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俊手眼通天,必须有魏子後帮忙,这个葡萄树保温仓式越冬技术项目成功后,才有可能被宁省科技厅列为省重点推广科技项目。
那样的话,蓝炘只是收专利技术使用费,就是一本万利的卖买。当然,现在他和魏子俊在一个利益链条上,他拥有公司百分之三十股份,一荣俱荣,互相得利。。
第二天下午,蓝炘把清雨酒庄高层管理人员,都通知到了葡萄树种植园,他要每个人都要了解知道葡萄树越冬细节,他们将来会对自家出的葡萄酒会有自豪感和优越感。
“大家看,在保温仓里,基本上是恒温,那怕外边天气下霜下雪,它里边也不会变化太大,最多二到三度温差。葡萄树上的花蕾和小嫩叶清晰可见,如果是埋土里,在这个时间段,这些是看不到的,因为没这么大。”
“并且,等二十四节气中惊蛰过后,效果更明显。这个保温仓还有个好处,就是比土埋式越冬不伤葡萄树,因而对葡萄质量产生影响。”
张工说话保守,但是,关健点都提到了。象主管酿酒的工程师赵宁,兴奋的话就脱囗而出。
“张工,真要能提高酿酒葡萄质量,我们这里不就真正成了法国波尔多了。”
“赵主任,这是你们蓝总常挂嘴边的,我可没这样说。等到今年葡萄秋收就知道了,不过,有了好葡萄,你可要酿造出好葡萄酒才行。”
“赵宁,就看你的了。”
“唐主任放心,有好葡萄就会有好葡萄酒。”
这是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第一次亲眼看葡萄树越冬,每个人都受到感染,仿佛用这种葡萄酿的酒,已经和法国波尔多出品的是一个档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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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精气神,在不知不觉间就高涨起来。
谜之自信的表情流露着,那怕将来自家葡萄酒每瓶的价格超过法国XO葡萄酒,大家也不觉得惊奇。
蓝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今年的项目试验田只有三百亩,所以,第一批酒,绝对全部都是限量版的。
等到魏子俊策划的品酒会,效果出来,金沙清雨葡萄酒的价格,蓝炘打算通过拍卖行来订。
酒香不怕巷子深,养在深山也有人识。
第一批金沙清雨葡萄酒,确实不会有多少。蓝炘就不打算上市销售。
“赵主任,欧阳,老唐,当然还有张工,今年葡萄酒协会会组织人到法国波尔多参观,我决定让你们去。”
“蓝总,您说的是真的?”
赵宁有点不相信。
“当然,张工知道。马上就会给你们办出国护照,大约往返约一个星期时间。”
“是的,本来我们刚开始商量的时候,计划蓝总和我去。最后,蓝总拍板,让你们三个也去,他不去了。我很佩服,跟这样的领导干,有前途。”
张工说完话,在场的人都鼓起了掌。
私营企业,能有魄力花钱让自己的员工出国参观,还是欧洲最发达国家法国波尔多这样的葡萄酒圣地,很罕见。
加张工四个人,没有十万元打底,想出国,那是想也别想。
还有魏子俊,这次由他带队去。
昨天和魏子俊通电话,蓝炘把手机打没电了才挂掉。他已经和魏子俊把话摊开说。魏子俊不能只是这个公司名义上的副懂事长兼总经理,他要参与进来。
等到蓝炘说了自己关于企业将来的管理和计划,魏子俊同意加入进来。
并且,这次去法国,魏子俊不让公司为他出一分钱,他的那份,他自己承担了。
就凭这一份担待,蓝炘就觉得魏子俊是个能一齐合伙走到底的人。
蓝炘已经想的很明白,他过去骨子里的清高自傲,眼晴里揉不得沙子,就象天生残废了一条腿走路的人,那样的他与这个社会很不协调。
结果很了然,他至今一事无成。
现在,他手里的钱虽然来的容易,他也可以不在乎输赢,但是,没有团队,想靠自己一个人瞎扑腾,迟早拍死在沙滩上。
所以,选魏子俊合作,他俩是互补的,肯定能成最佳合作者。
这和两个人结婚道理差不多。
他和杨雨心,其实是各方面都是最相同的两个人,性格、爱好、知识层面、价值观、未来理想,几乎都一样。
他们从互相吸引到两两相厌,过了十年,实际己经是奇迹。
做企业,团队更重要。
出乎预料,听到蓝总让他们出国,在场的人一下子象是打了鸡血。
每个人都开始向张工寻问葡萄树越冬方面对葡萄的影响问题,越问越细致。
蓝炘看得出,每个人问的都在点上,也都是自己曾经向张工了解的那些东西。
私下里,蓝炘把欧阳明生叫到一边。
“欧阳,新酒出来,就要进沙窑一部分。酒的质量没问题,就是酒瓶和外包装,你有什么想法?”
“蓝总,不满您说,我也早就想这个问题了,也想了三种设计方案,回去后我发你邮箱。不过,这三种设计方案,我都不满意。这是件大事,我建议您委托给国际知名设计专业公司来做,虽然会花很多钱,但是,他们会用专业态度设计,会符合大多数消费者心理。”
“哦,你这么想,请那些国际大公司设计,一定都是天价,我考虑一下。请了他们,估计想省钱,是没办法了。”
不过,蓝炘觉得欧阳说得有道理。
葡萄酒,还是外国人在行。
但是,大夏文化,那是一个早己灭绝了的文明。想把大夏文化融入到葡萄酒里,很难。我们国家自己都弄不明白,外国人不一定水土就服。
这个思路,道是可以和魏子俊探付探讨。
其实,真正适合在一起探讨的人,是沈兢。
在大学的时候,沈兢就对葡萄酒情有独钟,讲起酒文化,尤其是法国葡萄酒,能滔滔不绝说个好几小时没完。
只可惜,那个时候,蓝炘对任何酒都没兴趣,对酒文化也嗤之以鼻,认为是疯子文化。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诗经里这句词,好象就是说沈兢的。
孤标傲世为谁隐?
沈兢曾说蓝炘是“宁可枝头报香死”,她自己却“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好的,蓝炘一下子把自已的心思拉到沈兢的身上。
他总觉得,沈兢不该得到这样的待遇。那样的一个天之骄女,得到那样的遭遇,实在是不公平。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国外大公司设计,口碑上就占有了制高点,也契合我们做这个葡萄酒的想法。”
欧阳明生的话,把思想突然走神的蓝炘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