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第一次听到有人求死求得这么理直气壮,愣了一下,直直地看着林烟烟撸胳膊撸腿的,下意识地退了几步问道:“你想干嘛?”
王烟烟撸完胳膊撸腿还是觉得燥热得浑身难受,随手便解开外衣往边上一扔道:“我说朱高煦,你这毒酒也太烈了,太难受了,你下次就不能换点快狠准的,一杯毙命的那种?”
朱高煦惊诧地看着林烟烟脸越来越红浑身扭捏燥热地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边跑边喊道:“立群,立群”
但李群早已经被和安拉得远远的。
林烟烟看着自己兽性大发的样子,想起以前看小黄文的描述便知不好,一面开骂一面追着朱高煦后面奔了出去,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跑这么快,当众一拽便扯下朱高煦一件外衣:“朱高煦,你大爷的,你敢给老娘使这种卑贱手段,老娘一天不死,我就剁你一天”
朱高煦震惊之余,着急忙慌地紧紧护着自己的衣衫,边跑边回骂:“悍妇,本王今日错拿药,他日必定将你毒死”
众人看朱高煦衣衫不整地在前跑,林烟烟在后面狂追,摇头说道:“原来王爷喜欢这款的”
林烟烟可没心思听这些闲言碎语,直奔一口井边,二话不说就跳了进去,府内中人人人傻眼,愣了片刻着急忙慌喊道:“不好啦,夫人投井啦”
和安一听自己主子投了井,不知道这演的又是那一出,边赶往井边边喊道:“不好啦,王爷逼夫人投井啦,快来救人啊”
立群一听,忙截住朱高煦道:“王爷,不是下毒了吗?怎么改投井了?”
朱高煦刚刚着急忙慌地跑,生怕不明不白失身在一个已经怀了他人孩子的女子手中,这次被立群一点,思绪瞬间恢复,气得浑身颤抖着指向他说道:“你....一会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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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转身狂奔至井边,也一把跳了下去。
井面上的人更是一愣,又惊叫道:“不好啦,王爷为情自杀啦”
听闻这一叫声,上面忽然“砰砰砰”又落下来三个人,朱高煦拽着林烟烟在小小的井内左闪右这才索性没有被砸中。
跳井的三人连连拽着朱高煦道:“王爷,我们来救你了”
于是三人同时拽着朱高煦,朱高煦拽着林烟烟,完全无法动弹,差点活生生被救死在井里。
等朱高煦把林烟烟捞了出来候,这才精疲力尽地看着落水的众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吼道:“需要你们跳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杵得跟杆子似的,不需要你们跳的时候,倒是英勇无比,差点把本王砸死在井里面,你们说说,你们还能干嘛?”
众人低头不语,生怕再次触了眉头。
立群愣了片刻,瞬间像秒领悟领导的意图,由衷地赞叹:“先投毒,趁她没死绝再逼她投井,再捞,皇上觉得是王烟烟不愿嫁给王爷投井,王爷重情重义救妻,啧啧啧,真是阴招中的高招”
朱高煦可没这么轻松了,虽说王家不得圣眷,但怎么也是皇亲国戚,公然逼刚过门的妻子跳井,无论怎么传,他都脱不干系。皇上皇后那边还能搪塞过去,怕是太原姑母那五万暗骑日后可就要与他绝缘了。
把林烟烟丢给和安后,又对愣着的众人吼道:“还不快去找大夫,她要是死了,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闻言,府中人皆是一惊,满府慌慌张张地窜来窜去方跑出去请太夫,其中小厮甲感动到:“都说王爷重情重义,我今天总数见到了,夫人如此悍妇,我们王爷都不计前嫌,竟然随着夫人投井,当真是值得追随之人”
小厮乙跟着甲后面应和道:“谁说不是....放在百姓家中,这样的悍妇...也是要被打死的,我们王爷却偏偏惧内到被夫人追着骂,这两人新婚燕尔,倒也是十分恩爱”
立群施展轻工,自然是快速掠过他们,蔑视一番后嘀咕道:“哼,懂什么重情重义,新婚燕尔,王爷就是想要弄死她,这回不过是换大夫出手而已”
想到自己既然完全可以了解王爷的所思所想,一脸骄傲地超过了所有人,直奔街边的草芝堂,拖起一位大夫就跑,边跑边对太夫说:“大夫,快,随我去杀人”
大夫原以为他是要拖着自己去救人,趁着空档拎起药箱正准备随他而去,听到杀人二字一愣,当即甩开他的手,眼中微含怒气道:“这位大人,小民只会救人”
立群再次嵌制住他的手说道:“嗨,别谦虚,在你手上治死了多少人我还不知道吗?快,快随我去,去晚了就先死了”
大夫:......
西厢房内,朱高煦正在大厅上着急地踱来踱去,时不时往里面投去丝丝目光,暗暗祈祷着王烟烟可千万不要有事:“都说人要死得其所,王烟烟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档口死了,否则本王必定对你鞭尸三百“
房内,和安焦急看着自家主子昏迷满脸通红的脸说道:“这不过是吃上一顿饭,就逼得跳了井,发这样的高烧,等主子好了,一定要劝长公主去退婚,否者主子还有命可活?”
这时,立群拉着草芝堂的大夫紧赶慢赶,总算到了西厢房,对着朱高煦说道:“王爷,大夫来了”
朱高煦指着房内说道:“快,快去看看”
大夫有些疑惑地问道;“好,王爷希望小人用何种药要了她的命?”
立群见他还在磨磨叽叽一脸不耐烦,催促道:“什么药不重要,你正常诊治,她保准没命,快”
闻言朱高煦一震怒气地吼道:“要什么命,本王要你治好她,多贵的药都不吝惜,治不好她本王让你陪葬”
那大夫狐疑地看看立群又看看朱高煦,衡量了一下自然是以朱高煦的话为准,叩头回道:“小人一定尽力救治”
见朱高煦已然动怒,立群赶紧一手提起刚刚准备起身的草芝唐大夫,往房内一送。掂量了一下自己出去很可能面临的责骂,于是只得待在屋内一角,回避着眼神,进退不是。
和安见擦拭了这么多冷水,主子没有一点退烧的势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有精力管立群。
见大夫进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着大夫的手激动地说道:“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啊”
大夫被刚才朱高煦一吓,心有余悸地说道:“姑娘,你且放手,我先给夫人把脉,有女子近身,我怕把不准脉象”
和安这才放开大夫,只见那大夫把脉片刻后,脸上有股难言之隐:“姑娘,夫人.....夫人中的是合欢散”
草芝堂大夫想起民间关于汉王的传闻,传闻中汉王多情赢荡,看来无假,只是对自己的夫人已经到了要使用合欢散的地步了?看来自己可以多多调配一些滋补药物售予王爷,这样一大笔生意就有了,想到这里对立群升起一股感激之意,生意有时候就像天上的馅饼,专挑自己砸,大夫满意地笑了笑,准备下一步施针。