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孜转身离去,顾云郎心中受伤,她居然还要想想,她对顾云宣却是如何看上的?
“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云宣坐在候府中忙着练枪,突然看到顾云郎一脸阴沉地站在院子下,他忙停下来。
“把你的碧天剑拿来我看看。”
顾云宣怔了怔,有些心虚地把剑给他。
“大哥,你别误会,我是赵亦孜六年前在掉崖之后收的徒弟,因为那时候便有黑衣人来追杀我们,她为了让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才教我功法收我为徒的,贲师尊也亲口承认我是他徒孙。”
顾云郎一怔,有些狐疑道:“你真的是她徒弟?为何从未听闻你提起过。”
顾云宣垂下眼眸一下,继续道:
“因为她失踪了六年,在湖底才说我是她徒弟的,她之前只说这把剑是一个高人让她替他保管的,我以为是师尊的宝剑,她也没说这是孟诣凡的剑。”
顾云郎边听边认真拔剑,却半天拔不出来,他灌入浑厚的法力,碧天剑直颤抖起来。
顾云宣紧张地看着那把剑,心中却是赵亦孜骂的那句,对得起这些年吃的大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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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恩无以回报,在他心中,他哥就是他的父亲,如今他有心疾要疯了,他怎能置之不顾。
“顾云宣,你干嘛!要放弃我吗?不,你没有这个权力,除非你恢复孟诣凡的记忆,我陪他数千年,岂能因为你失忆而将我换主!”
碧天剑竟然与他心灵相通说话了,还是个男人的声音,苍老混浊。
顾云宣惊住:“你如何得知我才是孟诣凡,他是我大哥,亲大哥啊,长得如此像,万一他才是孟诣凡呢?”
那把碧天剑怔了怔,然后又痛苦道:
“他不是孟诣凡,他身上有魔气,我是斩妖除魔的,你怎可让我和心魔认主!”
顾云宣惊骇,眼看大哥戾气越来越重,着急道:
“他不是心魔,他只是病了,不小心沾染了魔气,他不是坏人,他是我亲大哥,哪怕你哄哄他,让我有时间替他治好,去除身上的魔气。”
碧天剑恼怒:“我是剑,不是女人,不会哄人!”
顾云郎发怒:“为何我拔不出它?”
顾云宣着急道:“大哥你别着急,我也不是第一次就能拔开它的,那次是在师父她遇到危险,生死堪忧时,我情急之下才拔开的,没准这把剑它只是在保护师父呢?”
顾云郎一听,心情顿时缓了缓:“原来如此,那此剑以后便跟着我吧,我会带它保护她的。”
碧天剑:……
早知道当初就不替孟诣凡出这个英雄救美的头了~唉~身为物件法器,身不由己啊。
“好,那便让它跟着大哥,大哥才是真心待师父好的,此剑会感受到大哥的好的。”
顾云宣暗中提醒碧天剑不要伤害顾云郎,他不相信大哥是魔,一定是不小心被希娃沾染了魔气,他要救大哥。
“多谢二弟。”
顾云郎这样说道,顾云宣转移话题:
“大哥,那你何时上朝,大臣们都在等你商量新皇之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大哥。”
顾云郎手中握着剑,拿人手短,竟道:
“那便拥立你为新帝,这些年那些追杀你的人大哥已经查得清楚了,是曹江和江阁老他们,原因便是你是母亲和先皇在民间曾待过一段时间,父亲寻不到人,后来母亲自己回来了,不久便怀了孕,此事父亲都蒙在鼓里。”
顾云宣:……
“什么?不可能,大哥,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你怎可污蔑我们母亲。”
顾云郎拳头紧握,眼圈微红:
“你知道为何我如此痛恨背叛之人吗?因为母亲曾有一段时间日日与父亲争吵,无论父亲和我怎么哄,她都一脸不高兴,她觉得父亲无能,于是有一日她生气离去,连父亲都找不到她,她就这样失踪了六个月。”
顾云宣握了握拳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听他继续道:
“有一日我突然在海边看到她,她下跪求一个嬷嬷,问曹郎为何不要留下她,嬷嬷说她不过是民间农妇,曹郎是有身份之人,此事便当没有发生过,曹郎是不会娶她的。”
“那日她带着面纱,我不敢认,可那身衣服回来时却是一模一样,父亲信她是被人骗去给人当丫鬟,不给工钱还把她赶了出来,便与她重归于好,而你出生时才八个月。”
顾云宣后退几步:“不,不可能的,母亲那么温柔体贴,她怎会跟父亲吵架。”
顾云郎叹了口气:“我们三个兄妹,母亲待你最好,有什么好吃的基本都会先给你,因为即便先太皇骗了她,她依然默默爱着太皇。”
有时候他也在想,那父亲呢?她是否真的也爱父亲,在她为父亲的死哀痛至死时,她是否是真的爱上父亲了?
“这些我本不愿与你计较,也不愿跟你说起,所以这些年,追杀你的人都被我给除了,可凶手却没有告诉你,我们是兄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
顾云宣感觉自己是多余出来的,心里十分难受,他居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皇脉感到高兴,而是一种耻辱,他竟然太皇玩出来的私生子,而不是顾云郎顾云笙的同父之子。
顾云郎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保护他,不再说话。
赵亦孜提笔,试着写下一篇《婚姻可以互相迁就,却不可以将就》,写到一半,她又停笔,写不下去了。
她现在也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不喜欢顾云郎了。
她想她可能需要出去走走,看看能否找到灵感或者想通些什么。
在她走后不久,娄玲月来房中寻她,又看不到人,便好奇地拿起那封稿子,上面只说了一个故事。
她鬼使神差地将信收于袖中,转身看到岳辞:
“岳大哥,你怎么来了?”
娄玲月有些紧张,该不会被岳辞发现了吧?
岳辞怔了怔:“我来看看孜儿,你怎么在这?”
娄玲月心中虚了一下:“我也来找五妹的,不过她好像不在屋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岳辞扫一眼空荡荡的屋中,转身离去:“哦,那我先忙去了。”
娄玲月:……
呼~他没有发现就好。
“哈~卖盆栽咧~盆栽啊~有人喜欢花有人喜欢树有人喜欢草,随便看看随便购买咧~”
有一老爷子躺在藤椅上,身前摆放着将近二十种盆栽,声音慵懒无所谓。
有路人走过,扫了一眼那些花花草草:
“你这花看着还值几个钱,可这树和草都是随地可见的东西,能卖几个钱?”
老头白他一眼:
“我老头子是差这点银子的人吗?我卖的是兴致和知音,有人喜欢花和草,那便是我的有缘人。”
那些客人禁不住驻足,看他一身粗布灰衣,有些狐疑:
“这么说,你莫非是什么高人?这花花草草还有什么特别效用不成?”
老头子懒懒散散扇折扇:
“家中有那么几亩田,我儿在城中开饭馆,我老来清闲无事干,特意出来卖花卖草沾沾人气诶~”
那意思就家里有点小钱,他出来纯属找个乐子,显摆一下他日子过得舒坦清闲,有那条件矫情呗!
众人:切~散了散了~以为是什么神仙人物呢,话本故事听多了~
“那你这草也太普通了吧?我家玉米地里有一堆,除草都除不完,你这草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