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江忆染戏谑问道。
王守恪脸一僵,干笑道:“嘿嘿,我的经历就很寻常了,没什么好说的。”
江忆染自然并不相信,说道:“少来,别敷衍我。看你的样子,绝对不是自愿来军中。”
王守恪闻言点点头,苦着脸说道:“其实真的没什么。我爹是军中将领,他见我平常悠游终日,便把我逼进了军中。”
“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是将门。”江忆染感叹。
而王守恪显然不以此为荣,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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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晚霞满天。
江忆染终于是见到了癸字营甲字队剩下的六人。
一开始,他们进入营帐的时候,都不曾注意到多出来的江忆染。
直到最先进来的头戴青巾的中年人坐下,才注意到江忆染的存在,不禁微微皱眉,问道:“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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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江忆染说话,王守恪便抢着向他们介绍了江忆染。
只是,六人中的其中三人依然面无表情,做着自己的事,似乎并不在意甲字队中是九人还是十人。而另外的两人则微微颔首。至于最后那人,也就是青巾中年人,倒是褪去了戒备的神色,微笑道:“在下冯远,幸会。”
江忆染一边深施一礼,一边在心中暗想:王守恪说的果然不错,癸字营甲字队之人除了他,确实只有这冯远还算正常。
随后,冯远又向江忆染介绍了在军中需要注意的一些细节。冯远显然比王守恪要心细如发一些,所讲的要更全面,江忆染听了也是颇有受益。
不过,这癸字营甲字队的气氛确实低沉,用王守恪的“闷”来形容倒也贴切。冯远在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也并没有再与江忆染作更多的交流,而是做自己的事去了。
见到营帐中这般情景,江忆染在心中也是暗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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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这是江忆染在军中的第一夜,清清冷冷。
江忆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终于,他披衣而出,走到了营帐外。
中天悬明月,夜深千帐灯,倒也是颇为寥廓疏朗的景致。
癸字营甲字队的营帐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整个西大营的边缘,因而江忆染很轻松就躲开巡逻的兵士,翻过了木栅。
江忆染走到了距西大营东南角约数里的一片白桦林前的小土丘上,然后他就那样坐下,抬头看起月亮来。
月华淡淡,在身上流转。背后,夜风拂过白桦林,发出幽幽的声响。此情此景,江忆染不禁想到了之前曾经同行的颜家商队和天真无邪的颜青青。他轻叹一口气,大感浮生无常,非常人所能捉摸。若时间一直停留在此刻,倒也还不错。
只是,这样清幽安宁的环境,却是被空气中突然多出的煞气所搅碎。江忆染心中一凛,立时感觉到有一道劲风自他身后袭来。
江忆染微一侧身,躲过偷袭,随后手在地上一撑,身形一晃,便是后退数步。待得他抬起头来,神情却是变得古怪万分起来。因为,眼前的偷袭之人,赫然就是那个冷漠乖戾的瘦削男子——冷如修。
江忆染皱着眉,心中划过无数念头,看着冷如修,淡淡说道:“给我个理由。”
但是,冷如修似乎不愿理会,只是静静站了一会儿,随后直接暴起向江忆染掠去,刀风凛凛,笼罩而下。
这时候的江忆染也是郁闷得要死,大感莫名其妙,不过也实在没办法,对方攻势凌厉,根本不容分说,只得拔剑抵挡。幸而此次出来秋水赤霄都带在身边,否则空手接白刃可不是什么好玩得事情。
交手没几合,江忆染便发现,冷如修真的很强。之前赶往落霞城的路上遇到的那两名鬼面人,已经颇有实力,在烛照修者中可以算是中上乘,而这冷如修显然要更强,加之他一直在军中修行,每一刀都充满着杀伐之气,一时间江忆染竟然被压制得死死的。斗了百余合,竟只有招架之力,全无反攻之机。
江忆染不禁在心中大骂,勉强寻隙与冷如修拉开距离后,便摆了个叫停的手势,生怕他再进攻,然后立刻说道:“他娘的,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是做什么?”
冷如修并没有再发起攻势,不过显然没料到江忆染气急直接爆了粗口,脸上充满着古怪的神色。但这种表情很快隐没,冷如修的神情又立刻冷淡起来。只听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看你实力不错,想切磋一二,毕竟能做我对手的人太少了。你,倒没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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