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星愣是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缓缓醒转,醒来浑身疼痛,环视自身,发现自己竟被纱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配上臃肿的身形,活脱脱的一个大粽子模样,内心传来一声:“卧槽,小爷是重伤了吗?”
其实木流星本身就膘厚,木峰那几鞭子顶多就是皮外伤,未伤到筋骨。
医师来了以后,也是就木流星的伤口进行了敷药包扎,奈何柳如眉十分心疼,觉得医师包的不到位,又取来纱布多包了几层,就连一些仅是破皮的地方都是严格包扎,就成了现在这模样。
木流星翻身下床,谁知连膝盖都被包扎得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弯曲不了,身体一时没协调好,刚下床就“哐当”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心里更是把这些气全记在了木峰头上。
下人一听卧房内好像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险些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进来搀扶。
管家刘能在外面候了一天了,听到动静也是急忙进来看。
当他看见木流星粽子模样时,原本满脸的焦急神色,慢慢地脸变成了通红色,然后又变成酱紫色,没错,刘能这是憋笑憋的。
不可一世的西南世子被包成了个粽子,似乎是弯不了腿,走起路来,整个身体都是左摇右摆的,任谁见了都得憋不住。
木流星一看刘能这模样岂能不知是为啥,生气道:“老刘你笑个嘚儿啊,信不信小爷我把你脑袋拧了当夜壶?看你那猪肝脸,咋的,吃屁胀着了?”
刘能作为木府管家,那也是人精般的存在,立马委屈道:“误会啊,世子,您给老奴一百二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笑话您啊!这不是太过关心世子您,听到房内动静以为您有啥好歹,马不停蹄地奔进来,这不脸色还没好转嘛。”
木流星一听才脸色转缓,刘能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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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木峰听说儿子醒了也是立马赶了过来,担心儿子饿了,还顺带了盒点心。
刚进门就看见粽子模样的木流星在收拾行李,什么水果糕点之类的收了一大堆,木峰也是憋住了笑,寻思着这小子估计又要去后山坟前告状。
木峰心里憋笑,脸上却一副关怀模样,上前说道:“星儿这是要去哪啊?带上爹爹一起去耍耍呗,爹爹听说你才睡醒,肯定饿了,特意给你带了盒你最爱吃的桃花酥。”
说着提起手里的点心摇了摇。
木流星斜瞟了木峰一眼,怒气冲冲地说道:“叫谁儿子呢,谁是你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看看你给小爷我都打成什么逼样了,我是当不了你儿子了,你爱找谁当找谁当,从今以后我就住在后山了,住在我娘坟前,估计如今疼我的也就只有她了,从今以后我跟我娘姓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拎起包袱就往外走,许是气到了,忘记膝盖不能弯曲,才迈开腿,又摔了一个狗吃屎。
木峰心里是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不敢得罪这宝贝儿子,一脸关怀地扶起了木流星。
“星儿,没摔坏吧,可心疼死老爹了!”
木流星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小爷我才摔了一下你就心疼了,你用鞭子抽我的时候,一下比一下狠,你特么都忘了?
当即啐了一声:“无耻!”
也不理木峰,背起包裹,左摇右晃的朝后山走去,
木峰自然放心不下,摒退下人,悄悄跟上木流星。
从木流星所在的院子去到后山要横穿大半个王府,一些下人正在四处打扫,一见到木流星,一个个脸色都憋成了猪肝色,见木流星眼神刮过,又是纷纷地下了头。
木流星这个气啊,把账全算在了木峰头上。
原本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能走到后山,木流星摇摇晃晃的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这还是木流星知道木峰铁定在其身后跟着,心里憋着一口气,愣是没歇息,否则走到后山估计月亮都升起来了。
木流星将包袱取下,在母亲坟前摆上贡品后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娘啊,你不在的日子,孩儿活的好苦啊,您看看我这满身伤痕,都是木峰那厮打的,虎毒还不食子呢,娘啊,这世上估计就你对我最好了,以后我就在这里陪着您了,劳什子西南王府,咱不稀罕诶,我和那厮说好了,从今以后我就姓林了,和那厮再无瓜葛,反正有娘生没爹疼的,孤苦伶仃诶!”
“娘诶,您也不用记挂孩儿,饿了我就上山摘点野果,猎点野味也能凑合,只要能陪着您,谁让您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木峰在其身后听得是五味杂陈,又想起妻子逝世那一晚,眼眶泛红,心里却在腹诽手下四大将军:“好不好的跟我进王府作甚,要是这四个老小子不跟进来,我能为了面子抽我儿吗?能有现在这一幕吗?”
