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衣女子慌慌张张的来到萍水道古桥,张望着四周,除了窝窝头店外的几个人,以及碎了一地的糖葫芦渣子,再无其他。
“这里发生了什么?”翠衣女子看着满地的糖葫芦渣子问着吃窝窝头的几人。
灰头土脸的男子将嘴里的窝窝头缓缓咽下,“刚才啊,这里发生了一起马祸,有人骑马超速了。”
翠衣女子继续询问,“然后呢?”
“然后一个水灵水灵的姑娘以德服人,将骑马的人揍了一顿。唉,还别说,那姑娘挺敢打的,揍的人是铁魁的儿子铁斐,还要与行善门的人说理,但现在的行善门又岂是讲理的主,自然将那姑娘被抓去行善门处置去了。”灰头土脸的男子回想刚才的场景,简单的说出事情原由,
翠衣女子抓住重点,道:“那姑娘长什么模样?”
“那姑娘看起来年纪应该不过十八,长得和水似的,特别是那双腿,啧啧啧。”一提到夏若水的相貌,灰头土脸的男子不由得称奇。
听完男子的描述,翠衣女子心里一颤,再次迈斯起了步伐,似乎是往行善门方向去了。
翠衣女子刚出了萍水道,夏若水和齐剩已经被一行人押到了行善门中。
铁斐被夏若水一顿乱拳揍得是鼻青脸肿,此刻在行善门中,坐在精雕木椅之上,手中正喝着夏王朝寻常人家喝不到的茗茶。
铁斐气上心头,将手里茗茶喝了两口,涮了涮嘴后又吐出来,“可怜我的帅脸了,这让我这两天怎么靠脸吃饭。这下说不得要是让秀春楼的那几位姑娘看到了,指不定得心疼好久。双飞兄你一定要将那打我的女子好生照顾一下,替我出口气,然后交给我。”
侯双飞看着铁斐那模样,现在肿得和猪头似的,就算是平常,长得也是一般,人模狗样的,要不是有个护犊子的老爹,在这昭阳城里有些势力的名气,早就被人打死了。
侯双飞道:“铁斐公子莫急,我们行善门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放心,放心,双飞兄办事还是靠谱的,事成之后,老地方见,全场由我买单。”铁斐嘿嘿一笑。
两人相视一笑,自然明白老地方是何意,达成了共识,随后侯双飞便去处理夏若水和齐剩二人。
行善门的一处昏暗密室中,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盏油灯。密室当中,凭着微弱的灯光勉强能看到两个人的面孔,一个是侯双飞,一个是夏若水。
侯双飞坐在椅子上,目视着夏若水,沉声问道:“姑娘,之前你说过'善不可失,恶不可滋'这句话,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夏若水眼眸微动,这句话她父亲讲过,她的师傅也讲过,还有对她极好的千风叔也曾讲过,稍作迟疑,最后夏若水还有告诉侯双飞是谁告诉她的。
侯双飞耐着性子,说道:“我看姑娘既然知道这句话,想必也是有些身份,只是当街动手打人,终归还是有些过错的,这铁斐身份也不简单,还请姑娘告诉我,我行善门好办事。”
夏若水听完侯双飞一言,冷笑道:“行善门办事何时还需要看人身份了?当今夏皇夏自寒可是一直主张的公正公平吗?难道这夏王朝不将公理了吗?”
