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历528年4月1日10:30
向日松请了假,和红荧在家里等待着莫菲利皇室派人来接红荧。马歇尔在玫瑰酒店从一大早就忙着挑选着食材,餐具,大大小小什么事情都盯着。
今天除了是红荧的订婚宴,还是各个学院开学典礼的日子。小丫丫和梦天星早早就去学院。
红荧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两眼有些无神地看着窗外。
向日松看着红荧说:“红荧,你没事?”
红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向日松也沉默着。直到莫菲利的仪仗队到了家里,向日松和红荧都没有说话。
女仆们托着红荧需要在宴会上穿的礼服走进城堡的大门,向日松站起身看着他她们:“你们来了。”
女仆低下头说:“请让我们为小姐换上礼服。”
红荧站起身:“你们都跟我上来。”
女仆们跟在红荧的身后上了楼,走进房间。女仆们帮红荧换上了华丽的金光闪闪的礼服,长长的头发在女仆们的巧手编织下盘了起来,系上了丝带。
硕大的宝石项链挂在红荧光滑洁白的脖子上,红荧可以感受到她的重量。看着配套的宝石耳环,红荧有些慌张得看着女仆:“这耳环我想我就不用戴了。”
“是。”
红荧踩着高根鞋,在女仆们的搀扶下,慢慢下了楼。
向日松看着红荧,都有些看呆了。
红荧在向日松的陪同下上了马车,看着路边居然还有人围观,红荧对他们露出了微笑,然后轻轻招了招手。向日松坐在红荧的旁边依旧有些担心地看着红荧。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将闪着光芒的红荧送进了玫瑰餐厅。
芬迪王子穿着正红色的正装十分地正式,他站在玫瑰餐厅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红荧,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国王和其他的公主们同样站在玫瑰餐厅的门口看着他们。
芬迪王子跑到马车下,亲手接着红荧走下马车。
芬迪王子牵着红荧走向玫瑰餐厅。
红荧小声说:“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芬迪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就是要看起来很高兴。”
红荧深吸一口气,苹果肌微微用力,让自己笑得漂亮起来:“我看起来高兴吗?”
芬迪看着红荧有些失神了:“你今天看起来真的好美啊。”
“你觉得光是夸我,就会让我觉得开心吗?”
芬迪抿着嘴,努力微笑:“对不起。”
红荧催眠着自己:今天一定要扮演好这个角色,一定要装下去,我还需要用我的身份来保护我爱的人。
红荧拉着芬迪的手:“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会努力的。”
红荧和芬迪在外人的眼里,看起来是如此的登对。
在订婚宴上,红荧努力地微笑着,催眠着自己,国王在宴会上说的话,红荧什么都没有听见。脑海里一直都是嗡嗡的。
有几位新贵族找芬迪和红荧敬酒,红荧将手上已经空的酒杯放下,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杯饮料喝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困意和晕眩一下子像风暴一样侵袭着红荧的大脑。
芬迪看着眼神呆滞的红荧:“红荧,你怎么了?”
红荧晃了晃脑袋:“大概是因为昨晚我没有睡好,现在有一些头晕。”
芬迪看着红荧的脸一点一点变红,芬迪用手背碰了一下,滚滚发烫。
芬迪拿过红荧的杯子,闻了闻,是超烈的酒。
芬迪把红荧拉到一旁:“你没事?”
红荧已经醉了,她两眼发直地盯着芬迪,露出有些邪恶的微笑:“哈哈,我没事。”
红荧说话的时候,嘴里已经控制不住地喷出火星子。
芬迪赶紧拉着红荧,走到向日松的身边。
“向日松,红荧喝了那个烈酒,醉了,现在都开始喷火了。你先带她离开,我和父王说一身,然后我就赶过来。”芬迪一着急,语速就变得很快。
芬迪找到比利国王说:“红荧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去了。”
“没事,让她到宫殿里躺一会儿。”
芬迪有些担心地说:“我担心她会把宫殿再烧了。”
比利国王果断地回答:“行,你去照顾红荧。”
向日松驾着马车,让红荧躺在后面。红荧唧唧咕咕地在说着什么,同时还喷出了火球。
向日松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小红荧啊,你的酒品怎么还这么差呢?哎呀。”
芬迪匆匆茫茫追上了向日松的马车,芬迪看着红荧四仰八叉地躺在马车后座上,
向日松打开家门,芬迪抱起滚烫的红荧往里走。
向日松看着红荧喷出来的火,担心她会把家给烧了。
向日松拉住芬迪:“芬迪,就让红荧躺在这里,我担心到时候房子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芬迪点了点头将红荧放在了地上。
芬迪和向日松看着在地上呼呼大睡,时不时说着醉话的红荧,无奈地摇了摇头。
向日松觉得有些心疼:“红荧是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我在这里看着红荧,你去打点水。万一把你家这么好的庭院给烧坏了,可就不好了。”
“也是,安全比较重要。”
就在向日松去打水的几分钟里,庭院里已经有火光了。
向日松匆忙跑到庭院,看着红荧已经烧了起来,同时一朵火花从地里冒了出来。
向日松深深叹了口气:“心想事成屋,求你帮帮忙,把我家庭院里没有烧起来的灌木都移到玫瑰岭上去。”
心想事成屋将向日松家庭院的灌木花朵什么的都移走了,只剩下了一片草地。
芬迪后退到向日松的身旁:“以后绝对不能让红荧接触酒精类的东西了。太可怕了。”
向日松看着芬迪:“她还是个孩子,你这么能让她喝酒呢?”