木峰正腹诽着,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后山的树木更是成片成片的断裂,好家伙,这绝对是两位高手在生死相拼,心里祈祷着木流星千万别好奇跟过去。
再看向妻子坟头,哪还有木流星的身影,急忙追出,不消片刻便看到一个粽子摇摇晃晃地朝打斗声之处靠近。
等追到木流星时,也恰巧来到了打斗之处,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辗转腾挪,打的难分难舍,白衣人手持一排细小银针,手影交错间,寒光连射向黑衣人,而黑衣人双手各持一把约摸三寸长短的类匕小刀,刀尖连点,生生格挡住了这漫天银针。
木峰震撼万分,这两人修为竟在他之上。
木流星也懵了,心里想着:“卧槽,我到底是穿越到了什么朝代,我中华以前打架这么猛的吗?那咋还打不过外国人的洋枪,就这两位的身法和出手速度,我就是拿把加特林机关枪也打不过啊!”
许是发现了木峰二人,黑白两方,隔空对了一掌后堪堪分离,一黑一白两道巨大掌影轰然相撞,木峰立马上前将木流星护在了身后,仅是相撞气浪便将木峰二人推出了八尺开外才堪堪停住,要知道木峰可是九品高手。
木峰又被震撼了,隔空御气乃是修为超越九品的化境高手才能用出的招式,而看这两人出招威力,以及浓厚的真气,估计在化境中亦是佼佼者!
而他竟有幸观看二位化境高手的对决,对自己以后修为进展定然大有裨益。
两位高手站定后,木峰才得以看清二人样貌。
白衣人白发白须身穿白衣,飘飘欲仙,竟是当日谪神医。
与其对峙的黑衣人,一身黑色劲装,浑身戾气,似比谪神医要年轻几分,但年岁也不小。
此时谪神医也看清木峰相貌,顿时拱手作揖道:“原来是木王爷,在下因师门宿怨,与仇人搏斗至贵宝地,叨扰了!”
木峰连忙还揖道:“原来谪神医竟有如此修为,只是不知是何恩怨,竟要以命相搏?”
谪神医叹了口气,说道:“在下乃圣医宗传人,与鬼刀门乃宿怨,还望王爷不要插手!”
木峰一惊,这圣医宗与鬼刀门乃是当世医门之魁首,水火不容倒也可以理解。
木峰又看向黑衣老者说道:“那这位黑衣前辈定是鬼刀门厝前辈了,晚辈木峰有礼了!”
说着也是朝黑衣老者拱手作揖。
黑衣老者诧异的看了木峰一眼,说道:“没想到你这小辈竟能认出我,还算有点眼力,但此战乃是师门恩怨,你不宜插手!”
木峰还想劝解一二,做个老好人,刚要抬手却发现身体立在原地不能动了,早已被黑衣老者隔空点了穴道,只有眼睛能咕噜咕噜地转。
黑白两人正要再次打斗,只听一句稚气地“住手!”
竟是木流星这个混世小霸王出声,只见木流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两位,由我来做裁判如何?”
黑白两人诧异地看向这个包成粽子模样的小胖墩,黑衣老者道:“你这小胖墩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你想怎么做裁判?”
“我名为木流星,外号蜻蜓队长,最公平公正,规则嘛很简单,两位既然是医门魁首,谁能最快治好我身上的伤,谁就算赢,如何?”木流星黠笑着说道。
黑衣老者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身皮肉伤实在太小儿科,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谪老怪,我有一比法,你可敢接?”
谪神医道:“有何不敢!”
只有木峰内心焦急,但被点了穴道,出不了声,只有眼睛咕噜咕噜地快速转动。
“哈哈,好,我有一毒丹,乃聚集了七七四十九种至阴毒物,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食下者不消一炷香便可毙命!你可能救?”黑衣老者说着便把丹药向木流星嘴里喂来。
木流星吓得屁滚尿流,转身便要跑,才跑出一步,便被黑衣老者定在原地不能动弹,还保持着奔跑姿势,只能学习他老爹的转眼大法。
黑衣老者走上前来,掰开木流星的嘴巴,将毒丹喂进嘴里,一抬下巴,木流星自不而然地咽了下去。
木流星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愤恨地想着:“我去你的铁甲小宝,没事装什么蜻蜓队长,真是嘴贱啊,到头来神仙打架,小爷遭殃!谪神医,谪大爷,你可一定要会解这毒啊,小爷我还没活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