晌午了才轮到他,他一个大老爷们到也还受的住,只是苦了跟着他一道出来打着见世面心思的一双儿女,这对小人一左一右的牵老爹的裤管,那双灵巧眼中的新鲜劲儿早就被火辣的太阳同龟爬般的行进速度给磨灭了,都耷拉着灰头土脸的脑袋只想有个阴凉的地方可以好好睡一觉。
城门俩侧体格雄壮的兵卒们也顶不住火辣太阳的炙烤,纷纷躲在城墙阴影中,奉天城是都城,一天有络绎不绝的商贩进入,这几日宫中丢了宝贝,全城戒严九门只开了俩门,进城的人不得不排起长队,士兵们又躲避毒辣的太阳避暑,进城的速度自然就更慢了。
正午时分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
奉天城门。
轻雨不是喜欢使小性子的人,见师兄面色如此郑重,知道定有事情发生,当即快步向家中赶去。
沈福在纯阳宗有天才之名,听风辩味的手法更是足以排进整个纯阳宗前三,时常被师兄弟们笑称狗鼻子。
说着一路踩着墙快速离去。
大名沈福的蚊子本就吵的轻雨头疼不已,在听着一声,登时就怒了,扭过面来就要发作,这时确是看见一脸稚嫩的沈福面色冷静,双眼中带着迟疑的神色,瞬间之后这样的神色变冷,道:“师妹你先行回家,我随后就来。”
轻雨到底是花季少年,在她耳边说这么下流的话,沈福心眼估计都放在了屁股上了。
老小子齐云下能着般同弟子讲下流的话正常,这一点无需怀疑。
沈福滔滔不绝,继续分享道听途说的心得,道:“师妹,曾经听师父说过,乌龟缩着不出来最好的办法是捅它屁股,保证有效。”
好长时间师妹没这么安静的听他说过话了。
道:“师妹,我曾见到一户人家,只要见到乌龟将脑袋缩进壳中以后,就用清水浇它鼻子,保管就升出头来。”
谁让沈福这小子话匣子打开了,关都关不上,真就同轻雨讲述起乌龟缩进龟壳中怎么才能让它自行将头伸出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懂还是不懂装懂哄小姑娘开心。
一开始轻雨还能回应几声。
“这样的人,最讨厌了,打又不打,投降又不投降,最最让人可恶的是,乌龟壳出奇的厚......”
“师妹别生气,赶明儿有机会我帮你揍他。”
挖尽脑汁尽挑些轻雨喜欢的话说:“是啊,是啊,我沈福在山上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瓜怂的男人。”
一路上,沈福那张小嘴就嘀嘀咕咕的讲个不停。
桌子水面镜像照见得是沈福同竹轻雨二人,小姑娘一脸气鼓鼓的腮帮子鼓的老高,柳如是的瓜怂刷新了她对胆小二字的认知,想不到一个男人居然这般的缩头乌龟,被人打到脸上了都不还手,他还算是男人吗?
这时张小敬才将茶碗推到少年面前,道:“喝茶。”
无形中有只手压在头顶,头颅重重往下一顿,脖颈子还传来一声惨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少年的面老实巴交的乖巧的很。
有准备的少年还是没准备充分。
张小敬饮了口茶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吗,好戏还没有结尾呢。”
热水冲下,茶叶在碗中散开。
体验了俩次被强行按下,荆明可不想体验第三次,立刻很老实的坐下,不等张小敬斟茶,自行抱着茶碗等着倒水。
凉茶在热。
张小敬坐在椅子上,那双从水镜出现就不曾移开的眼睛这会儿终于移开了,估计长得还算不错的荆明帅的并不入他的法眼,目光没有转向他而是看向那只剩下热灰的茶炉,用火钳夹取块竹炭,慢条斯理的堆放在火炉中,将炉火点燃,用扇子将木炭扇旺,已经冰冷的一壶子水,又开始嘟嘟的冒起了气泡,这次他的手法要老练的多,壶水微漾似滚非滚,冲开的茶水冒着淡淡的热气,茶香四溢。
而是从城外大山中费劲了千般心思才偷偷摸进来的妖族,它心中寻思道:“大王说这奉天城中有祖辈的气息出现,让我进城来看看,这儿人气鼎盛哪有祖辈的气息啊。”
这时它见着窗前停着一截被啃残的黄果,随手一弹.....<script>LdgRead();</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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