芬迪垂下头:“一开始红荧的杯子里就是酒味的饮料。可能是喝完了,她就随手拿了一杯。都怪我没有注意到。”
“她是火魔法,一碰酒精这烧得更加厉害了。我就祈祷着,千万不要刮风。”
向日松这个乌鸦嘴,刚刚说完这话,就开始刮风了。
芬迪看了向日松一眼:“你这个乌鸦嘴。”
向日松只好用风魔法,将红荧围了起来。
时间一久,向日松就觉得累了。他问芬迪:“你也来帮忙啊。”
向日松停了下来,芬迪继续。芬迪用一个巨大金属盆将红荧盛在里面,后来发现自己的魔法在红荧的高温下居然在融化。
“我可不可以用个盖子把火扑灭啊?”
“你是想把红荧也闷死!”向日松瞪着芬迪。
芬迪挠了挠头:“对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向日松和芬迪两个人轮流将红荧包裹着,不让火星子飞到任何地方。
向日松搬了两把椅子,和芬迪两个人一左一右守着红荧。
红荧就这样从中午烧到了下午,从下午烧到了晚上。
向日松和芬迪已经筋疲力竭地瘫倒在椅子上,他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到晚上的时候,天空居然下起了雨来,春雨终于下下来了。
“今年的第一场雨啊!真是及时雨啊!”向日松都快要感动到哭了。
芬迪歇了口气,看着红荧身上的火焰慢慢消失了。
芬迪走了过去,拍了拍红荧湿漉漉的脸:“红荧?红荧?你醒醒?”
红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芬迪:“芬迪?下雨了?”
“我问你,你现在感觉这么样?”
“感觉自己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红荧瘫软地倒在芬迪的身上。
红荧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又变小了。我怎么了?”
芬迪抱起红荧,红荧变轻了不少。芬迪说:“你喝多了,然后发酒疯,差点把家里烧了。”
红荧看着芬迪:“不是,我会发酒疯?”
“是啊,到处喷火,你以为你是喷火龙啊。”
向日松看着红荧:“你这个小家伙,不会喝酒干嘛还喝酒!”
红荧撅了撅嘴:“我怎么知道那是酒啊。我还以为也是饮料呢。”
芬迪看了一眼向日松:“你不要说红荧了,你看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向日松说:“我让棠姨来一趟,我们现在也不方便照顾红荧了。”
“对对。”
芬迪将红荧躺在沙发上,红荧浑身没有力气就想睡觉。
向日松拿了两条浴巾,裹在红荧的身上。
向日松赶紧联系了西海棠,没过一会儿西海棠就赶了过来。
西海棠将红荧抱回了房间,帮红荧换下了湿衣服,擦干了身体。
红荧看着西海棠:“棠姨,谢谢你。”
“你啊,你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小松就只说你出事了,让我过来照顾你。”
“我就是在订婚宴喝了酒,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看庭院的植物都没有了,是不是被你烧掉了?”西海棠看着红荧笑了笑。
“可能,我看哥哥和芬迪都在那里守着我,可能是真的担心我把房子烧了。”
西海棠摸了摸红荧肉肉的脸庞:“你心里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想要发泄?”
红荧垂下了眼睛。
西海棠搓了搓红荧的手:“没关系,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着你说出口。但是有的事情一直憋在心里,一定会很难受的。”
红荧看着西海棠:“棠姨,其实我很痛苦。但是我知道再伤心再难过,我再怎么去哭,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爱他,我很爱他。”
红荧没有力气再伪装自己了,眼眶的泪不停地往外流:“我这小小的割舍,让天羽回到了自己的家,你有没有看到,他现在充满了活力,充满了自信,他可以和他的父亲好好的交流感情。我在他的身边,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的离开,却可以让他得到曾经他想要的一切。”
红荧撅着嘴,不停地哭。
西海棠俯下身抱着红荧:“道理你都懂,你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所以大声哭出来,哭出来心情会好一些。”
红荧抬起手抱住西海棠:“棠姨,谢谢你陪我说话。”
西海棠拍了拍红荧的后背:“你的懂事,太让我心疼了。都会好起来,日子还得继续不是吗?”