“大胆,夏皇的名字岂是你能直言?夏皇做事便是天理,夏皇的决定便是公理,不是你能够指手画脚的。”侯双飞听见夏若水直呼当今夏皇名号,一拍桌子怒道。
“哈哈哈,可笑可笑,这天理看来是变了。”夏若水大笑,似乎在生气,又似乎在嘲讽。
侯双飞一直觉得铁斐挺嚣张的,这会看夏若水的语气,只觉得这女子更加的嚣张放肆,大手一挥,道:“放肆,来人,将她连同随行的男子一起押入地牢,等候处置。”
密室当中,进来两个男子,将夏若水的游龙卸载放至桌上后把夏若水带出了密室。
夏若水没有反抗,只是心中一寒,任由他们拿走游龙,任其带走。
侯双飞拿起桌子上的游龙,感觉到游龙的精致和独特,却并未认出这把剑,将游龙佩在身上出了密室。
齐剩和夏若水一同被押到一处地牢里,夏若水在还没到行善门时就吩咐了齐剩别出手,除非有生命危险,不然以齐剩的性格,早就大打出手,怎么会如此老实的被一起押到地牢。
夏若水也是第一次来到地牢中,她也没想过她离开昭阳后,再次回到昭阳城首先来到的地方居然是地牢。
地牢之中,夏若水和齐剩被关在同一个地方,齐剩看着铁栏,用手抓住铁栏用力的扳动了几下,铁栏没有反应。齐剩又换了几种方式扳动,就差用剑气来斩了。
夏若水一笑,“你啊,就别试了,这铁栏是用特殊玄铁制成的,怕的就是想我们这种修为高强的人逃跑,不过你放心,我俩绝对会安然出去的。”
齐剩不再尝试,在地牢里找了一角地方坐下,也没有过问夏若水任何事,他只管相信夏若水就行了。
地牢之中,暗无天日,很难看清彼此的模样,而空气之中更是夹杂着各种味道,唯独夏若水身上散发的香味最特殊。
隔壁牢狱里的李老头子嗅到了空气中的气息,老李头一闻到这味,就知道了地牢里被抓来一位女子,顺着气味摸到最接近夏若水地牢的边缘,透过铁墙上不大不小的窗户口,将声音传了出去,“我说姑娘,你是犯了什么错事被抓到这行善门的地牢里的?”
夏若水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雄厚而又沧桑的声音,回应道:“遭遇不公,所以入狱。”
八个字,简单直接,老李头听到夏若水的回答,呵呵一笑,“巧了,我也是遭到不公入狱,想不到姑娘我和你是同道中人啊。”
夏若有些好奇,问道:“你又是如何遭遇不公入狱的?”
老李头摸着他那一大把胡子,“老夫不过是想看望一位老朋友,顺道在老朋友家里拿了一点东西,不过这东西没拿成,还被我那老朋友的几位老家的打了一顿,这没打过不说,我那老朋友还不见我,就把我关到这行善府的地牢里来了。”
夏若水一听,撇嘴道:“我看你是想偷东西被逮住了,被人打了一顿,所以被抓了进来。”
老李头捏着胡子,双眼一瞪,出气道:“胡说八道,老夫岂是那种人,你以为这小小的地牢就能拦住我,要不是我在生我那老朋友的气,我早就出去了。”
“其实我也是在生一个人的气,所以才甘愿来到这地牢里的,不过我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的。”夏若水有些感同身受,也说出实话。
老李头觉得自己和夏若水也算是同病相怜,娓娓道出,“小女娃,我知道你修为不弱,不过这地牢的铁栏也算是牢固,不是单凭赤手空拳就能打开的,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夏若水委婉拒绝道:“不必了,我想多待待,看看那个人是否还在意我。”
老李头见夏若水拒绝,也不说话,躺下身子,用手撑着脑袋,开始打盹,不一会就传来了呼噜声。
夏若水听到没有声音回应,只听见一阵呼噜声从两个地方飘来,回头一看,齐剩居然也打起了盹,不由得剁了剁脚,心情有些不愤,这也能睡着?不是吧。
在地牢里百无聊赖的夏若水,收手抱脚,盘地而坐,索性开始修炼起来,不一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一行人来到夏若水所在的牢房内,直接将夏若水带出了牢房,夏若水也不知道这些人要将自己带到哪里,还未开口叫醒齐剩就被押了出去。
还在打盹的齐剩全然不知夏若水被人带走,继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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