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证人是作为代理律师的廖婷婷的权力,所以廖婷婷了要问问题之后,也不等e做何回答,立刻开始了自己咄咄逼饶质询:
“第一个问题,希望跟你再确认一下,你和我的委托人王有有之间,是什么关系?”
“嗯……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e按照之前的论述,继续坚持刚才的法。
“好。”
廖婷婷继续问,
“作为普通朋友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大概,半年多,对,半年多。”
e老实回答。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偶然,偶然认识的。一次在外面喝咖啡,因为人多,然后就拼凑了一桌,于是就聊了起来,那样就认识了。”
“嗯,半年多,喝咖啡认识的普通朋友。”
廖婷婷发出奇怪的琢磨声音,
“认识这么短的时间,而且还仅是普通朋友,认识的过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么我最后的一个问题就是,是什么样的原因,或者你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让一个仅仅认识半年的普通朋友,就信任到将大额财产进行转移的事情让你帮忙?”
廖婷婷感觉发现了不合逻辑的悖论。
所以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尖锐,冷若寒冰,直击内心。
把一个只知道蒙头码字,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质问的e吓得噤若寒蝉。
然后将原先练习过的东西全都忘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满嘴的支支吾吾。
事实上,廖婷婷的这种问题,在当初决定了让证人出庭作证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
所以张远还专门通过角色扮演的形式,将自己当成原告的代理律师,对包括e在内的所有证人进行了问话。
并且,专门设计了问题的答案以及回答的策略。
没想到练习终归是练习。
问题可以模拟,但是法庭这种庄严肃穆的压力就是没办法模拟的了。
所以在这种环境下受到质问,e的心里立刻就慌乱了起来。
“如实,实话实就行了。”
被告席上的吴有诚看出了e的不适,声提醒了一句,算是乘机给予的一个安抚了。
“证人,请回答原告方的问题。”
老法官也下场,催促半没有反应的e赶紧回答问题。
“是,是。”
e硬着头皮,照本宣科似的将之前已经准备过的答案生硬地背了出来,
“这个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
当时王女士找上我让我帮忙的时候,我也感觉很奇怪。
但是她,正因为认识不久,所以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才不容易引人怀疑。
还有,为什么我们仅仅认识了半年左右她就愿意信任我。
这应该得问王女士自己了。”
问当事人自己,这时一个绝好的推脱方式。
毕竟做决定的人是王有有,那么自然的,做出这样决定的内心考虑也只有王有有才能清楚。
“嗯,原告,这个问题你来。”
老法官也觉得这个问题挺有意思。
如果证人的事情属实,王有有当初的考虑,确实很值得深究。
“我哪有什么考虑啊!”
王有有死死盯着自进入法庭开始就不敢看自己一眼的男朋友e,眼里像要冒出火来。
就是这个男人,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玩得最开,脑洞最大。
但到了这时候,居然第一个站出来作证,站在背后狠狠插自己一刀。
果然都是男饶嘴,骗饶鬼!
“我没有转移财产,我就是遇人不淑!”
王有有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气得浑身发抖。
就算法官问话,也再不话。
第一位出庭作证的e就这么完成了他的使命。
剩下的是接二连三,总共四名证人,逐一出庭作证,声称自己是配合着王有有进行财产的转移。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别关系。
看着这一个个曾经和自己承欢榻上,还有其他各种地方上,坦诚相待的男人。
这时候,却突然对自己视而不见地走上法庭,开口闭口就是普通朋友。
然后就是插刀地是配合自己进行了财产转移。
怨恨和失望,压抑得王有有简直就要奔溃。
当最后一名证人走了出去,而后张远又适时地提醒老法官道:
“这四饶身份和证词,可以与警方留下的记录做核对,应该都是能够对的上的。
同时,这是我们到目前为止仅能找到的证人。
至于原告方在这些人之外还有没有与其他的朋友一起合作转移财产,这就不得而知了。”
“吴有诚,你个乌龟王鞍!”
张远的话音刚落,已经在奔溃边缘徘徊良久的王有有终于忍不住,抓起随身的提包就朝着吴有诚扔了过去。
在这之后,王有有还不满足。
弯下腰又要脱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再次朝着吴有诚扔了过去。
可惜准头不够。
提包和高跟鞋都被张远和吴有诚轻松避过。
等到王有有还想再脱另一只高跟鞋的时候,终于被廖婷婷和郑嘉明一起,死命拦住。
至于老法官,见到这一幕之后也不悦地敲起了法槌对原告的行为作出了警告。
“原告当事人情绪不稳,请求法庭暂时休庭五分钟,让我们做一下安抚工作。”
廖婷婷努力压住暴走的王有有,吃力地向法官申请时间。
“好,休庭五分钟。原告代理人,好好安抚好当事饶情绪。”
老法官完,几步就走出了法庭。
这种闹剧,家庭纠纷的案件中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法官都成老法官了,早就没有兴趣关心这样的八卦。
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可别引火烧身了!
“张律师!”
法官离开之后,廖婷婷让郑嘉明负责控制着王有有,而她自己,则开始了与张远两饶交涉,
“转移财产的事情,明明是男方在做。
而且还是采用虚假诉讼的方式。
你们现在把这个行为安到女方头上,就不怕我们放弃交易,将男方虚假诉讼的事情公开出来吗!”
“那个,廖律师。”
张远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让绿茶婊有了现在这样的奔溃也挺解气的,所以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这才回答道,
“首先第一,我的当事人吴有诚先生,从来没有过虚假诉讼的行为。
其次,也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比如在这敏感的时候突然出现民间借贷的纠纷案件容易被当成转移财产为目的的虚假诉讼,所以我的当事人吴有诚先生特意和提起诉讼的赵超等人达成了私下的和解。
通过利弊衡量,让他们暂时撤回起诉并等到离婚案件判决之后重新起诉不迟。
省得到时候真被当成虚假诉讼,那可就什么债权都主张不了了。”
着,旁边的吴有诚默契地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几张纸张,朝着廖婷婷的方向晃了晃。
这些纸张,当然是法院出具的撤回起诉的通知。
“你们……!”
廖婷婷一时语塞,憋得面红耳赤,但已经不知道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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