“是啊,我还有我的哥哥,我还需要保护他呢。”
“我知道你很懂事,但有的时候稍稍任性一点,你会好受一些。”西海棠将被子给红荧盖好,“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走了。”
“嗯,棠姨再见。”
西海棠走出房间,看着向日松和芬迪站在门口。
西海棠关上门,拉着他们走下楼:“你们干什么呀?还偷听。”
向日松问:“是不是小红荧和你说了什么啊?”
“就是小女孩需要发泄一下,哭一下。她会没事的,你们都知道她很懂事。”
芬迪坐在沙发上:“怪我没有办法阻止我父王。”
“我看是你自己有私心。”向日松看着芬迪。
“我有什么私心?”
“明明你喜欢红荧,所以想趁这次机会和她在一起。你知道的,她不会喜欢你的。”向日松说。
西海棠摆了摆手:“我还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
向日松送西海棠离开后,回过头继续瞪着芬迪。
芬迪叹了口气:“是!我承认我喜欢红荧,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阻止父王,但至少,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对她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你敢动她试试!”向日松指着芬迪的鼻子。
芬迪又叹了口气:“你好好照顾红荧,我得回宫一趟。”
向日松坐在沙发上,愤怒地看着芬迪离开。
虽然向日松曾经也认为,让红荧嫁给一个好身份,至少红荧的生活不用愁。所以在听说了红荧的决定后,向日松心中的天平,原本偏向天羽的指针慢慢又回到了中间。
但是看到红荧连想要发泄都得靠酒精。想到前两天,红荧假装充满着活力,每天笑盈盈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这让人心疼的样子,向日松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哥哥当得太不称职了。
我居然让自己的妹妹用她一生的幸福来交换自己的稳定生活。
红荧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一遍一遍对着自己说:“这样很好,很好!现在大家都没事啊,大家都会过得很好,大家都会很安全。”
红荧从床上慢慢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爬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一对金手镯。
红荧拿着它们自言自语起来:“我还记得,那是有一次去逛街的时候,在一家很神奇的商店里拿的。本来那天应该是天羽买礼物送给我的,但是就发生了很多事情。”
红荧将一只金手镯戴在自己的右手上:“我好像把你们带回来之后,就没有拿出来戴过。”
红荧拿着另外一个戴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她交叉着双手仔细看了看:“还挺好看的。”
当红荧要把它们拿下来的时候,发现它们怎么都不愿意从手上下来。没有办法,红荧就只好一直戴着它们了。
红荧看着抽屉里,曾经戴过的首饰,每一样都可以回想起戴着它们的那一天,自己穿着什么,和天羽都做了什么。
红荧陷在回忆里,有些无法自拔。她趴在梳妆台上,默默流着眼泪。等到哭累了,就不会再有力气去想他了。
红荧看着镜子里肿肿的眼睛,叹了口气:“还是好想你啊,天羽。”
红荧抱着放在床头的天羽做的小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于是她抱着小熊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向日松坐在客厅好像在想着什么。她就偷偷下了楼走进了天羽原来的房间。
天羽不在的这几天,这个房间也没有人来打扫过,房间里还残留着一些天羽身上香香的味道。
红荧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变态一样,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心中还是想要有一些慰藉。
红荧躺在天羽躺过的床上,鼻尖问到的香气和自己房间里的差不多,洗发露沐浴露用的都是一样的,洗床上用品的洗衣液也是一样的,就算这张床上曾经留有的天羽的味道,也都随着打开的窗户飞走了。
红荧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抱着小熊睡觉了。
芬迪回到宫殿后,第一时间去找自己的父王。
比利国王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着芬迪说:“红荧怎么样啊?没事了?”
芬迪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红荧她发了一个下午的酒疯,可把我累坏了。她把自己的魔力一下子用完了,身体又变回了十五岁的样子。”
比利国王皱了皱眉毛,说:“那就让她好好在家休息休息。”
“以红荧的本事,魔力很快就会恢复的。父王,三个王国的人都已经走了?”
“对,都送回去了。”
“父王,我看您这一次应该不是只为了举办马术比赛?”芬迪试探地问了一句。
“主要是为了让他们对红荧的身份表示怀疑,这样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有很强大的秘密武器。这一次,他们应该都不敢再对我们玫瑰王国动什么坏心思了。”
芬迪点了点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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