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东派喜帖均已奉至各门各派掌门手中,各门各派畏惧玄东派的威严,便各自备上厚礼,踏上玄东婚筵的路上。
玄东派上上下下,自是一片喜气洋溢,蔺四海春风得意,眉头展颜,笑意盈盈,今日是玄东派的喜事,亦是阴谋的开端。
玄东派大厅外,宾客满盈,蔺四海站在大厅的台阶上,宾客频频道喜之词,蔺四海听在耳中,心中却布满天罗地网,只待司马月白的出现。
登时,听得院落一处嘈杂异常,蔺四海的思绪旋即被拉回眼前。
蔺四海打个手势,下人便疾步而来,低眉顺目站在蔺四海面前。
蔺四海仰头望去,说道:“是何人在此喧闹,今日是我玄东派的喜庆之日,本掌门见不得任何人在玄东派放肆。”
下人压低了嗓音道:“回禀掌门,是那南冥派的护法,赵闲,听下人亲眼所见,那赵闲觊觎二夫人良久,所以在此争吵不休。”
蔺四海心中一凛,这赵闲,惹是生非当属天下无双,胆敢觊觎我蔺四海的二夫人,当真是活腻了。
蔺四海走上前去,见赵闲,唇枪舌剑,唾沫横飞,如若今日不是玄东派的喜日,当真会将这误认作说书人。
围在一处的宾客,见蔺四海而来,便纷纷让开来,只留下赵闲一人,嘴皮子独自快活,赵闲见宾客倏地散开,走进一个人来,赵闲眨着眼睛,傻笑道:“这不是蔺掌门吗?哪路风向将蔺掌门吹到我赵闲眼前。”
赵闲捂住嘴笑道:“是我赵闲糊涂,这是玄东派宝地,我赵闲当真是忘记了,哈哈哈!”
蔺四海脸上挂着笑,今日如若同这赵闲这等人斤斤计较,倒显露我蔺四海心胸狭窄,不近人情。
蔺四海道:“赵兄,理当将玄东派当作自己的宅子,只是,今日是我玄东派的喜日,蔺某恐怕无暇顾及赵兄的脸面。”
赵闲手心一扬,傻笑道:“蔺掌门无须多礼,我赵闲一人便可。”
原本热闹的庭院,转瞬安静下来,众宾客纷纷让开来。蔺四海随着众宾客抬眼望去,一身月白衣衫,英气秀拔的男子走入眼帘。
蔺四海心中大喜,司马月白这条大鱼,终究还是会上钩,蔺四海疾步迎上前去,笑意盈盈行礼道:“司马公子,蔺某有失远迎,还望司马公子见谅。”
司马月白微微一笑,还礼道:“蔺掌门不必在意诸多礼节,今日当是同蔺掌门道贺才是。”
赵闲在一旁拽紧祝鹤通的衣襟,嗤笑道:“这司马月白,果真生的俊俏,同那女子一般,禁不住多看上几眼。”
祝鹤通憨笑道:“我祝老二当真是初次遇到这般俊俏的公子,着实秀气。”
蔺四海转身取过一杯热茶,双手奉上,诚心诚意道:“月白公子远道而来,蔺某敬佩司马公子的为人,这杯热茶,还请司马公子以解路途之苦。”
赵闲踏前一步,瞪着蔺四海,赌气道:“蔺大掌门,区区一盏破茶,便有意打发司马公子吗?未免也太过吝啬。”
司马月白转向赵闲,微微笑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赵闲见司马月白对自己这般亲切,便心花怒放道:“南冥派左护法,赵闲。司马公子,果真生的如此秀气,我赵闲一个糙汉子也着迷的挪不开眼。”
司马月白嘴角露出半分笑,躬身行礼道:“司马月白见过赵前辈,多谢赵前辈如此赞赏。”
赵闲摆着粗大的手掌,傻笑道:“司马公子不仅生的这般俊俏,为人却也谦虚。”
蔺四海打个手势,愈要挡下赵闲的多嘴多舌。蔺四海转而对着司马月白谄笑道:“司马公子,舟车劳顿,这杯茶当真要喝,筵席许久才至。”
司马月白见蔺四海如此诚心诚意,况且宾客满盈,这蔺四海定不会在这茶中下毒。
司马月白淡然一笑,双手接过蔺四海手中的清茶,正当举起仰头喝下,登时,玄东派长老古成疏,兀自夺过司马月白手中的清茶,仰面咕噜咕噜喝入腹中。
蔺四海方才舒展的笑脸,此时阴气重重,他拉住古成疏的手臂道:“古长老,这清茶可是本掌门亲自斟来,亲自奉于司马公子的,不知古长老,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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